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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想到,偽人李凱的心臟炸了還沒有馬上死掉啊!
他可以感受到偽人李凱的生命力就像是被戳了一個洞的輪胎一樣在快速地泄氣,可泄氣也是一個過程。
他以為的是偽人李凱會像氣球一樣炸掉,沒想到竟然隻是像輪胎?
「失算了啊!」
沒等他想出下一步的對策,背後傳來的那種逐漸“被深入”的刺痛感就讓他又一次感到了死亡的威脅。
可他這會兒是真的動不了了。
他現在跟偽人李凱就像那種戰爭結束之後的屍體堆最頂上的兩個死人,被長矛和不知道多少根亂箭釘死在了那邊。
林異唯一可以動的隻有手掌,而偽人李凱的每根肉條都在發力,就跟瀕死的章魚用儘了最後的一絲力氣試圖勒死它的獵物一樣。
突然,林異就像一個無底洞一樣開始瘋狂地吞噬周圍的「原始汙染」,他的潛意識地催動「原始汙染」轉化天藍色氣息,對殘破不堪的身體進行修複……
這樣一來,雖然他還在持續受到偽人李凱的傷害,但在天藍色氣息與自身強大恢複力的作用之下,說不上完全抵消了對方的傷害,但至少也遏製了身體所受的進一步傷害。
他沒能秒殺偽人李凱,但憑借著強大的恢複力跟對方硬耗,花點時間一樣可以耗死它。
偽人李凱愣住了,下一刻,那灰色的石頭眼珠子裡竟然出現了一種見了鬼似的波動:“不可能……”
“這不可能……”
“你必須得死……必須!”
「我靠……這個劇情不對啊!」林異的額頭上已經滿是汗水了,「正常的劇本不應該含著‘不可能’然後老老實實等死嗎?‘必須得死’又是什麼新穎的劇情啊草?!」
要是某個衰仔路在這裡,肯定會非常無奈地說一聲,大哥你是個反派啊,這種要死的時候極限一換一的正能量的操作就不該出現在你的身上啊喂,然後再抽出七宗罪一下一下給它剮了。
可他沒有七宗罪,他隻有自己。
可既然對方拿了正派的台詞,那他隻能無恥地喊出那種每個反派都會喊的台詞了:
“不,我必須得活下去!”
是啊,他必須得活下來。
沒有理由,不是為了再多看一眼老大或者李慧鳶,也不是為了再和魏亮嘻嘻哈哈,而是一種最為純粹的、生理性的渴望活著的念頭。
我不想死,也不能死,所以……我必須要活著。
他眼中重新燃起了那璀璨的金焰,他的眼瞳就仿佛一輪黑夜裡升起烈陽,這一刻,所有的氣息全部順著他的手掌湧入了偽人李凱的體內,瘋狂地攪碎著它最後的生機。
可偽人李凱顯得異常平靜。
“一起死吧。”
它的台詞依舊是那麼正能量,像個孤身赴死的英豪,搞得林異越發感覺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下一刻,林異渾身的寒毛便都豎立了起來,他的頭皮麻得像是被人用電棍捅了,一種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危機感突然從偽人李凱的體內升起來,仿佛深淵一樣吞噬了他!
偽人李凱將體內所有的超凡力量全部引爆了。
他自爆了。
而林異在自爆的中心。
「嘭——」
林異隻覺得一種壓縮到了極致的能量當著自己的麵被釋放了出來,眼前的視界竟然都因為這種衝擊而出現了細微的扭曲。
伴隨著一道沉重的爆炸聲,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猶如海嘯一般排山倒海地湧來,從四麵八方淹沒了林異。
林異的眼前隻剩下一片白光,甚至連痛覺都被抹除了,什麼都感覺不到。
藝術就是爆炸,一炸就是一輩子。
太樸實無華了。
太純粹了。
太……他媽操蛋了。
「老大,你知道偽人李凱會爆炸嗎?!」
「所以你堅信它炸不死我嗎?」
如果這是老大的想法,那麼在白光占據林異全部視野的最後一刻,林異從未如此信任過老大對自己的判斷……
白光逐漸消散……
他聽到了一些風聲。
好消息……還活著。
風聲裡似乎還帶著一些水浪聲。
壞消息……這裡肯定不是體育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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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最壞的結果後,林異反而很淡定。
「首先需要確定一點……這次是我掉圖層,還是我被炸到了瀕死,然後到了其他人的視角裡……」
「又或者,每個都占一點……」
白光消散,林異的視野也逐漸清晰。
他似乎是在一片密林深處,視野的儘頭好像是……一片白光?
「咦……這環境……好像有點熟悉……」
林異想到了牧大賢跟毛子在綠林帶深處穿梭時的畫麵,但這似乎又跟那有些不同。
「不是那個時候的畫麵,而是……」
而是他在教室裡大量獲取h漫裡的信息的時候,出現的那個幻視裡的畫麵!
幸運地是,這個視角還在以一種不屬於人的速度移動著,這就表示林異並沒有掉圖層,也沒有進入幻視,而是他的視角不知道又跳躍到了誰的身上去。
因為之前他也有過視角移動的情況,但那種移動都有他的主觀意誌在影響。
所以這次會是誰的視角呢?
迄今為止,他在夢中進入到的視角有且僅有田公子、韋桑、毛子,似乎帶上了一些蒯蒯的。
至於亮子……他從來沒有過魏亮的視角。
且不說他有沒有魏亮的視角,就算有,這個時候他還在和小周子激情對練呢!
那麼……田公子?
那個殘破的廢棄教學樓似乎就是田公子的視角,應該可以排除……
毛子呢?
毛子的視角在藝術樓圖層,上次視角切換的時候還在那個什麼樓梯裡,應該也可以排除……
所以……是韋桑還是蒯蒯?
如果非要選一個的話,林異更更傾向於這是蒯蒯的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