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看出林玄之心中所想,西方鬼帝淡淡笑道:“和那些同僚掰扯著,難免要集中些注意。”
“你這是有收獲了?”
林玄之聞言,當即識趣地將聚魄煉形丹取出,並將準備先直接往天南方向去探查一事稟明。
陰風一卷,仙丹已然消失,鬼帝嗬嗬一笑道:“倒也不用這般有眼力見。”
“嗯,品相極佳,丹氣氤氳似霞,雷紋自然完整,就是少了兩顆。”
林玄之大方承認,笑嘻嘻道:“弟子順手用了兩顆。”
“第一次煉,有這般水平不差了,原以為你也就出丹二十顆都算好的。”鬼帝嫌棄地瞥過一眼。
旋即似笑非笑表示:“看來有機會可以給你安排個好去處了。”
想著潛虛子苦哈哈在瑤池做了那麼多年牛馬,林玄之下意識一個激靈。
“弟子剛得了五行大遁、大小如意、呼風喚雨等神通法門……”
“前隋天子寶庫似有出世之兆……”
“天南一行也在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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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鬼帝被林玄之一連串的話砸的有些愣神似的,旋即才後知後覺看了一眼外麵。
“什麼鬼?那是戾帝?”
林玄之不得不又一番解釋,鬼帝聽完一時無語,而後忍不住笑罵道:“你可真是能耐!”
“罷了罷了,瞧給你嚇得。”
隨即才微微正色道:“按你方才所言,天南那處確有一探的必要。”
“而且鬼使人選似乎也要落在那邊,此行大有可為。”
林玄之聞言,神色頓時一鬆,還來不及喘口氣便聽鬼帝語氣微正道:“不過,有幾點你需要注意。”
“第一,天南不死火山之中有個火凰。這老不死的與觀中一位祖師略有齟齬,其麾下部族們也很是排在,你需要仔細些。”
“第二,那青蛇所說之地不出意外便是周老鬼的手段,此番很大可能會有其他鬼國勢力露麵。”
“第三,便是那處布置本身的問題。即便真是故布疑陣,裡麵也必然藏了些“好東西”,切勿不可大意。”
林玄之神色平靜聽完,隨即便忍不住道:“所以,您老人家……”
鬼帝冷淡道:“沒有,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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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身是寶還想些有的沒的,哼!”
本就隨口一說,林玄之原也沒想過彆的。
嗯,單純口嗨。
不過,就在他以為略過這個話題的時候,便聽鬼帝一臉嫌棄道:“將神籙取來與我。”
依言行事後,就見鬼帝隨手在其上一撫,太上通幽生死玄籙當即變得愈發幽深了許多。
隨手糊到林玄之臉上,鬼帝淡然表示:“加持了些手段,若有意外可直接引動,挪移至幽冥之內。”
話音未落,洞府之內一切陰風鬼火已然徹底散去。
林玄之將神籙好好收起,不由嗬嗬笑道:“嘴硬心軟得嘞!”
不過,這更穩了!
天南之地一貫不流於人們口耳,比之近乎生機凍絕,苦寒無比的北極更顯得另類低調。
不過一位層次不低,還與自家某位祖師有些齟齬的火凰,林玄之還真真兒是沒想到。
“天南之外,雖然靠近,但應當還未觸及那個區域。”
“火凰部族?莫非是百鳥仙禽?”
沉吟之中,林玄之不免思索著接下來行事的路線與方式。
到底是到了一位看自家不順眼的大佬眼皮子底下,他覺得還是低調些好。
葛無恨都敢直接出手了,誰知道道行更高的會不會更肆無忌憚?
好在胎化易形在手,於改頭換麵,遮掩行藏方麵,他還是有些自信。
需要注意的便是屆時可能出手的話,還要注意著點。
否則便可能天外一聲鳳鳴,他就引火燒身了。
此外,便是那布置之內的情況了。
按照鬼帝的意思明顯可知,裡麵有什麼,會遇到什麼他也不清楚,但總之提高警惕總不會有錯。
酆都法會之上,四方鬼帝和屆時與會之人都是競爭關係。
而破壞前中央鬼帝的布置便是一份不得不爭的砝碼。
中央鬼帝之位的好處林玄之並不清楚,但隻憑想象也能知曉競爭會如何激烈。
比之不久前那各方角逐,高層注視下,對妖犼的競爭,這鬼帝之位怕是算得上大道之爭了。
如此一看,鬼帝在神籙加持了手段便太合理了。
想是也怕陰溝裡翻船,坑了自己?
想著想著,林玄之不免出神,心神之中不斷演算著種種可能變化。
查漏補缺,推翻、修訂之下卻始終不太滿意,總覺不夠穩健。
但就如鬼帝委托自己出麵一麵,即便屆時遇到了其他鬼國、勢力的對手,也很大概率不是直接從冥府來的。
未知的才需要慎重。
若擺明車馬,如打擂台一般曉得對手是誰,林玄之倒也不必去費那個腦子了。
良久之後。
有了幾分計較的林玄之才算回過神來。
輕點玉台仙鏡表麵,層層漣漪散去之後,便可見許玄明顯鬆了口氣又很是糾結的麵孔。
“貧道倒是把伱給忘了!好徒孫,你要怎麼謝我?”
許玄拖了一段時間才聯係林玄之,便是不想在紛亂之後直接找上遭人嫌棄。
雖然他想抱怨此前林玄之不按計劃行事,但他也曉得自家牌麵,因此還算乖覺,隻苦著臉把來意一說。
這麼多年他也清楚,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便利,林玄之還算大方。
但聽了從這道士嘴裡吐出的話,他一時間仍舊像是被挖空了大腦,一時無語。
“什……麼……意思?”
林玄之笑嘻嘻道:“我說,貧道給你師父找了個爹,回去好好告訴他。”
“嗯,是親爹,保真!”
“滴血驗親都包過。”
每個字許玄聽得都很清楚,但放到一起,他隻覺成了什麼不可名狀的恐怖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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