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子,你沒事吧?”
“暫時還沒逝……”林異伸長了舌頭,心說差點就屎掉了啊草。
他像個被壓在五行山下的龜仙人,已經汗流浹背。
“那就好~”李慧鳶道,接著又補充道,“下次記得叫我慧~慧~子~喔!”
“……”
“好的,慧慧子。”
李慧鳶又關心地說道:“兩袋對你來說太難了……要不我幫你卸一袋的分量,你把那一袋背回去?”
林異心動了,但馬上理智就占據了上風——他可不是來訓練的,而是來通過訓練來試圖吸收灰燼的!
這種事情,怎麼可以「差不多」呢?
著名二郎顯聖真君本君就曾嚴厲批評過他的外甥——一定是練功的時候隻是差不多差不多,關鍵時候就會差一點。
所以他現在也不能有絲毫馬虎,不然等到了關鍵時刻就會差很多。
他現在可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要是因為他一個人拖累了田不凡他們,導致原本可以完成的計劃到頭來卻沒做到了,那用這個體操館來打比方的話,跟因為一人之責而導致團隊痛失金牌有什麼區彆?!
“不要這樣了,還是聽老大的話吧!”林異於是道。
李慧鳶撇了撇嘴:“聽老大的話聽老大的話……你就不能偶爾聽聽我的嘛……我會害你嗎?”
“你那就跟溺愛一樣……還是不要了吧……”林異小聲嘟囔道。
李慧鳶頓時急了,銀牙緊咬,氣不打一處來:“我呸!溺你個頭!壓死你得了!”
“喂喂喂你可千萬不要公報私……啊——”林異兩眼一翻差點沒厥過去,但好在李慧鳶還是唬唬他,關鍵時候依舊是收住了力,一點一點地放下布袋的分量。
聽到林異叫出來,她趕緊把重量把住。
“沒……沒事吧?”
她弱弱地問道,還真有點怕把林異玩壞了。
“沒……沒事……還可以再重一點,你一點點放,我要是吃不住了,就跟你說。”林異咬牙道。
他也想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裡,順便再找找那種天藍色的蒸汽在體內奔湧的感覺。
李慧鳶小臉一唬,嚴肅地點了點頭,然後輕輕地放開布袋的分量。
儘管兩袋對她來講有些吃力,但把控一袋的分量就簡單多了。
同時,這其實也是老大在利用林異來幫她訓練精細力量的操控水平。
“好……好……差不多了,就這樣吧!”聽到林異的回應,李慧鳶便拗住了分量。
林異調整了一下呼吸,適應了一下身上的分量,然後開始向前邁開步子。
老大已經返回布袋堆那邊,神色平淡地觀察著林異和李慧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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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還有一些正在訓練的體育生,也是頗為好奇地將注意力放到了林異的身上。
有一些體育生其實已經聽說過林異的名字,甚至有些本就是b組2班的人……看到老大對林異發起私教,他們的眼中並沒有羨慕之色,隻有淡淡的憐憫……
“好了好了,彆看了……難不成你們也想去感受老大的「拉練全餐」?”徐順康就是其中一個,他整個人吊在了吊環,渾身肌肉隆起,不知道已經堅持了多久。
“老徐,這個林異真有你說的那麼玄?”另一組吊環上的體育生小聲問道。
“玄不玄我不是很清楚,但林異這個家夥,可是5月6日入校的,而且還是從教學樓負一樓轉接過去的。”徐順康壓低了聲音道,“校區負一樓,放在裡就是‘黑暗禁區’開局,這種含金量你懂不懂?”
“那豈不是先天藝術生聖體……?”
“所以他身上冒綠光啊!”
“體藝雙修,有點東西啊!”
“這哪裡是有點東西,分明就是有點問題,你們難道忘記……”那個體育生說到這裡,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趕緊住嘴,看了一眼徐順康沒有多少反應之後,才是繼續說道,“你們忘記大頭的事情了嗎?”
