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視線微垂,瞥向謝瀾之搭在她腰上的手。
“謝瀾之,再往下,我要生氣了。”
這男人嘴上說著一本正經,行動上卻無所顧忌。
信他,才有鬼了!
謝瀾之喉間發出一聲輕笑:“是嗎?”
橫亙在腰上的手,淡定且從容,頗有底氣的越界。
“……”秦姝的臉紅了,氣得!
她磨著牙,嫵媚勾人的眼眸,又氣又惱地瞪著謝瀾之。
“你到底要乾什麼?”
秦姝今天是抱著,與謝瀾之徹底分裂的決心來的,這人滿腦袋都是那檔子事!
謝瀾之垂眸淺笑:“……你。”
他把秦姝當成了做工精致,且價值不菲的鋼琴,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非常專業地彈奏著。
秦姝這架鋼琴,回想兩人前後對話,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彆鬨了,會有人進來的!”
謝瀾之眸色幽暗,目光緊鎖著秦姝:“不會,阿木提在門外守著,而且辦公室的隔音很好。”
“!!!”秦姝聽出未言之意。
這是早有準備,想要把她直接給辦了?
秦姝單手撐著桌子,腿搭在桌沿一側,準備跳下來逃跑。
她剛要施力,一隻胳膊穿過她的腰,非常霸道地把她鎖在偌大的桌上。
男人低沉嗓音,在耳畔響起:“跑什麼,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含笑的戲謔嗓音,夾雜著幾分遊刃有餘的悠閒自得。
秦姝渾身一僵,聲音哆嗦:“你不會吃我,可你會逼著我,吃了你!”
是她大意了!
忘記謝瀾之的腹黑與無底線。
謝瀾之勾著秦姝的腰,把人往身前帶了帶,纖細的後背貼在他胸膛上。
他把玩著秦姝微蜷的小手,湊近秦姝的耳邊:“乖一點,你所期待的,晚上才能兌現。”
明明是清冽音質,卻溫柔得不可思議。
隻是說出來的話,讓秦姝氣得血直往頭上湧。
什麼叫她期待?
分明是謝瀾之費儘心思,索要夜間福利。
就在秦姝在心底感歎,不及男人的臉皮厚時,再次天旋地轉。
她重新躺回辦公桌,處於一個,任人宰割的弱勢姿態。
謝瀾之起身,手如同鐐銬,牢牢桎梏秦姝的皓腕。
他俯視著乖巧無害,溫軟又嫵媚的秦姝,溫柔眼眸溢滿了認真。
“阿姝,避免發生上次的尷尬,我們做一下功課……”
謝瀾之把玩著長裙上的腰帶,指尖輕輕一勾,開了。
秦姝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神色驚慌地問:
“什麼尷尬?你在說什麼?”
謝瀾之指尖纏繞著做工柔軟的絲質腰帶,吐字極清晰:“你忘了,生陽陽跟宸宸後,我們第一次,差點傷到你?”
秦姝立刻想起那次,差點血流成河的經曆。
在她失神的時候,感覺到一股冷空氣席卷全身,身上的雞皮疙瘩迅速冒出來。
謝瀾之的執行力很強,欣賞到想要看的美景,滿目驚歎與喜愛。
秦姝則羞得不行,看了一眼被丟在地上的長裙,下意識往謝瀾之的懷裡紮。
謝瀾之順勢把人抱在懷中,仿佛抱住了全世界,又如同抱孩子一樣。
“看來阿姝真的想我了,以往你可沒有這麼主動過。”
男人含著笑意的聲音響起,秦姝清楚感受到,胸膛發音時的震動。
她羞得不敢睜眼,輕哼道:“你這個人,真的是壞透了。”
謝瀾之好似被誇讚般,聲調愉悅地問:“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阿姝有沒有更愛我一點?”
兩人打情罵俏,謝瀾之也沒閒著。
秦姝說話的聲音斷斷續續:“愛……愛你鬼!我就、沒見過你這麼……厚顏無恥的人!”
謝瀾之低頭,親了親她的唇角,柔聲道:
“沒關係,等會你就愛我了。”
秦姝渾身一激靈,被空氣親吻的後背,竄起一股涼意。
她太了解謝瀾之了。
這個男人看似溫柔,實則霸道的很,也向來說到做到。
兩人在屋內妖精打架,門外有人不請自來。
田愷氣焰囂張地指著阿木提的鼻子:“你給我讓開!我要見秦姝,現在立刻馬上必須要見她!”
阿木提站在門前,銳利逼人的目光睨著眼前的二世祖。
他從鼻腔發出一聲冷哼,不屑道:“你想見就讓你見?你誰啊?”
田愷絲毫不懼,鼻孔衝天地說:“小爺我在雲圳橫著走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裡,啃窩窩頭喝冷水盯梢呢!你說我誰啊!識相的趕緊讓開!”
阿木提瞧著眼前故作凶狠,趾高氣昂的大少爺,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他語氣沒有波瀾:“行,田大少爺你厲害!”
田愷滿臉得意:“知道我厲害還不趕緊讓開!”
阿木提似是想到什麼有意思的事,當真讓開了身體。
“哼!算你識相!”田愷滿意了,笑著走到辦公室門前。
阿木提冷笑道:“不怕死,你就進去,彆怪我沒提醒你,這道門你真打開了,進沒進去,眼珠子都彆想要了。”
走到門口的田愷,手剛伸出去,聽到阿木提的話,仿佛觸電般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