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瀾之望進秦姝那雙看似平靜,實則蘊含著緊張不安的眼眸。
他笑容依舊,語氣溫柔得不成樣子:“阿姝,彆人的所作所為,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
三年時間,我認為足夠了解你,不管你隱瞞了什麼,隻要不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我半個字都不會信。”
謝瀾之揉了揉秦姝的頭發,輕歎一聲:“我隻在意你所在意的,其他對我來說,都無關緊要。”
秦姝的眼眶微微泛紅,一顆心都仿佛被填滿了。
她抽了抽鼻子,悶聲道:“還是這麼油嘴滑舌,我才不信你!”
話畢,扭過頭,沒出息地抹了抹眼角。
秦姝的理智還在,卻在清醒的沉淪,內心的感動止不住的彌漫。
心情甜如蜜,滋滋地往上湧。
哪怕謝瀾之是騙她的,此時此刻的感動與喜悅,愉悅到了她的身心。
一隻骨感分明的修長手指,摸索著秦姝的臉頰,拭去眼角的淚意。
謝瀾之憐惜道:“阿姝,不要哭。”
“誰哭了!”
秦姝嘴硬,非常粗魯地擦了擦眼角。
她被泅染一片紅的雙眼,與謝瀾之溫和而心疼的黑眸平視。
“秦寶珠給你的信呢?拿給我看看。”
秦姝攤開手,索要的理直氣壯。
謝瀾之麵色一僵,有些心虛地說:“燒了。”
“你說什麼?!”秦姝略顯風情的美眸微微睜大。
謝瀾之低咳一聲,溫聲細語地說:“上麵都是一些胡說八道的話,我看了生氣,就讓阿木提把信燒了。”
“你……”秦姝眼神複雜地盯著他,隨即失笑:“你可真是讓人意外。”
她預想了所有可能性。
唯獨沒算到,謝瀾之會把信給燒了,毀屍滅跡。
秦姝眼珠子一轉,忽然抬起胳膊,勾著謝瀾之的脖子。
她吐氣如蘭,聲音帶著幾分誘惑:“瀾哥,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信上都寫了什麼啊?”
還真是有事叫瀾哥,沒事就喊謝瀾之。
謝瀾之喉結輕滑,啞聲道:“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不說了,免得汙了你的耳朵。”
“可我想聽嘛,你就告訴我吧。”
秦姝撒嬌時纖細腰肢前傾,一晃一晃的,拖著軟綿慵懶的聲調更是勾人。
她這一晃,也晃到了謝瀾之的心尖上。
如果換個時間(晚上)換個地點(床),秦姝敢這麼不要命的撩撥,謝瀾之不止把信內容告訴她,連命都能給她!
秦姝見謝瀾之不出聲,還準備繼續撒嬌,忽然僵住不動了。
她視線低垂,嘴巴微張,呈o狀。
“你你你……”
謝瀾之想到屋內還有阿木提在,清雋斯文的臉色閃過不自在,摟著秦姝的腰擋了擋。
他極快地轉移話題:“阿姝,信的內容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你騙誰呢!”
秦姝忽略突如其來的異樣,直接炸毛了。
“今天送來的信,你才看過就說忘了,說給鬼聽都不信!”
阿木提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的隱秘尷尬。
他弱弱地出聲:“瀾哥,我覺得有件事嫂子需要知道。”
秦姝扭頭問:“什麼事?”
謝瀾之也疑惑不解地望著阿木提。
阿木提低咳一聲:“秦寶珠在信上說,嫂子前……從前有很多男朋友,年紀都比你小。”
前世,差點脫口而出,他反應極快的改口成從前。
秦姝惱了:“放屁!我一直都清清白白,除了楊雲川那個狗東西,身邊有個屁的男朋友!”
此話一出,無疑承認了,秦寶珠信上說的重生之事。
謝瀾之跟阿木提不動聲色地對視一眼。
一切都能解釋了。
為什麼秦姝有那麼多的先見之明。
為什麼她從未離開過雲圳市,卻知道外界天南地北,甚至國外發生的事。
謝瀾之壓下心底的震驚,眼神銳利地盯著阿木提,嗓音淡漠地說:
“秦寶珠根本就是在胡說八道,一個字都不能信。”
“阿姝沒結婚前被楊雲川糾纏,沒過多久就嫁給我,她哪來的其他男人。”
阿木提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對氣憤的秦姝賠罪:“嫂子彆生氣,我也覺得秦寶珠在胡說八道,隻是她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還說你給那些男朋友都生了孩子。
那封信上都是在說,你跟其他男人的曖昧,瀾哥看了生氣,才讓我把信給燒了。”
秦姝精致臉龐微微扭曲,冷笑連連:“我是母豬嗎?還給每個男人生孩子,秦寶珠的腦袋被驢踢了吧!”
她動怒的緋紅臉龐,映入謝瀾之眼中,心下快速活躍起來。
秦寶珠那封血書內容,更多的是在講述,秦姝前世嫁給楊雲川後,對他如何死心塌地,兩人同樣生了四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