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與安吉爾一東一西,相距甚遠。但我們同為西涼大部族,自古以來就是好朋友好親戚。而且這三年多以來兩族一直在雲垂並肩作戰,結下了深厚的情誼。」
「我們怎麼會出手對付他們?」
他擺手失口否認。
「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
咳。
拓跋誠咳了一聲,對此絲毫不意外。
「誌勇兄呀,無論是血月還是安吉爾,兩族都是西涼東征大軍的絕對主力。你們兩家,無論是誰都缺一不可。」
「這次東征不順,王上知道你們損失慘重,心裡肯定都不好受,因此一時難免偏激。」
「但你們都是大型部族,所謂大人有大量,不要因為一點點小矛盾而弄得雙方兵戎相對嘛。」
說到這,他哈哈地一攤手。
「否則下麵的中小部族看了會怎麼想?對不對?再者兩族以後還是要一起共事的嘛。」
血月誌勇也是附和著哈哈搖頭。
「拓跋兄,你過慮了。外麵的兄弟真的是準備去殺狼的,一切與什麼安吉爾無關。」
拓跋誠也不氣餒,繼續婆口媽心地勸著。
然而血月誌勇一口咬定他們沒準備去攻打什麼,集結兵馬純粹為了殺狼。
拓跋誠說得口乾舌燥,最後隻能無奈地先退一步。
「誌勇兄,我拓跋誠之所以快馬加鞭趕到你們血月定居點,相信你自己心裡也有數。」
「這麼吧,你且說說需要我們王庭或者安吉爾作些什麼,才能讓你們血月心情暢銷點?」
他朝著血月誌勇舉起奶茶杯子。
「咱們以和為貴。雙方都先冷靜下來,無論什麼條件誌勇老兄都可以提,大家可以慢慢談嘛。」
然而血月誌勇根本不為所動,甚至瞧都不瞧這邊一眼。
拓跋誠一看,不免心裡有氣。
「這樣吧,如果我拓跋誠人輕言微,沒法滿足誌勇老兄的條件。不要緊……」
他朝著王庭的方向拱了拱手。
「到時候大王會親自過來詢問這件事,直到你們雙方滿意為止。」
「嗬嗬,這樣總行了吧?」
血月誌勇原本一直默默地聽著。
直到聽到這,他才突然臉色一變。
「拓跋誠,本族長看在以往的交情上,喊你一聲拓跋兄,好心好意地招待你。否則你算什麼東西!」
說到這,血月誌勇的聲音尖了幾分。
「拿大王來壓我?」
嘩啦。
議事廳的大門應聲而開。
門外的血月護衛刷地衝了進來,手裡的刀劍明晃晃的對準了拓跋誠幾人。
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將他們斬於刀下。
拓跋誠臉色大變,腦子一下子清醒了幾分。
他在王庭裡是個類似謀士一般的存在,手裡並沒有兵權。
要是血月誌勇一刀抹了他的脖子,然後隨便找個地方埋了,從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估計消息傳到王庭,沒有證據的前提下估計呼廷宏量隻會罵上幾句,最後也得捏著鼻子忍下。
「誤會誤會。」拓跋誠連忙跳起來擺手,「各位兄弟千萬彆動手,一切都是誤會。」
「血月族長
,我拓跋誠是打算過來和解問題的,並沒有強迫你們血月的意思。如果小弟剛才一時疏忽,有什麼地方說得不對,你大可以提出來,沒必要動刀動槍的嘛。」
哦?
血月誌勇點頭,「原來你是來解決問題的?」
「行!」
「那諸位就先好好在我們部族住下,一切等我們把那幾條狼打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