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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一到關鍵時候,人的腦子不是一片漿糊就是一片清晰,林異現在的腦子就清晰得不行。
「現在這個點是5月7日的晚上,而我在5月8日的白天……也同樣遭遇了這個‘魏亮’!」
林異一下子對上號了,毛飛揚現在遇到的這個假魏亮,應該就是在第二天白天被他弄到了太陽底下乾掉的夜行種魏亮!
這麼一想,倒是一下子就解開了很多疑惑,也讓這個夜行種魏亮的存亡都閉環了。
可他轉念一想,好像哪裡又有點問題……
他仔細想想,逐漸發現了問題所在。
「時間不對啊……」
此“時間”非彼“時間”,而是指得夜行種把自己捏成魏亮的時間不對。
5月8日的時候,那夜行種是利用他的認知才將自己向著魏亮的樣子去錨的,所以那時候有一個夜行種變成了假魏亮,能夠理解。
可現在呢?
無端情況下,怎麼也向魏亮的樣子去錨呢?
就算想要利用毛飛揚的認知去假扮,也不應該拿魏亮第一人選吧?
而且更大的謎團是……他媽的怎麼有那麼多個亮子模樣的夜行種?
而更令人細思恐極的一個點是,就在剛才聽從夢中驚醒的時候,進入了宿舍的那個趴在他耳邊絮絮叨叨的家夥,也自稱是【魏亮】!
甚至,就連它被宿管驅逐的時候,說的也是【我是魏亮】、【救救我】之類的話,跟教學樓b棟廁所裡這個時候的夜行種,有著近乎一致的說辭!
5月7日的晚間!
5月8日的白天!
5月9日的淩晨!
林異想不明白這裡麵的邏輯,但已經感覺頭皮麻得不行,就像有個人撕開了他的頭皮然後往他的腦子裡倒跳跳糖一樣!
跳跳糖在他的豆腐腦裡「劈裡啪啦」爆個不停,無數嘈雜而混亂的聲音在他的腦海裡回響成了那種詭異的魔音。
一個聲音說【我是魏亮,救救我】,另一個聲音發出那種被海風揉碎了的苦痛呐喊……
林異感覺腦子有點癢,想不明白,根本想不明白。
甚至於,在其中的某一個時刻,林異甚至萌發出了一種對魏亮的懷疑!
當他的腦海裡閃爍過那個念頭的時候,他的脊背就猛地一寒,他知道完蛋了!
這種懷疑,就像是絕對防禦的壁壘上那針眼般大小的小孔,一旦出現就意味著從零到有。
哪怕他再相信魏亮,也難保不會在將來的某一個時刻裡,因為汙染加重或其他未知因素的因素的影響,而放大對魏亮的懷疑。
而這樣的懷疑,現在看起來還沒什麼,真到了那種沒有半分容錯的危難關頭,極有可能就會成為壓垮他們之間信任的最後一根稻草!
想不明白就不再浪費時間繼續想了,林異趕緊把注意力放回到到了毛飛揚的身上。
此刻的毛飛揚正在跟著牧大賢上樓。
可林異馬上就又發現了一些問題,明明剛才還很趕時間帶毛子離開的牧大賢,卻在這邊的樓梯上不緊不慢地踩著台階上樓,與進入樓梯間之前的他判若兩人。
而跟在他身後的毛飛揚,也似乎一點都不著急,似乎已經習慣了。
林異抬頭望了一眼樓梯間的上方,很輕鬆地就看到了b棟2f的出口。
「難道他們的目的不是單純的上樓?」林異的思路很快就繞過了這個彎,因為他是剛剛才進入到毛子視角的,對於之前發生的一些事情並不了解,所以現在隻能猜測。
不然以他們的速度,不應該不直接衝到2f的。
就在這個時刻,林異的鼻翼扇動了一下,他仿佛在這空氣之中嗅到了一種清甜的氣味……
這種味道,無法用精準的形容詞來描述,但林異嗅到的瞬間馬上在腦海裡聯想到了某種自己比較喜歡吃的食物。
他順著味道看了過去,視線便不受控製地落到了毛飛揚手上的擦傷處……
見鬼!這種清甜的氣味,竟然是從毛飛揚的傷口處飄出來了!
他瞳孔微微一凝,竟仿佛能夠在毛飛揚的皮膚創傷之下,看到一些正在緩緩流動的、即將滲透出來的……美味的番茄醬!
他心中那種浮現出來的喜歡吃的食物,馬上被流動的粘稠番茄醬所取代,一種蠢蠢欲動的躁動感和撲上去大快朵頤的衝動,就像是火山爆發一樣從他的內心深處湧出來。
那種激烈的渴望甚至帶上了一些強迫症的味道,就像是看到一台打聖代的機器忽然失控,開始從出貨口擠出奶白奶白的雪糕,可那出口卻沒有一個杯子接住,於是看到的那個人就忍不住想要過去接住它一樣。
「不!不不不……」林異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迅速甩了甩頭,扭轉了自己對毛飛揚傷口的關注力。
“你失控了。”牧大賢平靜地聲音在毛飛揚的耳邊響起,也同樣喚醒了林異,一時間讓林異分不清牧大賢是在說毛飛揚,還是……他。
毛飛揚咬緊牙關,開始集中注意力,然後……林異竟然神奇地發現,那種清甜的味道,越來越淡,不多時便徹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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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這?!」他震驚地看著毛飛揚,毛子剛才……難道主動控製了那種血液的變化?
嘶……林異暗暗抽氣,這才是毛子入校的第二天,竟然已經開始控製體內的汙染……不,現在應該說是,他已經開始學習控製體內的超凡力量了?!
這麼快?!
林異的腦海裡浮現出來了一副畫麵……
「虛假的老師」冥王·雷利:
《打好基礎》
《自己體會》
《實戰領悟》
「真正的名師」百獸·凱多:
《一棒學流櫻!》
《二棒悟霸纏!》
《三棒助覺醒!》
難道玄幻都是真的,絕境才是快速成長的真正途徑,夜行種才他媽是教會控製汙染的名師?!
“對不起……”調整好後,毛飛揚抿了下嘴,有些歉然地說道。
“跟我說沒用,你對不起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牧大賢搖了搖頭,“我已經儘力了,如果伱還不小心變成一個爆漿的汙染小人,那麼我也無能為力,最多……”
“最多什麼?”
“最多其親手送你上路,讓你能夠以‘人’的身份離開這個世界。”牧大賢在前麵的台階上倏然回頭,陰冷的白熾燈光從他的頭頂灑下,投出來了一個逆光而冷漠的身影。
毛飛揚被嚇了一跳,趕緊抿著嘴不說話,默默地跟著牧大賢。
他突然有點明白,為什麼那麼多藝術生都有些敬畏牧大賢了,看似好說話的牧大賢有著自己的原則,隻要你沒有碰到他的原則,那麼嘻嘻哈哈怎麼樣都行,可一旦觸碰到了,那麼他就會嚴格按照他的“原則”處理。
沒有半點回轉的餘地。
突然,林異發現視野裡好像多出來了一些什麼什麼零碎的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