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咱家也同意了,隻是花長曦若要刁難咱家,你們可能為我說話呀。”
作為從萬千太監中攀爬出來的賈公公四人,都是行事果決之輩,商量好了後,就直接找上了花長曦。
“什麼,讓雜役堂的所有雜役都來聽我講課?”
花長曦知道賈公公四人找她所謂何事後,雖然心中狂喜,但麵上還是故作一副為難的樣子。
賈公公看著她:“長曦,第一署和第二署的人就隻是來蹭聽的,你之前怎麼給第三署講的,之後還怎麼講,不會耽擱你的時間的。”
於公公也跟著道:“庫房這邊的雜役,也很想多學點東西,你講什麼,他們聽什麼。”
花長曦看著四人,笑問道:“四位公公,之前你們還不看好我在岐黃館講課的,現在你們這態度,轉變得太大了,讓我心裡沒底呀。”
賈公公和於公公三人對視了一眼,決定還是要說點真話:“長曦,我們也不瞞著你了,雜役堂怕是要被大換血了。”
花長曦麵色果然變了:“為什麼這麼說?”
賈公公:“最近你可有關注第一街的事?”
這個,花長曦還真沒關注,她的精力都花在了解鎖岐黃館上頭了:“第一街怎麼了?”
賈公公:“權貴們為了給自家的煉丹師,爭取到在第一街煉丹的機會,手段頻出,鬨出了好多事,死了不少人呢。”
花長曦麵露詫異:“這麼激烈?”
賈公公:“有消息說,醫藥司是一處聖地,各方都盯上了這裡,等第一街的爭奪告一段落,咱們雜役堂怕是也會陷入爭奪的旋渦之中。”
“醫藥司是一處聖地?”
聽到這說法,花長曦眸光閃了閃,丹聖殿,煉丹的聖地?
若真是這樣的話,很多問題就能想得通了。
於公公見花長曦不說話,開口道:“長曦,外人真要盯上了雜役堂,咱們幾個可要擰成一股繩呀。”
花長曦不解了:“上麵的人要解除你們的職位,你們還能反抗不成?”
聞言,賈公公四人麵色變了變。
賈公公直接問道:“長曦,若上頭的人讓你離開雜役堂,你會離開嗎?”
花長曦聽到這個問題,有些高看麵前這四位公公了,好敏銳的危機感,好強烈的求生欲,好果決的行動力。
她的沉默,在賈公公四人看來,就是她不會受人威脅離開雜役堂的。
“我們不想像狗一樣被踢出雜役堂,如今爭鬥還沒波及到雜役堂來,我們願意站在你這一邊,助你完全掌控雜役堂。”
花長曦看著四人,沉思了起來。
要是有他們的幫助,她解鎖起岐黃館來確實會容易很多。
這段時間,她有在想,在她之前已經有人取走過木牌了,她能解鎖岐黃館,其他人也可以。
若是真有人盯上了雜役堂,發現了岐黃館,那會不會來跟她搶岐黃館?
解鎖岐黃館要花費一定的時間,這期間要是有賈公公四人幫她打掩護,能為她多爭取到一些時間。
可是這四人背後站著其他人,這樣的人,如何能用?
花長曦:“四位公公,你們今天的來意太出乎我的預料了,我要好好想想。”
賈公公四人見花長曦沒立馬答應,對視了一眼,隻能起身離開了。
他們一走,花長曦就飛身去了廣場老院。
看到花長曦又來了,古興眼皮跳了跳,見她沒在掛木牌的牆邊停留,才鬆了口氣。
這丫頭拿走四枚木牌了,如今牆上就隻剩下六枚木牌了,真要被她全拿走了,其他有緣之人來了,還拿什麼?
“老人家,我剛剛聽說了一個消息,他們說這裡是一處聖地,這是真的嗎?”
古興沉默了片刻:“醫藥司原本的名字叫丹聖殿,九街中央大道,名為朝聖路。”
花長曦明白了他的意思,眸光綻綻:“也就是說,這裡是一處煉丹聖地。”
古興沒回答。
花長曦繼續問道:“拿了木牌的人是不是就和丹聖殿捆綁到一塊了?”
古興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花長曦又問:“如今我手裡有木牌,要是其他人,比如說司長,他要趕我走.”
古興打斷了她:“擁有傳授令的人,隻有丹聖殿的主人才可以剝離、驅趕。”
花長曦:“誰是丹聖殿的主人?”
聽到這問題,古興有些無語:“老夫也不知道呀,也在等丹聖殿的主人出現。”
花長曦默了默:“老人家,你覺得我怎麼樣?”
古興愣了一下:“還行。”
花長曦:“我能當丹聖殿的主人嗎?”
古興沉默了:“.丹聖殿主人不是老夫能選擇的。”
花長曦:“當這個聖地之主,肯定是要付出代價的吧?”
古興這次回答得很乾脆:“當然。”
花長曦:“什麼代價?”
古興搖了搖頭。
花長曦:“你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古興:“有些事,提前知道了,對你未必好,會影響你做決定的。”
花長曦摸著下巴:“看來這代價有點沉重呀。”
古興不說話了,還閉上了眼睛,一副不想再搭理花長曦的模樣。
“老人家,打擾了,我走了。”
聽到腳步聲遠去,古興睜開了眼睛,接著,‘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力度太大扯到後背,痛得他直哆嗦。
牆上的木牌又少了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