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士”沒有作答,也沒有想問巴德爾的問題,像什麼為何要建立異聞帶,這種情報他們早就從俘虜口中得知了。神槍還停滯在原處,隻差一個發射指令。
【我不知道,不明白,這把神槍究竟要指向誰?毀滅誰?由我來決定嗎?】
“劍士”後續回憶時,也記不清當時自己的想法,猶豫了?又或許是無法決斷?
當神槍停滯許久,最終回到西格魯德手臂上,另一種意義上結束了。巴德爾雖出聲製止,但神殿中恢複過來的光之魔獸們出於守護主人的準則,將低頭沉默的屠龍大英雄撲到在地,當場掀開盔甲,撕碎裡麵的血肉。
如此結果,連站在神殿高處的光明神巴德爾也沉默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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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自己情報泄露的狀況,“劍士”希格沃德報出了自己現在的用名,如此也等同於驗證了鈴木友紀的猜測。雖說他舍棄隱藏,站起來點破“劍士”的身份勇氣非凡,但他的結論本來證據不足。
以臂盾和魔劍卡住下壓的聖槍,希格沃德被迫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壓住自己的白堊騎士身上。她無暇攻擊一定距離外的鈴木友紀,迫於白堊騎士搶占先機,陷於守勢。
“我之前還以為你是多了不起的北歐異聞勇士,結果你就是個背叛者。”
“你這個叛逆騎士少在這裡逞口舌之快!你有資格說這話嗎?”希格沃德不好反駁,她明顯理虧,尤其在自己身份暴露後,被升起的羞愧感遏製了情緒。
“哼,資格?我當然有。跟你相反,我不是泛人類史的從者,我來自某個異聞帶。在那裡,我擊敗了真正的亞瑟王,取代她守護著王國。未曾有一刻放棄過,未曾有一次退縮過,或許我遠不及父親,但我有資格自稱‘亞瑟·卡美洛’,卡美洛之王。”
放在其他時候,白堊騎士莫德雷德不會跟敵人扯自己的身份來曆,但她今天同樣暴露了隱藏身份,沒了繼續隱瞞的必要,遇到了一個猶豫不決的背叛者,出於自豪感她報出了自封的稱號。
兩者力量上原本不分伯仲,但這一次出現了差彆,聖槍離希格沃德的胸甲越來越接近,螺旋的槍身逐漸發出光亮,迫切要洞穿被持有者壓製住的敵人。
希格沃德會猶豫,而莫德雷德不會,她不會給敵人任何喘息機會,她清楚一旦對方掙脫開,一定會對舍棄隱身的禦主攻擊。
不論自己的禦主剛才的行為多冒險,結果設計給她創造了一次壓製住敵人的機會,她絕不會辜負禦主鈴木友紀的“支援”。
在聖槍觸及胸甲之際,天上連續落下熱光束,精確掃射在白堊騎士身上,其中一道擊中了她沒有頭盔保護的臉頰,她猝不及防下沒能保持全力,被她壓在身下的“劍士”希格沃德趁機踢開白堊騎士,得以脫離聖槍威脅。
沒有意外的話,她剛才一定會被聖槍洞穿身體。希格沃德轉身望向光束發射方向,看到了懸停在空中的紅色機甲。
被踢開的白堊騎士莫德雷德一個挺身,從湖邊起來,持槍逼近希格沃德,她清楚自己就算攔住眼前的敵人,遠處飛行在空中的超級大力神也能殺死自己的禦主,但她抉擇之下,願意賭自己的禦主能躲開光束射擊,相比之下距離近的“劍士”威脅更大。
“一對一的戰鬥,也可以有外援嗎?哦,機械生物算是武器,我要如此理解對嗎?”
“……”
沒有必要講公平,兩者之間的邀鬥本身也不是決鬥,但麵對白堊騎士的質問,希格沃德皺起眉頭,顯得無言以對。她主動後退,避開白堊騎士後續攻擊,沒有再戰的意思。
如此狀況,讓好不容易趕到的紅色機甲頗為不解,它擺脫那個蜘蛛從者的糾纏,也沒顧同伴,直接全速追過來加入戰場,看到盟友陷入危險,急忙發射光束打退敵人。
希格沃德連續後退,飛起來到盟友附近,使用盧恩魔術修複盔甲上的破口。
“你為何後撤?你跟那個從者就算打平手,剩下我來抓捕禦主就好了。”紅色機甲發出聲音,它沒有情感的電子音如果能加入情感,一定是憤怒情緒。現在白堊騎士擋在那個少年前,以紅色機甲配置的能量武器,遠距離狙擊得手概率很低。
“這樣勝之不武,剛才如果沒有你介入,我就會魂歸瓦爾哈拉。”
“你到底在想什麼?現在是我們與其他文明的戰爭,先擊破最羸弱的泛人類史文明,後續埃及、印度、不列顛、中南美洲文明都要我們攜手迎戰。什麼勝之不武?我們背負著文明的重量,就算卑鄙又如何?”
就在兩者交涉時,同時收到了各自異聞帶主神發來的即時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