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因為雷龍的小親衛在,黃明便道:“大人,要不我們回頭跟他們乾上一仗?”
鎮國公府的護衛們精神一振,一個個望向任寧眼裡儘是躍躍欲試。
這些日子以來他們一直被動挨打,隻能東躲西藏,早受夠了西涼人的鳥氣。
儘管現在對方有上千人追了過來,而自方隻有三分之一,但鎮國公府的護衛們可不怕。
“不急,等下次吧。”
任寧搖頭拒絕。
“我們不是怕他們。隻是大家都餓了一段時間,體力上相對有所欠缺。大家還是先把手裡的肉運回去,好好補充體力,等過陣子再來和西涼人一交高低。”
眾人會意,掉頭悄悄地離去。
任寧落在後麵,利用樹木布置了幾個**陣,用來掩蓋住眾人的去向,隨後也消失在西山上。
第二天,天色大亮。
鷹翔麵無表情地看著麵前二十餘具燒得半焦的屍體,聽了損失的報告後心裡一片煩燥。
派到西山上的人手除了發現自方被殺的暗哨外,其他的什麼也沒找到。甚至對方從哪來到哪去,也始終一無所知。
“我們的獵犬呢,也找不到這批雲垂老鼠鑽到哪去了嗎?”他問。
身邊的護衛俱是一臉的尷尬,最後默默地搖了搖頭。
族裡的獵狗從東邊的小山腳起,尋著牛羊肉乾留下的油脂味一路往西追。然而追到了西山山頂後,它們一下子迷失了方向,最後隻能在山頂平回打轉。
之前的油脂味和敵人的腳印仿佛一下子全都消失不見。無論數十條獵狗怎麼找,卻再也找到絲毫蹤跡。
“怎麼可能?”鷹翔難以置信,“難道他們還能扛著沉重的肉乾飛天遁地離開不成?”
咳。
有護衛輕輕咳了一聲。
“少族長,也有可能是我們的戰士在西山上麵到處亂轉以尋找線索,結果導致山中的氣息混淆。等獵狗們趕到時,已經分不誰敵我了。”
鷹翔臉色更是難看。
這麼說來還是他指揮的錯了?
就在這時,前麵突然傳來一聲惶恐的呼叫。
“少族長,東邊情況有些不對。”
鷹翔精神一振,大踏步走了過去。
然而還沒走幾步,就被幾個護衛給攔了下來。
“少族長,您先彆過去。”那人匆匆道:“之前大家隻顧著滅火並沒注意其他。剛剛在火堆中發現幾條古怪腐爛的肉乾。好像是雲垂人帶來的,而且故意藏在火堆裡,似乎是有意不讓我們第一時間注意到它們。”
“怎麼古怪法?”鷹翔心一淩。
作為西涼先鋒,他的血月部族卻一直卡在奔鹿部族無法先行東進,最後還是他領著一小部族人跟著中軍繞過了岩陲要塞,這才來到落霞山脈這裡。
這一切的原因並不隻是緣於要塞軍人作戰頑強與勇敢,更因為一個令人聞之色變的字眼。
時疫!
因此一聽到古怪、腐爛、不可靠近等形容詞,所有西涼將領都不禁心驚肉跳。
過來報告的小兵著重描繪了下那些肉乾的模樣,聽得一眾血月人臉色劇變。
鷹翔更是當機立斷。
“讓羅大夫去檢查肉乾到底是什麼情況。所有參與救火的族人無論是誰,立即原地隔離,不得擅自走動,否則格殺無勿。其他所有人繞過他們後退二十裡重新紮營。”
沒人疑質。
整個血月營地頓時行動起來。
趕車的趕車,搬家的搬家,行軍的行軍。
一早上的功夫,困龍窩裡連綿不絕的牲畜和帳篷已經一掃而空,集體搬到了東邊約二十裡遠的一個小山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