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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距離太遠,林異並沒有看清楚這一串編號,但他卻看到,當鋼筆的筆鋒劃過學生紀念幣的表麵的時候,那學生紀念幣上竟然多一條條的血痕……就像是被小刀劃著嬌嫩的肌膚一樣。
林異的頭上冒出來一個巨大的問號,心底狠狠地顫抖了一下:「那學生紀念幣……究竟是什麼東西?!」
正在這個時候,藝術老師忽然抬起頭看了一眼毛飛揚。
當他看到毛飛揚還在聚精會神的背書時,眼睛不由地眯了一下,然後繼續雕琢了起來……
林異的心中卻一點都不平靜,他有一種詭異的錯覺,剛才藝術老師的那一眼……好像是在看他!
可他現在分明就是在做夢啊,怎麼可能被關注到?
可如果說不是的話,那……藝術老師突如其來的一眼是在看什麼?
關鍵是,之前韋山和保安似乎都對「他」的存在有過一些敏感的反應……
「巧合?」
「真的是巧合嗎?」
“專心點背書,不要胡思亂想。”藝術老師冷不丁地提醒道。
毛飛揚的身子狠狠地顫抖了一下,有些渙散的瞳孔忽然恢複了精神。
林異心頭一震:「毛子剛才……在和我昨天那樣‘胡思亂想’?!藝術老師喚醒了他?」
「所以剛才是因為藝術老師察覺到了這個,而不是因為我?還是……因為彆的呢?」
林異的眼中浮現出了疑惑之色,但他隻能夠將這件事情暫時放在心中,等以後有機會再求證。
隨著毛飛揚背書進程的展開,林異也沒有辦法去觀察剩下的那張天藍色卡片與那個黑色的卡套,便也跟著背上了藝術生守則。
相比於其他,藝術生守則在一開始就隱晦地說明了“認知”的問題,這或許也是“覆寫”認知的一環。
而學生紀念幣這個東西,現在看來就是藝術生的身份憑證。
說來也真是有趣,在這個校區裡,體驗生有學生證作為身份憑證,藝術生有學生紀念幣作為身份憑證,可反而是體育生什麼證件也沒有。
還是說,體育生有什麼特殊的身份憑證嗎?
總不至於是球棒吧?
林異忍不住想到了體育生幾乎人手一條的球棒,又粗又大殺傷力又強,跟個神兵利器一樣。
其次,則是由藝術生守則中提到的關於藝術生所在圖層的問題。
毛飛揚可能不知道,但是他卻清楚地知道,s市大學和藝術樓根本不在一個圖層世界裡。
並且藝術生守則還明確地說明了一條往返於這兩個圖層之間的「途徑」。
隻不過,這條途徑隻在異常天氣下開放,其開放時間又十分苛刻,幾乎與體驗生能夠自由活動的時間完全相悖,並且處於極端的危險之中。
保安。
宿管好理解,剛才的毛飛揚就是通過宿管從宿舍樓抵達的藝術樓。
但雕塑和保安就非常玄乎了。
保安和雕塑絕對是對立的存在,這一點可以從許多事情上得到佐證。
比如保安在異常天氣下路過教室,直接對雕塑動手;
比如保安手中的老舊煤油燈對雕塑而言,有著比白熾燈更加明顯的驅逐震懾作用……
可藝術生作為一個「通常情況下和體育生是盟友」的群體,竟然要在防止被雕塑追殺的同時,還要「儘量遠離保安」。
這就給了林異一種奇怪的感覺……敢情藝術生就是一個在夾縫中生存的群體?
幫人乾架還要偷偷摸摸的?
我靠天理何在呐?
個中緣由林異暫且不知,隻能暗暗吐槽一句“離譜,真的離譜”。
因為與藝術生相關的守則裡還涉及到了三個特殊的單位,分彆是宿管、雕塑以及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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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據他所知,保安在校區中應該是一個「中立偏守序」的單位,和雕塑這種看起來「邪惡混亂」的單位應該是互相對立的兩個陣營,但是為什麼偏幫體育生的藝術生還要遠離保安?
林異想到這裡,心頭驀地跳動了一下:
「莫非藝術生是一個偏邪惡的陣營?」
「我靠……不會吧?」
這個猜想一出現,一下子就在他的心中蔓延了出來。
如果藝術生是偏邪惡陣營的話……那麼有一些東西似乎就可以得到解釋了!
比如身為藝術生的人卻被藝術生守則明確禁止前往「通常情況下是盟友」的體育生的大本營——體育館。
又比如,藝術生守則裡關於食用含有番茄元素的食物這一條居然是開放態度。
所以說,從毛飛揚成為藝術生的「途徑」來看,藝術生這個身份本身就是遭受了汙染之後的體驗生,在教學樓負一樓的那個通道裡不斷接受汙染,最終抵達藝術樓之後獲取的。
按照田不凡“遊戲論”裡那個閾值的說法,在一定的汙染範圍內,藝術生還是正常的,但是一旦超過這個閾值極有可能就會變成一種與非人同學以及雕塑具有相同特性的單位(不正常的藝術生)。
這麼看來……或許在保安的“判定”裡,所有的「藝術生」都是敵對勢力?
林異輕輕地甩了甩頭,這問題,或許可以從體育生那邊得到答案,於是他暫時將這個念頭放在了腦後。
如果田不凡看到藝術生守則,一定會說上一句這是一個特彆「有趣」的東西。
因為除了藝術生和雕塑、體育生以及保安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之外,還提到了一個非常特殊的東西。
一個真正涉及到了圖層往返的途徑——教學樓電梯。
要探究教學樓電梯這個東西,一定要先將幾條往返途徑整理出來。
「已知……毛子是在受到遭受到了綠色圍兜廚師的汙染之後,失去了在教學樓負一樓裡進入教師辦公室的機會,然後,他通過負一樓的樓梯間逆行,從教學樓直接抵達了宿舍樓……實現了某一種圖層層麵的穿越。」
「然後,又通過宿舍樓的電梯,在宿管的帶領下到達了另一個圖層的藝術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