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erego唐·吉坷德返回後,帶來了一個更棘手的情報:怪物的數量在增加,雖都是群從者能輕鬆對付的類彆,可繼續增加下去,這裡的普通人沒法生活了,後續還有什麼樣的影響也不得而知。
鈴木友紀與rider埃莉諾回到暫住的屋子,兩人立刻交換了已知情報,埃莉諾聽說薩拉丁扣留當地居民在山穀裡並不意外,萬不得已時候全數充當魔術的祭品也不能讓她吃驚。
相反這些情報讓埃莉諾更安心了。她熟悉的薩拉丁就是這樣的人,或者說合格的掌權者,能允許阿法芙主動說這些事情,反倒說明薩拉丁完全信任了自己一邊。
“你很驚訝嗎?換我也會這樣做,對我們而言,沒有精力細算每個治下平民如何都保護下來。一個決策能保護400人,但犧牲另外200人,那麼在必要時候就是很好的選擇。比如兵敗的時候,自己的士兵肯定比信仰搖擺不定的平民更重要吧?”換魔術師根本不會加上兵敗之類的限製,極端點的魔術師隻要能殺死對麵400人,獻祭自己一邊400人都再所不惜。在他們眼裡人命用數學衡量已經是很仁慈很理智的事情了。埃莉諾沒說這些,她潛意識裡還是將自己的禦主視作魔術師,並尊重魔術師非人性的一麵。
“這裡出現不知來曆怪物的事情,你能給出什麼見解?”鈴木友紀還是照例不在非聖杯戰爭的事情上多關注,但他不會放過任何一處可能埋藏了線索的細節。
埃莉諾想了一會兒,給了鈴木友紀略顯模糊的答複。“aer你什麼都好奇的習慣,在它們身上最好改改,對付它們最好什麼都不知道。我是從者,我的寶具可以輕鬆碾壓它們,不需要知道它們相關的太多事情。”
“呐?”鈴木友紀一時沒理解自己的從者為什麼這麼說,但想起自己見到盒裝的怪物血肉,惡心反胃的不適感,有點懂了埃莉諾的意思。
它們代表著無序與混亂,普通人沒有防護措施,直接嘗試理解不屬於世界表側的生物,行為本身也是在接近無序與混亂。
當地時間接近下午5點,外麵的太陽開始落下,適合聖杯戰爭的夜晚又將到來。鈴木友紀轉頭望著窗外即將被山穀遮擋的落日,莫名產生了危機感,仿佛今晚必將有從者遺憾退場。
埃莉諾察覺了自己禦主的狀況,她伸手摸了摸鈴木友紀的額頭,阻止了鈴木友紀無意識下動用魔力的行為。
恍惚感驟然消失地無影無蹤,鈴木友紀回過神來,這才感覺到疲憊感湧上四肢。“我這是……”
“你剛才無意識地想使用‘預感’類型的魔術,你能完成魔術的前半部分說明你應該學習過這個相對高級的魔術,至少身體記住了魔術使用的步驟,但你的魔力並不會順著你的意圖流動,請不要再動用,會傷害到你自身。”埃莉諾更加好奇鈴木友紀的過去,身體都還記得魔術使用的步驟,會對著落日自動使用,體內還有設計優秀的32道魔術回路,卻魔力不受控製,無法使用任何魔術。簡直像是未被開啟酒瓶的美酒,裡麵蘊藏的酒香正在無意識地試圖衝破瓶塞散發出來。“所以你‘看到’了什麼?落日能給你帶來靈感,絕非喜悅之事吧?”
“今晚將有從者敗退。”
“有趣,讓我們期待第一位退場者吧。當然我想……”埃莉諾浮現的笑意愈發濃重,她也嗅到了陰謀與詭計的“芳香”,她無比熟悉與接受這類“遊戲”。人世間對她而言最快樂的莫過於此。“先見識一下與夜幕一同降臨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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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小時後,臨時得到大批不明怪物聚集向空置村莊,alerego唐·吉坷德再次出發前去清楚隱患,而且為了預防潛在的危險,他的現任禦主阿法芙主動跟著自己的從者出發。
有一位持有魔眼且善於使用妨礙係魔術的禦主,應對不同的危險都更加穩妥。之前幾次處置怪物聚集就是如此安排,包括他們兩人昨晚沒趕上正常的晚飯時間。
鈴木友紀得知消息後,立刻明白這是埃莉諾剛才提到的陰謀,連續地出現怪物聚集,有人想引誘阿法芙和alerego過去。埃莉諾則告知鈴木友紀與盟友錯開1小時出發,魚不上鉤,垂釣者不會輕易收杆,誘餌反倒是無關痛癢的事情,埃莉諾更想通過“垂釣者”收杆暴露破綻,給予足夠豐厚的反擊。目前從者數量兩個陣營差距明顯,必須先一步步削弱對方的實力才能爭取到平等對戰的機會。
先行出發的alerego唐·吉坷德與其禦主阿法芙分騎趕赴再次出現怪物聚集的地域,阿法芙在接近那片區域前就已經啟動了魔眼,她立刻發覺空氣中散溢著與鮮血相關的魔術,明顯人為地引誘原本散去的怪物們再次聚集起來,以為能享用到“美味”的怪物們此刻肯定饑腸轆轆地聚集在散發鮮血氣味的中央。
“維瓦爾,空氣中有鮮血係魔術的跡象,怪物們這次是受到引誘被故意聚集起來。”
“這很明顯,你還能看到其他的線索嗎?”
