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雲垂的山賊,西涼的馬賊凶殘無比,戰鬥力和淘汰率也都更高。
在淶穀,隻要長了雙眼睛、能拿得起木棍都可以當山賊。在這裡,不會騎馬或者騎不好馬,想當馬賊都難。
而且低層的馬賊一旦受傷或殘疾,都有可能被隊伍直接拋棄。此外馬賊也從不講究什麼尊老愛愛幼或養老護小。
因此他們人數一直上不去。但實力卻遠不是落霞山上同樣人數的山賊可以比擬的。
“不過。”雷二敲了敲上麵的一個名字,“這個叫呼廷托遲的馬賊首領,近來一直在收容西涼孩子。看樣子準備壯大石林裡的馬賊規模。”
“呼廷托遲?”任寧若有所思地望著這個名字,“這是西涼王族的姓氏。”
呃!
雷二扒地重重一拍額頭,&nbp;“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到這點。”
兩個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看樣子西涼王族也不是團結一心,&nbp;同樣各有各的想法。
隻是這呼廷托遲應該是失敗者,&nbp;最後成了石林裡的馬賊。
“去問問那些人,看看這個呼廷托遲什麼時候到的這馬匪石林?”
“明白。”雷二轉身就走。
沒多久,他滿臉遺憾地走了回來,“老任,九人都說不清楚。”
任寧點頭,心裡也不意外。
風沙剛息而且還是大冬天,能被派出來察看情況的自然不是什麼重要的馬賊。
他們不知道也正常。
“這是個有野心的馬賊,”任寧重重地點著呼廷托遲的名字,“以後見了,能收服就收服,不能收服一定要把他乾掉。”
“明白!”雷二點頭,“那九個小馬賊怎麼處理?”
“放他們回去作內應。”
雷二明白了,扛著大砍馬刀吹著口哨又離開。
啊啊啊。
不大一會兒,小沙丘四周響起了五聲慘叫。
存活的馬賊嚇得直打哆嗦,可憐巴巴地望著看守他們的人,卻是一個字也不吭。
過了會兒,僅存的四個馬賊重新聚在一起。
幾人你看我我看你,個個眼裡都充滿了惶恐。
夜色茫茫,雷二如殺神般走了過來,肩上扛著的大刀上多了股暗色。
幾個小馬賊知道這是主事人,使勁地睜大了眼睛,然而卻看不清刀上的到底是什麼。
這時,一陣刺骨的北風吹過,帶來了上麵濃鬱的血腥味。
四人兩腿一軟,差點站不住腳。
嘿嘿。
雷二蹲了下來,笑容可掬打量著四人。
“他們五個好大的膽子,敢在老子麵前說謊。所以老子已經送他們去見了你們的狼神。”
“至於你們四個嘛,還算老實,說的話都對得上……”
雷二摸著下巴,似乎在考慮怎麼處理他們。
其中一個長著小胡子的馬賊剛以為自己死定了,聽了雷二的話頓時又驚又喜。
咳!
他輕輕地咳了一聲。
見沒人怒目或拔刀相向,小胡子連忙開口。
“這位隊長,”他以為這是支雲垂過來商隊,“隻要肯您放小的離開,什麼要求小的都能遵守。”
哦?
雷二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差點沒把小胡子看得心肌梗塞。
沉默了好半晌,雷二在身上掏了掏,掏出顆散發著古怪味道的丸子。
“商隊講究以和為貴,千裡迢迢過來隻為財。老子也不是濫殺之人,要不是迷了路也不會闖到這裡。”
“這麼著吧。把它吃下去,就放你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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