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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順康見林異不反駁,便繼續道:“那些東西,我們稱它們為‘夜行種’,顧名思義,就是一群夜間才能出沒的畸形異類。”
徐順康說完這句話就開始觀察林異的表情。
林異反複嘀咕著“夜行種”這個名稱,然後疑惑道:“它們是活的,還是死的?”
徐順康有些詫異林異會這麼問,便說道:“有些已經死了,有些還活著。”
“為什麼死了還能活著……”林異眯起了眼睛,“是那種‘汙染’的力量在驅使他們那已經死去的肉體嗎?所以……它們是一種被深度汙染的……‘生物’?”
“‘生物’?”徐順康搖了搖頭,“無法用‘生物’來定義它們,它們是一種異類,你可以把它們理解成是一種遭受了強輻射或者感染了病毒之後的‘人’,而其狀態介於‘生’和‘死’之間。”
“它們有些還活著,但是因為受到了汙染,所以變成了夜行種。有些已經死去,甚至是由多種生物的屍體拚湊出來的形骸,在受到了汙染之後,具備了一定的活動能力,成為了夜行種。”
林異有所理解:“所以,‘夜行種’其實是對某一個範圍的生物或者說單位的概括?”
“對。”
“那它們會變成雕塑嗎?”
“我靠!”徐順康被嚇了一跳,“你他媽的認知領域擴展到這個層次了?你都知道雕塑的事情了?”
林異有些不解地點了點頭,接著他想到了之前徐順康被教學樓負一樓嚇到的場麵,試探性地問道:“所以……這一塊伱們可以聊嗎?”
徐順康和謝華陽對視了一眼,然後一個人點頭一個人搖頭。
兩人又琢磨了一下,然後點頭搖頭的人對調了一下。
“靠,你和他說吧。”謝華陽怒道,“我怕我跟他聊久了,會因為受不了他那副賤賤的樣子而扁他。”
「哎喂,我他媽謙遜有禮地求知呢,怎麼到你嘴巴裡就賤賤的了?」林異無語道。
徐順康點了點頭:“好,我稍微和他說兩句……對了,如果要過界了你就及時打斷我。”
“知道了。”謝華陽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徐順康這才看向了林異,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夜行種就是雕塑。”
“?!”林異陡然震驚。
徐順康陡然住嘴。
“我他媽……是不是語出驚人?”他看向了謝華陽。
謝華陽怒瞪了他一眼:“你他媽看我個錘子啊?你問他啊!認知崩壞又不是崩我的,關我鳥事!”
徐順康趕緊擔憂地看向了林異,但林異卻緩緩吸了一口氣,然後繼續道:“那個,學長,你能不能具體說說,是從哪種‘意義’上來講呢?”
林異意識到,這裡麵或許就隱藏著一條轉化途徑,而且極有可能是一條完整的途徑!
徐順康便先說道:“在我跟你解釋這句話之前,我問你,你對雕塑了解多少?我不能說出超出你理解範圍的信息……就像,你那天提到那個地方的時候一樣,你明白嗎?”
“我明白。”林異點了點頭。
然後,他回憶了一下藝術樓守則裡有關雕塑部分的說法,緩緩說道:“雕塑是一種看起來由純白色石膏製作而成的人形全身像,它們通常是靜止的,但在特殊情況下可能會出現移動或是活動的情況。”
徐順康神情一肅,豎起了大拇指:“牛x的概括。”
「牛個錘子……這是藝術樓守則上的原話……」林異眼觀鼻鼻觀心,利用信息差唬了一下沒看過藝術係守則的徐順康。
徐順康說道:“其實,當你發自內心的堅信‘校區裡的雕塑是會動的’的時候,就表示你已經知道了很多信息了……但與此同時,也表示你這家夥,已經就陷入‘磁場’的漩渦之中了。”
說到這裡,他歎了一口氣。
磁場……林異微微沉默,他的確是陷入了磁場的漩渦之中,這點徐順康沒有說錯。
反倒是林異身邊的李慧鳶,在聽到林異將雕塑的“定義”說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陷入了一陣的恍惚之中。
雕塑……會動?
雕塑不是在那個所謂的藝術樓裡嗎?
林異怎麼會見過雕塑?
沒見過的話他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李慧鳶的腦海之中一下子冒出了許多問題,最關鍵的一點還是……雕塑是一種會動的純白色人形石膏像。
這種描述,和電梯裡的那些東西……好像啊!
就差沒有“人形”了……
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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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慧鳶微微一怔,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浮現起了一個純白色人形雕塑的樣子……
那人形雕塑的樣子十分模糊,看輪廓像是一個穿著非常可愛的女生,在雕塑的腳下還有一個基座,基座上似乎還有著一塊銘牌,銘牌上好像還有字……
那是什麼……
她的心中下意識地浮現出了去看看那個銘牌的念頭,結果這個念頭冒出來,她的視線就不斷地拉近到了基座上。
隻見基座的銘牌上赫然寫道:
「李慧鳶」
「x0320507046」
李慧鳶整個人驀地一顫,猶如遭到了從天而降的雷擊,整個人被劈的踉蹌著倒退了起來,差點跌倒在地。
她忽然感覺腳下的地麵有些僵硬,低頭一看……突然發現她腳下的地磚不知怎麼地就變成了一個純白色的雕塑底座,而原先在她眼前的那個人形雕塑卻不見了。
雕塑不見了?!
雕塑會動……
雕塑會動!!
她感覺毛骨悚然,她的頭上更是浮現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但她隱隱感覺到哪裡不太對勁,於是重新低頭一看……
雕塑還在。
雕塑還在基座上。
她就在基座上。
她就是那個雕塑。
意識到了這一點的她,心神震蕩,整個瞬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猛地跌坐到了基座上,感覺四周圍一片黑暗,仿佛一下子跌落地了深淵之中。
她那木訥的大腦裡漸漸不受控製地在描繪起了一種白色的人形雕塑的輪廓,而那人形雕塑的麵部,赫然是她的臉……
忽然,那張臉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