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長曦吃了點靈果,就投入到了修煉之中。
與此同時,西山石崖,遊老四人看到盧誌遠平安回來,都鬆了口氣。
卓凡:“那丫頭沒為難你吧?”
盧誌遠看了四人一眼:“你們說得沒錯,花仙子確實還比較天真,要換成彆的老狐狸,我今天肯定要掉一層皮。”
聽到盧誌遠背著花長曦也稱她為仙子,遊老四人對視了一眼。
盧誌遠沒理會四人的反應,從儲物戒中拿出‘五行決’的練氣境下篇,遞給了遊老四人。
“練氣上篇之前我已經給你們了,這是練氣境下篇,你們收好,等你們快要突破練氣境了,我再給你們之後的篇節,記得日後每個月給我送靈石。”
“不,不不不,日後每個月我還是自己過來拿靈石吧。”
如此一來,也能增加和花仙子接觸的機會。
這位突然冒出來的仙子,了不得啊,無權無勢,愣是從各大勢力手中搶走了五指山,身份還隱藏得緊緊的。
這條粗大腿,必須抱上,抱不上也要創造條件拉近關係。
遊老四人看著盧誌遠手上戴著的戒指,有些意外:“那丫頭居然沒有要你的儲物戒?”
這種隨身儲物法寶,他們彆提多眼熱了。
要是將他們換成花長曦,他們可做不到這般大方,儲物戒肯定是要收為己有的。
相較多年,盧誌遠還是了解四人的,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說句你們不愛聽的話,你們這心胸啊,還真比不上花仙子。”
“仙子做事有原則呀,她要能一直這麼堅持下去,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這話,遊老四人都沒反駁,和花長曦合作,什麼都擺到明處,其實挺讓人心安的。
盧誌遠看向遊老:“老遊,快跟我說說,仙子都有些什麼喜好,下次過來,我也好投其所好。”
遊老還沒說話,卓凡就忍不住開口了:“你倒是放得下身段。”
對於卓凡的陰陽,盧誌遠並沒有生氣,淡淡一笑:“你們四人無祖上可依,靠著自己的打拚才興旺起來的,這是優點也是缺點。”
“你們是家族創建的的第一代,根本不知道,守業的艱難,守業可比打家業難多了。”
“對於我來說,交好仙子有利於家族發展,我就是犧牲點臉麵又有何妨。”
“四位老兄,聽我一句忠言,當選擇權在彆人手中時,該當孫子就得當,這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卓凡哼了哼,讓他們幾個老家夥給一個小丫頭伏低做小,太難為人了,不過也沒說什麼反駁的話。
江葉看著盧誌遠:“之前那丫頭問你是不是去過五指山”
盧誌遠直接抬手打斷了他,麵色嚴肅的提醒道:“凡事不要太過好奇,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江葉變色,遊老三人有些欲言又止,可盧誌遠卻沒有要繼續和他們說話的意思了,起身進了石室。
遊老看著三個老友:“.日後我們和長曦的相處,確實要注意一下態度了。”
臘月二十,天一亮,花長曦就從修煉中醒來了,和守在藥穀的郭羽說了一聲,也沒見遊老幾人,就直接離開了三叉藥穀。
回雜役堂之前,她要先去一趟三叉藥莊,雜役來藥莊乾活幫忙,來回都得做登記留檔。
到了藥莊,花長曦發現莊子裡居然沒幾個人。
對於花長曦,藥莊的人幾乎就沒有不認識的。沒辦法,這小娘子給人留下的邪門印象太深了。
“花小娘子,你等著,我去幫你喊毛管事。”
留在莊子裡賭牌的幾個小夥子不願意和花長曦多呆,生怕呆久了,會變倒黴,寧願跑腿去叫人。
花長曦看出這些人對她的懼怕,心中還挺得意的。
“小郎君們都不願和你沾邊,你這小娘子倒還挺高興的。”
一個頭發須白、抽著旱煙的老者,倚坐在院門口,笑看著花長曦。
花長曦看了過去,笑道:“蒼蠅不圍著我嗡嗡亂轉了,一見到我還躲得遠遠的,當然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了。”
老者笑了笑:“你這小娘子,說話做事倒一點都不像你這個年紀能做出來的。”
花長曦心道當然不像了,她可是個成年人,不過還是麵露好奇的問道:“怎麼不像了?”
