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爺子沒來,沒他看著,花六郎可不打算給花泰麵子,憤怒的看著賀三爺:“賀三爺,我五姐沒事就算了,她要是出了事,我們跟你沒完。”
聽到這話,賀三爺和花泰齊齊擰起了眉頭。
鐘氏見了,趕緊插話道:“你們彆吵了,當心給五娘聽到了,影響她生產,我現在進去看看五娘,大家都彆著急。”說著,也踏步進了產房。
接下來,院子裡的人都巴巴的看著產房。
賀三夫人見花家人進來時,靈氣罩撤去了,如今眾人的注意力又都在產房裡,立馬朝著身邊的兩個丫鬟使了使眼神。
丫鬟見了,扶起一個昏迷了的婆子,想要趁亂離開。
然而,她們剛走到門口,小院又被靈氣罩給籠罩住了。
見此,賀三夫人麵色緊了緊,她算是看出來了,這次的事,花家人是不打算輕易的放過了。
這讓她有些擔憂,不過想到最要麵子的公爹武毅侯,賀三夫人麵色稍鬆。
她是三爺的正妻,公爹是不會允許一個妾室的家人來拉踩她的。
產房裡,花長曦正全力救治著花五娘,花四嬸等人進來,她沒時間去搭理,直接甩了個靈氣罩過去,將她們限製在角落裡,以免影響到她。
看著滿身纏著銀針的花五娘,以及床上被血浸透的被褥,花四嬸等人死死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來。
隨後進來的鐘氏,看到花五娘的慘狀,麵色也有些難看。
不知過了多久,‘哇’的一聲孩子的哭聲,打破了產房和小院的寂靜。
聽到這聲哭聲,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花長曦撤開了花四嬸等人的靈氣罩,讓她們將孩子抱走,又要花七娘去熬藥,她要繼續給花五娘施針,確保她不會再大出血。
“十二娘,你過來。”
花長曦施完針後,將十二娘叫到了身邊:“五姐遭了這麼大罪,你去問問四叔四嬸,還有祖父祖母有什麼打算?”
花十二娘:“祖父沒來,四叔他們也在當差呢。”
花長曦聽到花老爺子沒來,冷笑了一聲:“讓六哥他們去叫,五姐差點死了,侯府怎麼都要給咱們家一個說法,他們不在怎麼行。”
花十二娘也被花五娘的樣子嚇到了,點了點頭,轉身出去找花六郎他們了。
賀三爺見孩子平安出生了,花姨娘也脫離了危險,以為事後賠禮道歉一番這事就過去了,誰曾想,花家人賴在小院裡,絲毫沒有要走的打算,花六郎幾人竟還去叫還在衙門裡當差的花明誠幾人了。
賀三爺不想再生事,隻能看向花泰。
花泰無奈,又看向了鐘氏。
鐘氏見了,隻能硬著頭皮走到花老太太身邊:“五娘這邊已經沒事了,侯府的人會照顧好她的,我們還是先回去吧,留在這裡也隻能添麻煩。”
花七娘聽到了,壓抑在心的怒火爆發了:“鐘奶奶,我姐剛剛的模樣你沒看到嗎,侯府的人有照顧好她嗎?”
“你現在要我們離開,是想讓我姐再次陷入孤苦無依之中,讓她再死一次嗎?”
鐘氏有些惱火:“我也是好心”
“好心?”
花七娘直接打斷了她:“當初就是你們,是你們說侯府是福窩,讓我五姐來給賀三爺做妾,可這是福窩嗎?這分明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虎狼窩。”
“你們到底安的什麼心,以為我們都是傻子,不知道嗎?還在這裡大言不慚的說好心,這裡真要是福窩,你怎麼不讓你自己的孫女過來做妾?”
“夠了!”
花泰暴嗬一聲,看著花老太太:“當初可不是我們逼你們的,是你們自願的,怎麼現在倒成了我們的錯處了?”
花老太太聽了,趕緊瞪了瞪花七娘,讓她不要再說了。
花七娘這次沒聽花老太太的,冷眼看著花泰:“你們是沒明目張膽的逼迫我們,你們隻是用族裡的權力不斷給我們施壓,看似給了我們選擇,其實根本就有,因為你們料定了我們家不敢反抗族裡。”
聽到這話,花泰氣得不行,剛準備斥責花七娘,就聽到院外傳來一陣喧嘩。
接著,就看到賀大郎帶著一群護衛出現在了院門口,他們想進院,卻被靈氣罩阻攔在了外麵。
“三叔,怎麼回事?”
賀三爺走到了院門口:“花姨娘難產,花家人似要找我問責。”
賀大郎瞪大了眼睛:“一個妾室的娘家,竟敢如此囂張,敢跑來武毅侯府鬨事,他們還有沒有將侯府放在眼裡?”
賀三爺也覺得很丟臉,自責道:“花九娘的修為在我之上,我破不開這靈氣罩。”
賀大郎聽了這裡,立馬凝聚靈氣攻向靈氣罩。
靈氣罩毫無反應。
見此,賀三爺的心不斷的往下墜落,大郎修煉天賦不錯,修為比他還高,上個月就晉級到了氣海境後期,竟還是不能破開花長曦的靈氣罩!
“你們在乾什麼?”
花六郎帶著花四叔來了侯府,看到了一群人圍住了小院,忙不迭的衝了過來。
賀大郎看到花六郎,知道他是花家人,二話不說就朝著他發起了攻擊。
花六郎見了,躲閃不及,隻能正麵回擊了過去。
刹那間,二人就打了起來。
“六郎也是修士?”
看著和賀大郎打起來的花六郎,一直沒說話的伯府大管家花忠開口了,詫異的看著花泰。
花泰也滿臉的意外,他根本就不知道花六郎也是修士。
花斌家登記在冊的修士,隻有花大郎、花十娘,花四郎、花十二娘,花七娘、花十一郎六人。
本來,孔管事來告知他們,說花九娘是修士,已經夠讓人意外的了,沒想到花六郎竟也是修士。
賀三爺見花家人又多了一個修士,太陽穴疼得突突直跳。
造化丹塑造的靈脈堪比先天靈脈,花六郎是單火靈根,修煉的《焚炎決》也是上品功法,不缺丹藥也不缺靈石的他,如今已是氣海境後期的修士。
雖然花六郎的修為和賀大郎相當,卻缺乏對戰經驗,時不時的就被賀大郎壓著打。
花長曦不知何時走出了產房,看著交戰的兩人,輕笑道:“六哥,贏過這人,我送你一個儲物戒。”
花六郎一聽這話,麵色一喜:“真的?!”
接下來,花六郎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攻擊賀大郎。
一開始賀大郎還算應對自如,可慢慢的有些力不從心了,而花六郎卻在打鬥中越打越猛。
花長曦見了,嘴角勾了勾,賀家不是拿五姐當生育工具嗎,那她就要讓賀家長孫給她六哥當磨刀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