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他搖頭輕歎,視線不經意往謝瀾之的腰部區域掃視。
羊尾?絕嗣?
他怎麼沒有聽到有這樣的傳言。
謝瀾之眉頭緊緊皺著,冷聲道:“眼睛不想要了?把你的眼神收一收。”
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悅耳。
田立偉聽出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來。
“咳咳……”他乾笑道:“我這不是發現你衣服上沾了點土,剛才打架了吧?”
他屈尊降貴地走上前,熱情地拍打謝瀾之褲子上的塵土。
隻是……他的手,越來越不老實。
眼見田立偉就要越界,秦姝有了動作。
一把寒光閃閃的刀,貼著田立偉的掌心,攔下他即將過界的行為。
秦姝美眸微眯:“田書記,你這手似乎不想要了?”
即將探查真相的田立偉,盯著那把散發出寒氣的刀,屏住呼吸,顫顫巍巍地收手。
他擦了擦頭上的汗,訕笑道:“我……年紀大了,手也跟著不聽使喚了。”
秦姝冷笑一聲,沒搭理田立偉。
她一手拎著刀,一手拉著謝瀾之的手,往家屬院走去。
田立偉站在原地緩了好久,直到謝瀾之跟秦姝走進家屬院,那顆提上來的心,終於放回肚子裡。
這小兩口,一個比一個不好惹,身上釋放出來的冷氣也如出一轍。
現在的年輕人,就是不識逗!
田立偉背著手,轉身準備離去,聽到周圍壓低的聲音。
他們有知道謝瀾之身份的,不敢當麵指指點點,這不人一走,立刻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這男人長得又高又帥,還年輕,怎麼是絕嗣,太可惜了。”
“絕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羊尾,連男人都不是。”
“說的是,娶了這麼個漂亮媳婦,隻能當擺設。”
“剛聽劉副區長說,他媳婦偷人……”
田立偉繃著一張臉,眼角的皺紋都堆起來了,聲音威嚴且嚴厲。
“都瞎說什麼呢!劉同一個壞分子說的話,能信嗎?”
“他就是在造謠,想要敗壞謝同誌的名聲!你們這群無知的人跟著起什麼哄!”
“家裡的鍋碗瓢盆都刷了?衣服洗了嗎?孩子有人看嗎?該乾嘛乾嘛去,彆整天嚼人舌根!”
長期住在一起幾年了,這些家屬們有的清楚田立偉的本性,根本不懼他。
有個白胖女人笑眯眯地問:“田書記,你跟謝同誌不是死對頭,怎麼還向著他說話?”
田立偉皺著眉看女人,不悅道:“瞎說什麼!我們是同僚,要互幫互助,什麼死對頭,無稽之談!”
內心卻道——謝瀾之是誰?謝家太子爺,出身尊貴,天之驕子!
真要是把他給惹急眼了。
依謝家的護短性子,在場的誰都跑不了!
有人膽子大地問:“謝同誌才來沒幾個月,依照您來看,他真是羊尾?那四個兒子是怎麼回事?”
田立偉簡直要翻白眼了,沒好氣地說:“問出這樣的問題,你也是蠢得沒邊了!回家問問你男人,謝瀾之是什麼來頭,彆因為你這張破嘴,再給家裡惹事!”
該說的都說了,他言儘於此,扭頭就走。
“田書記,你彆走啊!”
“跟我們說說,謝同誌是不是真的絕嗣?”
“就是,他媳婦長得這麼漂亮,是心甘情願嫁給他的嗎?”
田立偉聽著後麵的追問,前行的腳步加快,沒一會兒,直接小跑起來。
有些事他不能明著說,隻能去辦公大樓叮囑一番,都管住自己的家人,少惹禍!
家屬院。
秦姝一進家門,就丟掉手中的刀,轉身摟著謝瀾之的腰,軟著聲音安撫他。
“你彆跟那些人生氣,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八卦是人的天性。”
渾身縈繞著不悅低氣壓的謝瀾之,在被抱住的那一瞬間,凜然氣息瞬間柔和下來。
他望著乖巧的秦姝,心下很受用,眼底也泛起愉悅笑意。
“沒生氣,我在想劉同為什麼知道那些傳聞。”
秦姝氣憤道:“還能為什麼,肯定是秦寶珠說的!”
謝瀾之想了一下,覺得還真有可能,秦寶珠跟伊藤慧子有糾纏,伊藤慧子又跟劉同勾結在一起。
他們蛇鼠一窩,沆瀣一氣,做的事也讓人不齒!
秦姝小手輕撫謝瀾之的心口:“不生氣了啊,你剛剛黑臉的樣子嚇我一跳。”
這哄孩子一樣的語氣,讓謝瀾之忍俊不禁,單手把秦姝給托抱起來。
“啊!”
秦姝受驚般的,扶著謝瀾之的肩膀。
“你乾嘛,嚇我一跳!”
謝瀾之仿佛抱孩子一樣,走到沙發坐下,與秦姝滿是擔憂的眼眸平視。
“本來擔心你跟孩子分開,心情會低落,我才請半天假陪你。”
“哪知道遇到這檔子事,反倒讓你來安慰我。”
秦姝見謝瀾之麵色和煦,眼底溢滿了笑意,知道他是真不生氣了。
她順勢倚在男人的懷中,眼底浮現出沉思:“這半天假,你也彆浪費,跟我一起去見見秦寶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