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寧收到雷二的消息,又帶了批鎮國公府的護衛下山,一一把西涼派過來的探子給乾掉。
血月鷹翔收到又一批探子全軍覆沒時,心都在滴血。
“一個都沒有活著的?”他問。
傳令兵低著腦袋:“少族長,雲垂人把他們屍體全扔在前麵的驛路上。一共五十三人……”
山上還有沒有幸存的,他隻是個跑腿傳信的,就不清楚了。
“五十三!”血月鷹翔牙齒差點咬出血來。
這數值不大,但正是上一批他派出去的總人數。
“雲垂人傷死了幾個?”他又問。
傳令兵腦袋垂得更低:“屬下……屬下不清楚。”
血月鷹翔年紀輕輕但向來冷靜,要不然也不會委以開路大任。
隻是這會他也有些不住自己的情緒,咆哮道:“不清楚就去查,趕緊查清這批人到底是哪來的!”
敵人毫發無損,自己人的屍體卻被扔了一路。
這種滅士氣的事再發生幾次,估計雲垂人都不用攻打,血月的將士自己就先崩潰了。
“是!”傳令兵應了一聲匆匆離開。
好一會兒過去,血月鷹翔才冷靜下來。
他的目光落在那支閃爍著金屬光澤的黑箭上,“這支黑箭呢,有沒有查到它的主人?”
四周一片沉默,所有人都麵麵相覷。
“少族長,”不知哪冒出個聲音:“有消息稱開倫部族曾經有人見過類似的黑箭。”
“開倫?”血月鷹翔精神一振,“他們在哪見過?”
“他們曾經見過一個姓‘寧’的或者名字裡有個‘寧’字的岩陲軍人使用過這樣的箭支。”那人把開倫部族曾經發生的事說了說。
血月鷹翔駭然色變。
他隱隱約約記得有過這麼一回事。
曾經有支勸降中小部族的隊伍被人殺了個精光。這事鬨得挺大,甚至還引了起王庭震動。
似乎就發生在西涼的東部地區。
至於是不是發生在開倫部族,他還真不太清楚。
小兵沒注意到血月鷹翔的臉色,不屑道:“少族長,開倫隻是個中小部族,沒怎麼見過世麵。什麼一個人就殺了我們西涼的百餘精英,簡直狗屁。”
畢竟開倫有不少人親衛雲垂,甚至還和雲垂人通婚。
這樣的部族本就不足以為信,再以訛傳訛下,估計事實早變了模樣。
血月鷹翔不置可否。
他回頭朝西方看了一眼,問道:“有沒有查到這個岩陲人的資料?”
“正在查,隻是暫時還沒有消息。”
東邊的密林裡,任寧從樹下跳了下來。
他並不知道自己正被西涼人調查著。不過就算知道,任寧也不在意。
“雷二,還挺得住嗎?”他問。
雷二正大口大口地啃著一隻醬羊腿,吃得滿嘴都是油。
他滿不在乎道:“小事一樁。”
任寧點頭:“西涼人的速度有加快的趨勢,估計四五天內先頭部隊就會重新回到困龍坡。這兩天你先回營地好好休息,準備打大仗。”
至於血月鷹翔再派來的探子,交給黃明和鎮國公府的其他護衛就是。
雷二應了一聲。
他也不婆婆媽媽,一把抹掉嘴上的油汙,拎起大砍馬刀就走。
“等等。”任寧把他喊住,畫了一張防毒麵具示意圖,“你回去讓雷龍儘快把這麵具弄好。然後把所有人都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