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很快,塚本太郎就知道自己有沒有聽錯了。
殺啊!!!
陌生而又熟悉的雲垂語伴隨著馬蹄聲,滿山遍野響起。
閃亮的火光更是由遠及近,潮水般勢不可擋地朝著呂左河逼來。
岡本之前也帶不了不少的將士過河。
然而不知是被拋石機打擊傷亡太多,還是眼前雲垂人的攻勢太猛,彆說阻攔了,甚至連半點浪花都不曾泛起。
轉眼間,岡本就倒在了壕溝裡,消失的無影無蹤。
此時頂在最前方的三甲野急得上竄下跳。
“擋住,擋住!所有人都不許後退。”
“無論用什麼辦法,以河為界,給本將擋住。”
“將軍,”旁邊的小親衛臉色灰暗,哭喪道“咱們拿什麼擋?”
三甲野大怒,正想喝斥,然而他左右一看,頓時啞口無言。
自從打穿定海碼頭後,整支隊伍在塚本太郎的帶領下一直往西進攻,可以說所向無敵。
要不是眼前一條破河擋住了去路,否則光憑林瀚墨那三千人馬,早被他們殺光抹淨。
正如昨晚岡本所言。
三萬對三千,雙方兵力懸殊。
林瀚墨根本不可能放棄這戰略天塹,主動跨過呂左河與他們對拚人頭。
即便發生什麼,也會隻是河那邊出事,自己這邊安全得很。
因此呂左河以東,幾乎就沒有任何防禦措施,彆說壕溝陷馬坑等等了,甚至連最基本的箭陣以及盾陣都不曾設置。
甚至隻要修好了橋過了河,倭寇小兵們還會主動把地麵的壕溝坑道填好。
可以說雲垂小兵隻要靠近呂左河,無論是河東還是河西,基本暢通無阻。
哈哈。
林瀚墨狂笑著,帶著他的親衛團龍卷風般直奔中間的大橋。
“殺!”他兩眼冒火,“擋我者死!!!”
“殺!”
身後親衛們也大吼著集體伏下身子,端起了長長的騎槍,遙遙對準了前方的敵人。
啊啊啊。
倭寇小兵們本來就是一片混亂,這會更是來不及躲避,眨眼被高速襲來的林瀚墨生生撞開。
一個個要麼被馬蹄踢上半天,要麼直接被踩成肉泥。
一時間到處都是慘叫連連。
夜色太黑,濃煙太多,後方的倭寇小兵根本看不清楚前麵的狀況,但聽著熟悉或不熟悉的慘叫,感受著地麵如雷般的馬蹄響,個個驚慌失措。
三甲野情知不妙,顧不上後方塚本太郎還盯著,果斷退回了河東。
“快快,箭營呢,盾陣呢,豎盾!給本將頂住。”
“將軍……”下屬們個個欲哭無淚。
箭還好說,可哪來的盾兵啊。
隻要修好橋,最先過河的肯定是盾兵,這會都已經死得差不多了。
而雲垂的拋石機一直在攻擊,天上的石頭也是剛剛才砸完,河東這邊的小兵們要麼被砸得趴在地上,要麼躲得遠遠的。
這會想組起有效的防禦,恐怕不是一般的難。
三甲野也清楚這點,心急如焚地拍著大腿。
左右一看,最後他隻能望向自己身邊的親衛團。
“你們上!”
“兄弟們放心,林瀚墨根本沒幾個人。隻要頂住一輪,他們就肯定退了。”
“是!”
親衛主要是用來保護將領的,多多少少都帶有盾牌。
他們應了一聲,立即朝橋頭湧了過去。
“將軍,”旁邊軍師站了出來,聲音裡帶著哆唆,“瞧敵人這陣仗似乎不小,又來得太快。要不,咱們把橋拆掉?”
“混帳。”三甲野正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把說話的家夥扇飛。
真是豈有此理。
他們花了無數性命和鮮血才好不容易才把橋修好,這會又自己主動弄塌?
不知所謂。
嘩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