三寶跟四寶的眼睛、眉毛、鼻子、嘴巴,連帶體型大小都一模一樣。
秦姝傻眼了:“他們誰大誰小?”
謝夫人指著腳腕上掛著紅繩的寶寶說:“這是老三,這邊的是老四。”
秦姝上手翻孩子的小被子:“他們身上就沒有什麼,比較有辨識度的胎記嗎?”
謝夫人見兒媳婦這麼“粗暴”的對待兩個孫子,連忙道:“三寶的後腰有一個紅色心形胎記,喏,在這呢。”
秦姝看著兒子後腰部位,那枚小拇指蓋大小的心形胎記,雙眼微微一亮。
“好漂亮的胎記,形狀完美,連顏色也好漂亮。”
謝夫人笑了:“我跟阿花看到的時候,也被驚豔了。”
秦姝撫摸著心形胎記:“這樣也好,三寶跟四寶能容易分辨一些。”
謝夫人:“我看它就是為了分辨兩個孩子存在的……”
在婆媳倆說話時,謝瀾之偷偷瞄了一眼三兒子的心形胎記,嫌棄地撇了撇嘴。
——這要是換做女兒,有這樣漂亮的胎記,必是跟秦姝一樣的美人。
“哇哦——”
三寶忽然朝謝瀾之的方向,發出一聲微弱聲響。
秦姝跟謝夫人的對話停下來,順著孩子的目光,對上謝瀾之溢滿柔情的臉龐。
謝少心底對兒子吐槽個不停,行動上卻十分愛護,動作熟練地把孩子抱起來。
秦姝看著父子倆大眼瞪小眼,倏然開口問:“孩子的名字取了嗎?”
謝夫人搶答:“三寶叫謝硯西,四寶叫謝墨北,寓意福澤綿長,泰山北鬥。”
偌大的病房內,陷入詭異的靜謐氛圍。
謝夫人吞咽了兩下口水,滿臉心虛,聲音弱弱地說:“這是孩子爺爺取的名字,陽陽跟宸宸是我爸給取的名,老謝非要爭一口氣,絞儘腦汁想出來的這兩個名字。”
她見秦姝跟謝瀾之不說話,咬了咬牙又道:“你們要是不喜歡,或者有其他名字,那就換,咱們不理家裡置氣的那位!”
秦姝跟謝瀾之麵麵相覷,不說話,眼巴巴地盯著謝夫人。
謝夫人被兩人看著越發心虛了:“你們彆不說話啊。”
“我看行。”秦姝。
“我覺得也挺好。”謝瀾之。
兩人不約而同地笑了,一個喊三寶謝硯西,一個喊四寶謝墨北。
謝夫人輕撫心口:“嚇我一跳,還以為你們不高興了。”
秦姝溫婉一笑,柔聲安撫:“名字隻是一個代號,能被長輩賜予帶有美好寓意的名字,是他們的福氣。”
還是華夏第一統帥,親自給取的名字,注定這兄弟二人命運不凡。
謝夫人臉上的笑意越發真切了,眼見兩個孩子眼睛要睜不開了,吩咐阿花嫂把他們抱進套間去休息。
秦姝躺在床上,沒過多久也睡了過去。
謝夫人對兒子指了指門外,兩人一前一後離開房間。
“兒子,阿姝孩子都生了,你們是打算養在身邊,還是我帶回京市幫你們照顧?”
謝瀾之沉吟道:“您辛苦一些,把孩子帶回京市,找人照顧他們。”
謝夫人擔憂地問:“阿姝能舍得?”
謝瀾之:“我們之前討論過這件事,阿姝同意的,雲圳還不太安寧,孩子跟著我們會有危險。”
謝夫人點頭:“孩子畢竟是阿姝的,我怕她記掛這孩子,你們回頭再商量商量,我來的時間就久了,也該回京市了。”
“好——”
翌日。
秦姝睜開雙眼,看到坐在床邊凳子上,低頭看文件資料的謝瀾之。
秦姝抬手揉了揉眉心,聲音沙啞地問:“伊藤慧子沒跑吧?”
她這一覺夢裡都是郭慧芳、伊藤慧子,亂七八糟的,都是前世經曆過的那些糟心事。
秦姝從床上坐起來,也沒有得到絲毫回應。
她撩起眼皮去看謝瀾之,發現他始終保持著一個姿勢。
謝瀾之的額前發絲淩亂,少了幾分鋒芒,雙目緊閉,眉心微微蹙起,看起來睡得不太安分。
秦姝打量著男人的怠倦神色,沒忍住俯身,輕輕撫平他眉宇間的褶皺。
她手上剛有動作,就被一隻手緊緊攥住。
秦姝:“嘶——你弄疼我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謝瀾之立刻鬆手,起身捧著秦姝的手腕查看。
“都紅了,要不要上點藥?”
“抱歉,我睡糊塗了,忘記在病房了。”
秦姝聽著男人疲憊沙啞的聲音,知道謝瀾之一晚上都沒有休息好。
她抬起雙臂圈著謝瀾之的後頸,在布滿歉意與心疼的俊美臉龐,落下特彆響亮的一吻。
被親了一下的謝瀾之,仿佛餓狠了的狼,眼睛都綠了。
他喉結快速滑動,捏著秦姝的下頜,捕捉到色澤豔麗的唇,展開毫無顧忌的進攻與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