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任寧等人上了馬,如同長了翅膀。
不多時這兩千多人便越過了鎮南關的步兵,在他們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沿著驛道絕塵而去。
出發前管路平讓任寧十五天內務必帶隊趕到南奉都城,此時時間已經不多。他們得趕緊。
傍晚時分,隊伍到了峴河旁,不得不停了下來。
眼前驛道上的橋梁被毀,河麵上隻剩下三丈餘寬的河水緩緩東去。
撲通!撲通!
任寧重重向河裡砸了幾塊大石頭,很快皺起了眉頭。
這裡已是峴河下遊,水還是挺深的。
至於馬是絕對趟不過去。
左右張望,一時間找不到適合過河的地方。
他抬起頭往遠處望去。
河道兩邊都是大片大片燒毀的農田,目之所至甚至連棵樹都沒有,想砍樹架橋都作不到。
看了看天色,任寧隻好邊想辦法邊讓人找個地勢開闊的地方準備休息過夜。
不多時有探子匆匆來報。
“將軍,東邊約六十裡就是峴河碼頭。河道左右兩邊各有一支三千餘人的南奉軍正在焚毀碼頭的設施、鑿沉船隻並往河道扔大量的沙袋。看樣子試圖是堵塞河道……”
任寧眉頭一皺,沒等他說完,已經翻身上馬。
南奉國土狹小,峴山也不高,眼前的峴河隻是條不大的河流。完全無法與前世熟知的萬裡長江或滔滔黃河甚至任何一條支流相比擬。
六千人一起向河道裡沉船扔沙袋,堵是應該堵不住,但弄淺倒是沒問題。
鎮南關所有的攻城器械此時全在東海上,差不多明後兩天就會到達峴河碼頭,然後靠岸登錄。
屆時如果耽淺在河道裡,進不來出不去的,倒也是件麻煩事。
他連聲下令。
“雷二,你帶人尋路去南奉都城給管將軍通報,說我們可能晚點才到。”
“蕭綱,你回頭去找後麵的鎮南關將士,說明這裡的情況讓他們想辦法架橋。”
“其他人立即上馬,給我乾掉碼頭附近塞河的南奉人。”
“是!”眾人紛紛應下。
駕!
任寧一馬當先,騎著追風往東而去。
河道附近地勢平緩,沿途村莊密集驛道修得平坦寬大。六十裡不遠,天色還沒完全暗下來時,熊熊燃燒的碼頭已在眼前。
踏踏踏!
剛聽到震天的馬蹄聲,有部分南奉人連忙扔下手裡的活,匆匆爬上驛道兩邊的小丘,拉弓擺好了陣勢。
甚至還有不少人舉著火把高聲叫罵,氣焰囂張。
“雲垂的狗崽子,有種來打我啊。”
“這麼多騎兵啊,老子好怕啊,有種過來單挑。”
可惜沒人能聽懂他們的南奉語。
任寧是個優秀的斥候,粗粗掃了一眼,就知道兩座小丘上迎戰他們的隻有五百人左右。其他人估計還在更遠一點地方忙著裝土塞河。
三千人可不少,刨土時不可能全擠在一起,需要很大的空間。
金手指四下掃了掃,見情況安全,其他地方並沒有埋伏。
“切過去!”任寧大喊一聲。率隊離開驛路,繞過兩座小兵繼續馬不停蹄向前衝去。
意思是不理會這五百人,繞開他們的弓箭射程衝過去,先去衝散其他仍在挖土填河的南奉人再說。
要想堵塞河道,采砂取土的地方自然越靠近河道越好。
眼前這兩小丘隻是位置上近河,並不是什麼非攻不可的關隘。
任寧不屑在他們身上浪費力氣。
咻咻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