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破鳥,還差點抓瞎我的眼睛。”
……
“有沒有飛出去的?”顧大頭又問。
“沒有,”弓兵隊長站了出來,“我等兄弟們一直在外圍盯著動靜,保證長陽連隻蒼蠅都逃不出去。”
“很好。”顧大頭滿意地點了點頭,“趕緊處理我們留下的痕跡。檢查有沒有活口,有的話不用客氣全部補刀,都仔細點。半刻鐘,所有人歸隊離開。”
小兵們哄然散開。
他們能活到現在,自是清楚吃乾抹淨不留痕跡的重要性,飛快地打掃起戰場來。
半刻鐘後,三千人帶著到手的戰利品,消失在北方濃濃的黑夜中。
第二天下午,前去救火的長陽人終於回到了部族。
他們往前一看,差點懷疑自己的眼睛。
眼前已經沒有什麼長陽部族了,有的隻是一片廢墟以及七淩八落的屍體。
悲痛之餘,他們翻看著地上的屍體,很快發現了刀槍留下的累累創口。
敵襲,而且是大規模的敵襲。
彆說族人,就是獵狗和鷹鵠都殺得一個不剩。
消息又飛快傳到了血月。
血月人大吃一驚,特地派了最年輕的長老連夜趕過來查看究竟。
第二天一大早,血月斷刀終於趕到。
他看著遍地的屍體以及長陽一無所剩的定居點,氣得渾身顫抖。
定下神後,他問道:“查到敵人從哪來到哪去了嗎?”
整個長陽部族死氣沉沉。
好半晌才有人哽咽著回答,“定居點周圍都是腳印。分不清是從哪來的。但離開的方向大抵是往北。隻是賊人往北走了段路後和大軍糧道混在了一起,再也找不到了。”
血月斷刀二話不說,上馬往北而去。
沒多久他帶著下屬就趕到了糧道附近。
正好有支長長的隊伍趕著牛羊帶著各種物質往東走。
仗打了這麼久,送往東邊的牛羊數不勝數。此時糧道兩邊全是各種牲畜的糞便。雖然大多風乾了,但混在一起還是有些難聞。
幾條獵狗轉了一圈,卻是什麼也沒找到。
乾!
血月斷刀無語地罵了一聲,隻好上去朝前麵的隊伍靠了上去。
“在下血月斷刀,各位兄弟不知是哪個部族的?”
血月!
對方首領大吃一驚,連忙迎了上來,“血月兄弟好,我們來自仲凱部族。我叫溫韋,正在往東方送軍糧。不知有何指望?”
血月斷刀臉色茫然,還是強笑道:“原來是仲凱的兄弟。”
溫韋一看就默默地歎了口氣。
草原遼闊無邊,各種大大小小的部族多如牛毛。
仲凱和長陽一樣,都是支中小部族。而且他們在草原深處,距離這裡很遠。
血月作為草原上最大的部族之一,沒聽過它們也是正常。
溫韋疑惑地東張西望,“敢問斷刀兄弟,我們是不是已經到了血月部族的草場了嗎?”
血月斷刀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搖了搖頭,“各位一路東來,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隊伍?”
“奇怪的隊伍?”溫韋疑惑。
血月斷刀點頭,“他們人數估計不少,且在我們血月的範圍裡犯了點事。如果各位看見了,請務必告之。以後大家就是血月的座上賓。”
溫韋和他的兄弟們互視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些古怪的神色。
“血月兄弟,這些日子以來我們一路向東走,除了自己的隊伍並沒有發現其他人。估計幫不忙你們的忙。”
最重要是這樣的隊伍連血月敢惹,他們遇上了準沒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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