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異抿了一下嘴,忽然感覺老默這個家夥,怎麼賤兮兮的……
說不定牧大賢就是被老默熏陶多了,才可以習慣同樣賤兮兮的毛子吧……
不過比起毛飛揚那種欠揍的賤,老默是骨子裡的冷漠然後冷不丁口出賤氣,殺彆人一個措手不及。
那詭異藝術女教師咬牙道:“我是自願來這裡的。”
“解釋就是掩飾。”老默淡淡地說道,便不顧有些紅溫的詭異藝術女教師,側目看向了林異,問道,“什麼時候了?”
林異趕緊掃了一眼手表:“21:33了。”
老默微微點頭:“還行……這邊處理得快的話,估計在23點我們就可以到藝術樓那邊了……”
詭異藝術女教師聞言,冷笑一聲:“原來你們想要走這條路去藝術樓……我勸你們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藝術樓那邊已經被詭笑天使包圍了,這一次灰霧如潮,或許連那個守夜人都無法幸免於難。”
“你們過去,無異於飛蛾撲火。”
詭異藝術女教師的話,讓林異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藝術樓那邊……竟然遭受了這麼大的災難?!」
老默聞言,卻沒有過多的表情變化,隻是依舊毫不客氣地奚落道:“要是就這樣返回,那我豈不是就變成了大費周章地過來給你們平賬了?多大臉呐你們?”
“你!”詭異藝術女教師氣結,“我是不想讓你們白白送死。”
老默冷笑:“說得好聽,若是我們死在了那邊,早晚也會成為你們的一員,彆假惺惺地勸誡了。”
詭異藝術女教師道:“我還不屑於說這些假惺惺的話,你難道還不明白,隻有接受布澤的人,才是真正光榮進化的夥伴,那些先一步死去之後再重新孕育靈智的偽人,哪配與我們為伍?”
“咦,你們不是偽人啊?”林異忍不住道。
“嘁。”詭異藝術女教師不屑道,“偽人算什麼東西,它們隻是接近我們,卻不是我們,我們可都是從活人經曆了光榮進化之後才誕生的……「新人類」。”
“狗屁的新人類。”老默直接打斷,“那些「使徒」誤入歧途,你們卻窮追不放……黑月哨所的結局就在眼前,是你們不願意接受,妄想走出全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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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進化,本就是一個在無數的失敗中尋求那一線成功的豪賭……他們是先驅者,而我們也將前仆後繼地追尋他們的理想。”詭異藝術女教師道。
“可是這個世界早已經千瘡百孔,這個校區已經無法承受第二次「毀滅日」了。”
“一旦餘波擴散出去,整個聯盟都將受到波及。”
詭異藝術女教師道:“如果有這一天,那這就是必要的犧牲。”
“這是無意義的犧牲。”老默否定道,“真正的先驅者是將校區穩定下來的人,總體的框架與初始的途徑都已經確立,我們隻需要按部就班的探索,就可以最大程度地穩定住校區……”
“胡扯!”詭異藝術女教師猛地甩手,鬥篷嘩嘩作響,“我看到了他們的計劃,他們想要挖掘最後的一批「晶核」,然後將校區推入萬劫不複之地!”
“如果你們無法守護這片區域,那麼我們狂信徒就會用上我們自己的辦法!”
“世界的法則,從來都不是少數服從多數!而是極少數掌握了終極力量的人,才掌握了那一錘定音的權柄!”
“當相對的規則無法再維持足夠的平衡,就必須要施以絕對的力量去進行必要的製衡。”
老默看著詭異藝術女教師,緩緩眯起了眼睛:“黨派的鬥爭,並不簡單。”
“可這又與我們何乾?”詭異藝術女教師冷哼了一聲,“不要忘記了,你也是我們這樣的東西!如果不是你足夠特殊,你猜他們會不會放任你留在校區裡?”
老默眼簾微垂:“校區與官方……隻是合作關係。”
“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也信?”詭異藝術女教師道,“如果事情那麼簡單,為什麼當初有那麼多參建者成為了狂信徒?因為他們看破了,他們也都認為,在這樣的世界中,隻有光榮進化,成為超凡的生命,才可以真正的……活下去!”
“黑廚!太陽已經隕落了!”
“你們到底要癡愚到什麼時候才肯認清現實?”
“長夜無疆,殘存的光明隻是掙紮!”
老默歎了一口氣:“還不到……那個時候,火種,並未熄滅,一切尚有可能。”
“愚不可及。”詭異藝術女教師道。
老默搖了搖頭:“哪有什麼愚蠢啊,他們這麼聰明,會看不懂概率嗎?可縱觀人類文明發展的曆史,不就是在看似條條死路的艱難險境之下,掙紮出那唯一的曙光麼?”
“你們看到了「使徒」們的失敗之路,不也在豪賭麼?”
“你們能,我們也能,隻是從概率上來看……人類,尚未一敗塗地,希望依舊比你們的大。”
詭異藝術女教師咬了咬牙,腮幫子處的肌肉鼓動了幾下。
正當她還打算說些什麼的時候,那狂信徒小首領帶著人返回了過來。
“來咯來咯!”
似乎是看到爛賬終於要得到平掉的希望,狂信徒小首領的眉眼都彎了起來,隻是這樣的表情出現在他的臉上,多少顯得有些詭異,就像帶上了假笑麵具的木偶,僵硬又瘮人。
“你看嗷!”狂信徒小首領手裡似乎是拿著一個賬簿似的本子,看上去專業得不行,他邊說邊打算翻給老默看。
老默擺了擺手:“你們那些鳥字我就不看了,統計清楚了就行,我趕時間,你直接告訴我需要弄掉多少就行。”
“嘿嘿嘿……這樣也行、這樣也行。”畢竟有求於人,那狂信徒小首領的臉上就滿是諂媚之色,他便伸手放到了身前的那一塊大型石膏體上,道,“這樣,你看。”
不知道他做了什麼,但很快,荒蕪大地的下方就出現了一股深沉的氣息。
一股無形的波動好似烙印在了地脈之下一般,緩緩地波動了起來,令得地麵上的小石塊都「骨碌碌、骨碌碌」地顫抖了起來。
林異的麵色陡然一變:“不好,老默!他激活了這個矩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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