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眾人議論紛紛。
“槽,他是斥候不是騎兵啊。”後麵有同僚忍不住替陳麻子抱怨,“事先他怎麼不說?”
“就是,難怪他柱著柺杖還敢應戰。原來是誘我們跳坑呢。”
……
任寧淡淡地往發聲處看了一眼。
斥候雖然騎馬,說是騎兵的一種固然沒錯。其實這兵種更傾向於全能,屬於上馬能戰下馬也能戰的那種。
“還不報上名字?”任寧喝斥,“彆忘了剛才到底是誰當著大家的麵咄咄逼人的。”
他這麼一說,後麵的觀眾不由麵麵相覷,最後都不再說話。
眾目睽睽下躲無可躲,陳麻子隻好縮著脖子報上姓名和兵種。
“大頭?”任寧問旁邊的顧大頭,“一路走來,你想好了懲罰沒有?”
顧大頭嘿嘿地摸著鋥亮的腦袋,“上次他害我受了十鞭刑。我也不求多,他輸了的話,受二十鞭就行。”
陳麻子大怒,“二十鞭,顧大頭你不要太過份了。”
“二十鞭隻是大頭要求的,我還沒提。”任寧恍若未聞,他看了眼係在不遠處的追風。
“我的馬已經很久沒刷毛,就要你十天的飲水額吧。這不過份吧?”
陳麻子鬆了口氣,搖了搖頭。
前些天下了場大暴雨,岩陲要塞這裡雖然沒有藍芒部族附近水流成海那麼誇張,卻也是場份量十足的大雨。
幾乎要塞裡所有的人都拿出一切能接水的東西去接雨水,因此一時半會水還夠用。
至少不像以前乾旱的時候,要塞裡的水井都要挖十幾二十丈深,才能取到一絲絲水。
剛搖完頭,陳麻子突然覺得不對。
雙方這還沒上台呢,怎麼連他都覺得自己輸定了?
這種長他人士氣滅自己威風的事很不好!
他氣呼呼地終於忍著抽自己臉的衝動,隨即報上了自己想要獎懲。
不多時,兩人終於上了比武台。
咣!
任寧扔掉拐杖。
寒光一閃,那把從西涼人手裡奪到的短刀已經出現在了他手中。
雲垂帝國的煉鋼冶鐵技術遠比西涼要發達,要塞裡的製式武器比他現在的短刀要鋒利得多。
隻是任寧剛回到要塞,暫時還沒有去換適合自己的兵器,就先用著這把短刀。
陳麻子沒有用要塞配給自己的製式武器。他在武器架上挑挑揀揀,最後選了一柄奇形怪狀的鉸。
呼呼地揮了揮,他滿意地點頭。回頭一看,正好看到任寧手裡紅到發黑的短刀。
腦袋轟隆隆響,陳麻子如有神助,刹那間想明白了任寧那把刀上的黑色是怎麼來的。
他的手頓時軟了幾分。
自從參軍到現在,陳麻子一共上過兩次戰場。兩次戰鬥遇到的都是西涼過來刺探情報的斥候。
不過他隻是參與圍堵斥候一員,根本沒有和對方交過手,但斥候們的能耐他還是心底清楚。
“都準備好了?”
比武台的看守官通常也充當裁判,見雙方箭拔駑張地持好武器,不由大感興趣,也跟著跑過來圍觀。
“慢。”陳麻子飛快擦了把汗,“我們還是比射箭吧。他腿受了傷,行動不便。我不想占他便宜。”
說完,張麻子不分由說,飛快地把那把鉸掛回了武器架,重新拿起了一張弓。divid="cener_ip"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