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在岐黃館做的事,我們希望能夠一起參與。”
花長曦看著他們:“我在岐黃館隻授課,你們想聽課,可以隨時來聽。至於護著你們你們又不是我的人,我為什麼要護著你們?”
於公公:“我們要如何做才能成為你的人?”
花長曦打量著四人,一副不是很想收下四人的模樣:“你們可都是有主子的人,再認我為主,不好吧?”
見花長曦居然是想他們認她為主,賈公公四人麵色都有些遲疑。
花長曦見天色已經大亮了,道:“我要去岐黃館上課了,你們回去好好想想吧。”
想到昨晚岐黃館閃現的靈光,於公公在賈公公三人還在猶豫的時候,率先開口了:“不用想了,我認你為主。”
花長曦是個大方的人,不管是直接讓於檜統管十家藥鋪,還是之前和她合作煉藥的分配,都可以看出這人是個講究利益交換的人,隻要帶給她足夠的價值,她的回報並不苛刻。
他是一個太監,不是給這人當奴才,就是給那人當奴才,找個像花長曦這樣的主人可比宮裡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貴人好太多了。
賈公公三人見於公公答應了,猶豫了一下,也跟著表態了。
花長曦看著四人,右手一翻,心魔咒獸皮卷就出現了掌心:“認我為主,得發心魔誓,隻要你們背叛了我,將死無葬身之地。”
於公公已經發過一次心魔誓了,主動拿過獸皮卷,指導另外三人滴血發誓。
等四人發完了心魔誓,花長曦才問道:“昨晚一號岐黃館的異樣,有多少人看到了?”
賈公公角色轉變的相當絲滑:“主子放心,這事我們幾個已經壓下去了,暫時是不會傳出去的。”
就算不為了花長曦,他們也要將事情壓下來,要不然引來了其他權貴的關注,他們都彆想繼續留在雜役堂了。
花長曦看了看他:“通知雜役堂的所有人都來聽我講課吧。”
看著花長曦大步離開,賈公公四人無聲的對視著。
“我們這樣做,是對的嗎?”
“第一街的爭鬥,但凡卷進去的人,能全身而退的少之又少。我們給自己增加一道護身符,怎麼不對了?”
“問題是,花長曦主子能護著我們嗎?”
“昨晚一號岐黃館的動靜,絕對是花主子弄出來的,跟著她,一定是沒錯的,至少我們能保住小命吧。”
收了賈公公四人後,有了他們的動員,去岐黃館聽花長曦講課的雜役越來越多。
二號和三號木牌上的劍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立體’起來。
五月一日,花長曦試驗出了四號岐黃館教授的是人、動物、植物的經絡走向和構成內容,其中涉及解剖、針灸、麻醉、推拿等內容。
五月五日,四號岐黃館外的石柱上標記上劍紋後,花長曦再次光臨廣場老院,取走了第六枚木牌。
五月六日,花長曦試驗出五號岐黃館教授的是動植物、礦物等的分解、提取、融合方麵的內容。
五月十日,五號岐黃館的石柱上標記上了劍紋,花長曦去廣場老院拿了第七枚木牌。
五月十一,花長曦試驗出六號岐黃館是教授煉丹的地方。
五月十五,六號岐黃館的石柱上標記上了劍紋,花長曦從廣場老院取走了第八枚木牌。
七號岐黃館的教授內容,卡住了花長曦。
前麵幾個岐黃館的教授內容,完全是根據煉丹傳承來推理的,可煉丹過後,她就沒方向了。
六號岐黃館之前,可以看做是煉丹學識的係統講解階段,九號岐黃館教授的卻是望聞問切術,中間隔著的七號和八號岐黃館,會教授些什麼內容,她真推斷不出來。
為了解鎖岐黃館,花長曦連續忙了一個多月了,如今被卡住,倒是讓她抽出空來想想其他的事了。
她先回了一趟豐安坊,看了看蒲草和阿牛。
“你們這是怎麼了?”
見蒲草和阿牛都無精打采的,花長曦有些詫異,尤其是阿牛,眼裡滿是血絲,狀態十分的不好。
蒲草看了一眼阿牛:“阿牛最近這段時間,一到了晚上,就會聽到木魚聲,攪得他心煩意亂的。”
花長曦皺眉:“木魚聲?周邊令居都是尋常百姓,怎麼會有木魚聲?你們去詢問過嗎?”
蒲草點著頭:“我特意詢問過左嶺有舍的人,也沒聽說誰家的房子租給了和尚。”
花長曦聽到‘和尚’,眸光頓時閃了閃,想到許藥師家的事。
這段時間,許藥師也沒來找過她,也不知許靈跟那叫空海的和尚回來沒?
蒲草有些欲言又止:“長曦,我覺得阿牛好像中邪了,因為木魚聲,隻有他一個人才能聽到,我根本聽不到。”
花長曦聽到這話,麵色一下就變得嚴肅了起來:“隻有阿牛才能聽到木魚聲?”說著,看向阿牛,“你確定你真的聽到了木魚聲,而不是做夢了?”
阿牛肯定的點著頭:“我隻要一睡著,就會有木魚聲在耳邊響起,感覺像是在叫我一樣。”
蒲草趕緊插話進來:“上個月,阿牛好幾次半夜他起來,就像是失了魂一樣要出去,幸好青牛和阿牛住一塊,及時把他給拉住了。”
“我聽到動靜起來,用冷水把阿牛潑醒了,他才沒有掙紮著要繼續出去。”
花長曦看著阿牛:“你感覺有人在叫你?”
阿牛點著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