老者一副過來人的口吻:“十三四歲的小娘子,見到郎君,大多都一副羞答答的拘謹模樣,你呢,說你像個母夜叉也不為過。”
花長曦被這話氣笑了:“我也喜歡小郎君的,隻是這藥莊裡的郎君質量太差了,都入不了我的眼,我當然不會給他們好臉色了。”
老者一副不讚同的模樣:“你這丫頭,太眼高於頂了。”
花長曦翻了個白眼:“老人家,這就用不著你操心了。”快速轉移話題,打探情況,“老人家,馬上過年了,藥田裡也沒啥活乾呀,莊子裡的人都去哪裡了?”
老者:“東赤村昨天抓了一對奸夫淫婦,今天村裡準備把兩人沉河。”
花長曦眉頭蹙了蹙:“沉河?這東赤村是在濫用私刑吧?”
老者不滿的看著花長曦:“這怎麼是濫用私刑呢,那兩人做了傷風敗俗之事,村裡做出處罰合情合理。”
花長曦有些沉默,她知道這個時代就是這樣的,皇權不下鄉,村裡的事,都是族老們商量著辦的,沉河侵豬籠這種事並不少見。
就像花氏一族,族裡也是有權處置懲罰花氏族人的。
老者見她不說話,以為她被嚇到了,笑道:“彆害怕,隻要你安分守己,遵守三從四德,是不會有人把你沉河的。”
花長曦沒了和老者說話的欲望,抬步出了院子,在藥田埂上站了一會兒,就看到毛勇從外頭疾步回來了。
毛勇走近後,看著麵上沒什麼神情的花長曦,不知怎的,感覺壓力比之前還要大了:“我帶你去登記,要不是需要你親自簽字畫押,我都可以替你登記了,也不用著你特意跑一趟。”
花長曦跟著毛勇去了辦公房,在今年的雜役留檔書冊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還蓋了掌印。
毛勇看她簽了字,笑著遞給了她一張記錄了她來藥莊乾活的時間條子:“拿著這個去內務堂,你就可以領這幾個月的月例了。”
花長曦接過紙條:“多謝。”頓了一下,問道,“東赤村真的要把人沉河?”
毛勇看了她一眼:“村裡頭都是這樣的規矩,我回來的時候,東赤村的人已經將那對奸夫淫婦抬去河邊了。”
“對了,那個奸夫你還認識呢。”
花長曦麵露詫異:“我認識?”
毛勇笑了笑:“就是牲口房伺候牲口的阿牛啊。”
花長曦驚住了:“那阿牛才多大?怎麼會是奸夫?”
毛勇笑道:“阿牛看著瘦弱,其實已經十六了。”
想到蒲草那張水靈靈的麵容,毛勇真心覺得死了太可惜了,那女人也是個蠢的,性子那麼烈乾嘛,非要和東赤村的族長硬碰硬,寧願死也不從了東赤村族長。
現在好了,要被沉河了。
毛勇看著眉頭蹙起的花長曦,知道這小娘子膽子大,功夫強,聽說她對阿牛好像還不錯,眼珠不由動了動:“你要不要跟我一塊去看看?”
“你在京城肯定看不到這種場麵,就算是去長長見識了。”
女人嘛,都比較心軟,也許看到蒲草和阿牛可憐,這丫頭說不定會出手救下兩人呢。
東赤村有幾個武者,最厲害的也就七品,和郭羽實力差不多,隻要花長曦出手,東赤村也隻能認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