徐順康微微皺眉,卻沒有任何發作的意思,隻是沉聲道:“所以我懷疑他是公司故意安排進來的……”
“不是還有幾個人跟他同批的嗎?除了被偽人藝術老師他們蠱惑走的人之外,還有幾個來著?”
“4個。”徐順康道,“一個叫做‘田不凡’,是老杜他們班的,老杜接觸過他了……但他沒有表現出任何傾向,是個非常理智的……瘋子。”
“瘋子?”有人詫異道。
徐順康微微頷首,繼續道:“那個田不凡好像在不斷地試探著什麼,老杜他們為了避免引起他的反感,所以沒敢盯著……”
“他的洞察力非常敏銳,但做的有些事情,非常有悖常理……”
“一個叫做‘韋山’,和阿滿一個班的,人有點呆呆的、憨憨的,但是他似乎可以運用一種與我們體育係相似的超凡力量,在5月6日的晚自習的時候,他對偽人造成的傷害抵得上b組3班所有同學的四分之一了。”
“那個韋山……很像完成過學業的同學,但我跟老大求證過,曆史上根本不存在一個叫做‘韋山’的人。”
這時,身邊有個體育生道:“會不會他改名字了?有沒有與他特征相似的同學?”
“我不清楚,你也知道……我們的‘特征’其實都差不多,憑這個來判斷是非常草率的。”徐順康搖了搖頭,“不過,根據阿滿的描述,那個韋山有時候會散發一些讓他捉摸不定的氣息……”
“那種氣息……很恐怖,讓阿滿感到一種源於本能的恐懼。”
“難道他的精神狀態不穩定?有點像離開校區很久的同學的後遺症啊!”
“不,聽阿滿的說法,似乎比後遺症可怕多了。”
“阿滿呢?我去問問他!這麼重要的事情,不問問清楚怎麼行?”
“不用去了……他昨天晚上犧牲了。”
周圍的人瞬間沉默了,提出問題的那個體育生也是張了張嘴,然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能幽幽地歎一口氣,似乎對於這種情況,他們也都有些習以為常了。
隻是,眼中的傷感與落寞之色,卻藏不住。
徐順康歎了一口氣,繼續道:“還有一個叫做‘蒯鴻基’的,在a組1班,和瘋批一個班級。”
“這個蒯鴻基……很神秘。”
“他除了點名的時候就沒有在教室裡呆過,似乎一直在往綠林帶跑……”
“綠林帶?那不是雕塑待的地方嗎?他一個剛入校的人,怎麼敢去綠林帶的?他不怕認知崩壞?”
“不知道。”
“瘋批說那個蒯鴻基的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危險的氣息,要不是還有‘人’的特征,他都感覺那家夥是個雕塑。”
“……”
“所以……那幾個人裡其實就沒一個正常的?”
“那倒不是……”徐順康搖了搖頭,“還有一個叫‘魏亮’的,跟我、痣還有林異一個班,和林異關係莫逆。”
“那看來他也正常不到哪裡去啊……”
“沒有,這個魏亮……從入校開始,除了看書架上的那些有色漫畫之外,什麼事情都沒乾過……我甚至懷疑他的膀胱可以把尿當能源再利用。”
“……”
“正常的極致就是反常啊老徐!”有一個體育生老神在在地說道,“你們彆忘記了,那些h漫中隱藏著太多的信息了。”
“我看他也不像是那種人……”
“何以見得呢?”
“因為當班主任出現的時候,他的注意力就沒有離開過班主任的腿……”
“班主任的腿受傷了?”
“班主任的腿上穿著絲襪。”
“……”
“好吧……我能理解了。”
正在這時,徐順康忽然“喔”了一聲,眼中露出一抹異彩。
眾人被徐順康的異樣給驚了一下,趕緊順著徐順康的目光看了過去。
這一看,不少體育生都忍不住張大了嘴巴,露出詫異之色。
隻見背負著一個多布袋的林異,周身漸漸地開始噴薄出一些淺淺的天藍色蒸汽。
“他開始駕馭汙染了!”有一個體育生驚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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