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點著火後,必須趕緊離開。
踏踏踏。
萬馬奔騰,所有人跟在他後麵朝著西方飛奔而去。
血月定居點,外圍。
駕駕!
誌淩顧不上心疼愛馬,一鞭又一鞭狠狠地抽著馬屁股。
看見前方連綿不斷的帳篷後,他精神一振,手裡的馬鞭頓時抽得更狠。
“什麼人?”定居點外圍的護衛早看見了他,連忙出聲喝止,“立即下馬報上名字,否則我們放箭了。”
旁邊的老八叭地給了那家夥一巴掌,“你眼瞎了?他是我家隔壁的誌淩。”
“哦!”這人有些委屈。
血月是個大部族,人多勢重。
而且誌淩在西涼語是英俊帥氣的意思,幾乎每個部族或多或少都有一個甚至幾個這樣的名字,這護衛不認得也是正常。
誌淩還沒衝到柵欄前,已經遠遠開嚷,“老八老八,我有緊急狀況要報告族老,快讓人清出道路。”
嘩嘩。
定居點的護衛們連忙移開柵欄以及其他障礙物,讓出條道路來。
誌淩正好趕到,大聲道了聲謝。
他騎著馬眨眼就衝進了定居點,消失在大大小小的帳篷之中。
“什麼事那麼急?”
周圍的血月人看著誌淩消失的身影,若有所思地回頭朝西邊望去。
然而西方卻是一片平靜,根本看不出任何異樣。
老八回過神大聲喝止,“還看什麼看,趕緊乾活。”
他們正在築牆。
血月派出大軍東征雲垂,結果一直被攔在岩陲要塞和砥石城下。吃儘了苦頭傷亡慘重卻始終無法前行。
而更西邊的安吉爾部族不知吃錯了什麼藥,居然在自己的定居點外圍像模像樣地築起了圍牆。
血月一看不好,連忙有樣學樣。
經過長老會的商量,他們也派出大量的族人開始沿著定居點的外圍修築一道又厚又長的城牆。
當然,這又厚又長是相對以前血月的木柵欄而言。
對於雲垂的任何小城來說,他們築的城牆都不值一提。
報!
誌淩匆匆趕到長老會,砰地跳下馬。
“西邊遷安草場突發大火。火情來勢洶洶,長達三十餘裡,而且越擴越大。兄弟們已經無法滅火,正在遷移牲畜和草料。特派我回來向長老報告。”
什麼?
幾個長老抬頭一看風向,頓時變了臉色。
“為什麼會著火的?”
誌淩搖頭,“屬下不知。隻看見西邊的天空全是濃煙,轉眼大火就連成一片,隨即燒到了跟前。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長老們越聚越多,聽完消息都急得直跳腳。
如此凶猛的大火,老天又刮著西北風,恐怕除了一小部分腳程快的良馬,其他畜生和收割好的草料都得葬身火海。
“渾帳,你們的鷹鵠呢?為什麼不派它們盯著。”
有鷹鵠在,方圓百裡隻要有小火苗,早被它們發現並警報了。也不至於大火都燒了眼前才發現。
誌淩滿臉的委屈,“開長老,我們的鷹鵠還小,還不經用。”
至於成年的鷹鵠,不都送到東邊的前線了嗎?
咳咳。
幾位長老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掩試地咳了幾聲。
前些時間,砥石城和奔鹿部族之間的通信忽然變得極為困難,西涼大軍派出的傳令兵們可謂是派出一個死一個,派出一雙斃命一雙。
血月鷹翔百思不得其解,偏偏前後方的通訊不能長時間中斷,隻好把主意打到老家的鷹鵠上。
用鷹鵠送信自然沒問題,隻需要像信鴿一樣經過訓練就行。但這樣訓出來的鷹鵠通常隻會傻傻往血月部族的老家飛,可以說派不上太大的用處。
於是血月鷹翔隻好把訓鷹人和那些警戒用的鷹鵠一起接了過去。
而這樣的鷹鵠極其珍貴,整個安吉爾部族總共也隻有六隻,血月自然也沒有多少。
顧大頭他們對此可不知情,這才產生了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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