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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離開宿舍,路上邊走邊說。”田不凡看了一眼時間道。
宿舍樓電梯開放的時間是6:00~7:40,而現在的已經6:45,保險點自然該離開宿舍了。
然而,正當林異準備拉開宿舍門的時候,當他的手在握住門把手的瞬間,忽然像是觸電般收縮了一下。
不等林異開口,一道低沉的聲音便忽然在他的背後響起:
“還有?!”
“老林,退到我身後!”
話音剛起,韋山那碩大的身影便裹挾著一陣勁風直達林異身旁,然後一把抓住了門把手,猛地往裡一拉。
「哢……嘭!!!」
門開了,白色的石膏粉末漫天飄飛。
像是有人在門上鋪滿了麵粉一樣,門一動,粉末就在白熾燈橙黃色燈光的照射下揚得到處都是。
“咳咳、咳咳咳……”
韋山捂著口鼻使勁扇動手掌,將這些石膏粉末全部打散。
“媽的……陰比,你乾的好事!”韋山回頭怒視蒯鴻基,恨不得拎著他的脖子把他拽過來。
蒯鴻基冷笑道:“關我屁事。”
“嗬嗬。”韋山低沉地笑了笑。
“好了好了,彆一大清早就不安分。”林異微微皺眉,拍了拍蒯鴻基的肩膀,又伸手將韋山撥開,然後走到了門口。
不知道為什麼,每當韋山和蒯鴻基吵起來的時候,他就覺得特彆煩躁,常常會下意識地將他們分開。
剛才他抓向門把手的時候,就是感應到了那種令人不爽的氣息,就跟碰到了某種屍體一樣。
沒想到門後是一片石膏粉末,就連門把手上都全部是石膏狀的物質。
“等等!”林異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這些東西莫不是……”
“等等等等!你等等!”魏亮驚慌失措地打斷道,一邊掏出幾張餐巾塞住耳朵,一邊道,“老林你他媽等會兒!”
他最後還用雙手捂住了耳朵。
“好了,伱們繼續,你們繼續。”
“……”林異有些古怪地看了魏亮一眼,心說你他媽都知道我要說的是什麼吧。
蒯鴻基不屑地蔑視了魏亮一眼,韋山也是嗤笑了一聲,隻有田不凡沒什麼多餘的表情。
林異便看了田不凡一眼,說出了自己的判斷:“這是血吧?”
田不凡點了點頭:“血液變成了番茄醬,在燈光下開始變化,最後在開門的瞬間,徹底變成了石膏粉末。”
林異麵色微變:“所以昨天晚上這裡有人被襲擊了?難道是那些沒來得及在22點回宿舍,又沒來得及找到宿管的人遇害了?”
田不凡道:“沒有任何線索指明了這點,你的說法隻能當成一個猜測,或許有可能是彆的情況呢?”
林異看了蒯鴻基一眼,想到了韋山剛才說的話,雖然表情沒變,但心中卻忍不住浮現出一些疑惑……
“蒯蒯,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蒯鴻基冷漠地掃了一眼韋山,聳了聳肩剛想拒絕,但看到林異那個審問般的眼神,便隻好說道:
“昨天半夜我和胖子被吵醒了,有人在門外求救,敲得很響,但是我們沒有管他。”
“或許是他遇害了吧,又或許是彆的什麼……誰知道呢?守則上寫的東西你還記得吧?誰來了都不能開門的。”
看著蒯鴻基敷衍式的回答,林異知道這個回答肯定是蒯鴻基現編的,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那麼事情絕對不是那樣,可蒯鴻基既然說了這個,他就也不好再追問什麼。
因為就連一旁的韋山都閉上了嘴巴。
6:47,1414號宿舍的門被推開,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出宿舍,來到了宿舍樓樓道裡。
林異望著白色石膏狀粉末消散之後的宿舍的門,發現這裡再也沒有了任何與石膏、番茄、血液相關的線索了,便不禁暗歎了一口氣。
6:00過後,宿舍樓的樓道裡已經恢複了照明,一行人順著弧形的過道很快來到了1401號宿舍和1439號宿舍之間的電梯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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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異觀察著宿舍樓樓道的牆壁,也曾在某些牆上發現一些白色石膏狀粉末的痕跡,但不細看卻又根本發現不了什麼。
途徑某些宿舍的宿舍,也有人從宿舍裡走出來,但看到林異一行人後,還是很自覺地落後了一些,以自己的宿舍為團體。
林異按下了電梯間的按鈕,等候片刻之後,伴隨著電梯間內部那猶如列車轟鳴的咆哮聲,一台電梯很快在內部停穩。
「哐……鏘!」
電梯門打開,一行人走了進去。
林異的目光掃過電梯的按鈕,在那個被封死的透明罩子下的“↑”上停留了一下,然後悄然移開,最後按下了“1”。
然後,就在電梯門開始關閉的瞬間,當兩扇門開始合上的時候,門與門之間擠壓的縫隙仿佛壓偏了空間,就連樓道裡的光線和黑影都產生了扭曲與擠壓。
在這個瞬間,林異產生了某種詭異的幻視。
他發現樓道裡赫然猶如塵埃一般地漂浮、遊離著無數的白色粉末微粒,它們似乎不是石膏狀物質崩碎之後那種物質,而是……隻存在他的「感知」之中的那種能夠被吸收的汙染物!
他下意識地快速眨了幾下眼睛,試圖看的更清晰些,但在他眨眼的時候,原本就詭異的幻視忽然又變得更加詭異了起來。
他的眼前仿佛能夠同時看到兩幅畫麵,一幅是正常的亮著白熾燈的宿舍樓樓道的畫麵,另一幅則是像是崩壞的玻璃窗上飄滿了粉末微粒的畫麵。
在他眨眼的時候,這兩幅畫麵就像閃現一樣來回橫跳,直到電梯的門徹底關閉才消失。
隨著電梯門的關閉,那種與世隔絕的感覺再度襲來,與之一並來襲的,還有那種對於密閉空間的強烈不適感。
“咈……咈……”他的耳邊響起了另一道沉重的呼吸聲,韋山正抓著電梯內置的扶手,手掌不斷發力,呼吸聲也不斷變得粗。
林異關切地問道:“韋桑,你感覺怎麼樣?”
“我……很好!咈——咈——”韋山的身子猶如巨熊一樣起伏著,他的鼻子不斷地扇動,仿佛嗅到了某種氣味,他壓低了聲音,低吼道,“我能夠感覺到它的呼吸……”
“我們離它很近……”
“它就在這裡……它就藏在這裡!這個電梯!不——不是電梯,是電梯間!”
“咈咈咈……咈咈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