兩騎都放慢了速度,他們座下的馬匹已經開始本能的抗拒繼續接近前方。
“魔術指向臨近的三處,也就是昨晚受到aa襲擊的三個鄰近村落。”
“我白天清理了一遍,怪物們還會聚集,隻能說明有人希望我們過去。……等等,我好像嗅到了蛇的氣味。”老年騎士alerego唐·吉坷德說著拉住韁繩,率先下馬翻找山路邊的草叢。
“阻緩——”阿法芙沒有任何遲疑,緊跟著停馬下來,她比自己的從者更敏銳地捕捉到了蛇的蹤影,對著草叢抬手一指,草叢下的生物便僵直在了那裡。
alerego唐·吉坷德靠近拾起無法動彈的蛇使魔,與山穀外的屬同一類彆。
“這裡也有蛇,aer,你準備好了嗎?”
“暫時先尋找敵人埋伏的從者。”阿法芙年紀雖小,此刻頭腦非常清楚,她從出發前就做好了打一場從者的遭遇戰的準備,聚集起來的怪物們反倒不是需要關注的點。
連續三種不同的魔術對自己使用,阿法芙不同於昨晚跟aa交戰那時,隻會使用妨礙魔術阻止aa接近,她看起來對各類魔術都有涉獵,隻是最擅長妨礙魔術。
以隱身魔術消去自身的身影,阿法芙所掌握的魔術種類已經超出了正常單屬性魔術師的上限,她更像是在“借用”曾經被她擊敗的魔術師的魔術成果。
alerego唐·吉坷德掏出腰包裡存放的符咒,引發自燃後,符咒的灰燼自然地飄向前方,並形成了火紅的一團紅光,“這是……”
“前方存在一體極具威脅力的從者。就在前麵,等待著我們進入怪物聚集的村落。”隱去身影的阿法芙聲音從自己從者身後傳來,她故意不自己使用符咒探測正是以防aer藏在村落中,可能性很小,但不是沒有。對aer職介的從者亂用魔術,正常魔術師都沒這個膽量。
“隻有一個嗎?”alerego唐·吉坷德更關注敵人的數量,他有自己的考量,敢接受今晚的挑戰並非無備而來。
“維瓦爾,你要與對方決鬥?”
“不,我不是騎士,才不會做那樣無趣的事情。”alerego唐·吉坷德觀察著火紅色灰燼散去的方向,上前幾步,觀察著山坡下的村落。距離雖遠,以從者的視力可以透過黑夜看到很多,比如徘徊在村落外的眾多食屍鬼,比如已經發現他們並企圖從空中接近的兩隻怪鳥,還有村落中更多數量的各色扭曲怪物。
“aer,怪物已經發現我們了。”
“反擊!”
alerego唐·吉坷德抽出劍,抬頭正視向俯衝下落的兩隻怪鳥,鳥羽如暴雨般急促落下,兩隻怪鳥都非人類可以迎戰的敵人。
alerego唐·吉坷德被箭矢般的鳥羽襲擊,鳥羽打在鎧甲上發出悶沉的響聲,可alerego唐·吉坷德麵不改色,直到兩隻怪鳥減速準備回旋爬升的時候他才有了動作。
原地跳起,一劍斜劈,怪鳥被他一劍二斷,另一隻雖順利回旋拉升高度,卻被阿法芙的妨礙魔術影響,硬是從空中拽了下來,兩隻怪鳥都沒發覺有一個人類近在咫尺。
上挑一劍,刺穿了怪鳥的胸腔,紅紫色的酸性血液飛濺,怪鳥還欲掙紮,老年騎士的劍如割肉鋸子,抽動後完全切開了怪鳥的半身,將鳥的巨大前翅切下。
在鳥頭補上一劍,老年騎士殺死了第二隻。
無論是時機的把握,還是出劍的精確性,老年騎士都表現出了身經百戰級彆的熟練度,如果不是自報真名,很難讓人相信這位老年騎士是反諷騎士的《唐吉坷德》中的主人公。
alerego唐·吉坷德抖了抖身上的鳥羽,鎧甲上沒有增添劃痕,包括後續噴濺出來的酸性血液,一樣沒腐蝕到他銀亮的鎧甲。
在昨天與aa的戰鬥中他根本沒拿出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