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堊騎士回到爆炸中心位置,達·芬奇身邊立著一扇歐式木門,她握著門把手,瞧了眼白堊騎士。
“持斧羅摩沒救了?”
“對,我安葬了他。”
不重要的瑣事,沒人會在意,達·芬奇對自己順手救回的持斧羅摩,原本隻有當導遊的期待,這次死了也就死了。
“你帶上他們兩個,我們現在走。”
達·芬奇背起地上沒意識的鈴木友紀,先一步開門踏入黑暗中。門扉保持開啟狀態,從外麵看不到具體通往哪裡,時間緊迫,沒有準備的達·芬奇做不到一步折返回地球另一端。
白堊騎士瞧了眼地上跟持斧羅摩狀態差不多的摩西妮,神權和能力估計都沒剩下了,帶回去也是個殘廢。另一邊得到治療的千子村正已經呼吸平緩,很快能醒過來。
一手抓起一人,白堊騎士快步踏入開啟的門扉,在她進入後,門扉自動合上,並瓦解銷毀。
門扉消失後,過了近一小時,一縷灰袍才無聲無息降落在上空,祂把注意力放在了天使幻影最後消失的位置,開啟荷魯斯之眼反複觀察地上的純淨塵土。最終意識到了什麼,猛地抬頭仰望還未閉合的天空,在更高的空域,存在著相近的魔力反應。
“天使?什麼惡心玩意!”
————
鈴木友紀醒來後,發覺自己已經回到了在華盛頓特區的國立博物館貴賓室,仿佛印度之旅隻是黃粱一夢,但全身的傷口愈合後的酸痛感十分真實,尤其是自己眼睛睜開後,看什麼都模模糊糊,湊近了也一樣看得不清楚。
嘗試離開床鋪,鈴木友紀雙手無力托起身體,手臂上隱約可見藍色線條,像是魔術回路的印記。因視力緣故,他一時分不出自己的狀況。唯一可知的僅是,已經回到了安全地區。
與白堊騎士莫德雷德的契約也被奪走了,之前鈴木友紀還能靠令咒聯係呼喊,現在他想發聲叫喊,嘴巴裡還是一股鏽味,張嘴隻能讓自己不舒服地猛烈咳嗽,把喉嚨裡的乾涸淤血吐出來。
不多時,鈴木友紀隱約聽到門外有腳步,他再次嘗試起身,但還是很困難,雙腿也沒力氣,掀起褲腿,像是也有手臂上的藍色線條。進一步掀起上衣,能看到自己肚子上也有。
就在他觀察自身時,門被打開了。進來了多個人,鈴木友紀暫住的貴賓室麵積不小,即便隻有一個主房間,他一時也沒看清進來幾個人。
“你看,為了救你們的刀匠,我們這邊損失不小。除開妾身,少年與他的從者都受了重傷,該怎麼算?神父先生,充當導遊的羅摩先生也在戰鬥中英勇犧牲了。”
聽聲音是達·芬奇,她像是在跟進來的人交涉什麼。
“再次感謝您救助了我們的同事,報酬方麵自然不會少。”
另一個渾厚的男聲就是之前見過的“神父”了,與蘆屋道滿、千子村正還有高揚斯卡婭像是一夥人,但各自獨立行事。
“友紀,你怎麼……你看不清嗎?”有人進來後,走到了鈴木友紀床邊,幫助鈴木友紀調整姿勢,背靠枕頭坐正。
鈴木友紀聽聲音分辨出對方是阿法芙。
阿法芙揮手在鈴木友紀麵前晃了晃,注意到鈴木友紀眼球轉動遲緩,她開啟魔眼,清楚看到了鈴木友紀身上損毀嚴重的魔術回路與神經網絡。
“他這副樣子怎麼行,哪是休養一周就能自愈。必須立刻帶他去找專業的魔術醫師治療。”阿法芙打斷兩個正在交涉價碼的愉悅犯,掏出手機準備讓自己的助理聯係認識的魔術醫師。
達·芬奇困惑了一下,她隨後明白阿法芙的誤解,笑著說道,“在你們看來友紀君情況是很嚴重,但他身上的魔術回路屬於妾身獨研的設計。不管損壞到何種程度,都能修複好。”
涉及魔術的機密因素,阿法芙打消了從外麵請人的想法,而她的手機屏幕上亮起了新消息。
“那個日本刀匠醒了。”語氣恢複了平日狀態,阿法芙為安全起見之前把千子村正安排在了地上區域,派人嚴密監控。
三人先後離開,房門並未觀賞,鈴木友紀看到身披白色重甲的騎士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