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一發出去,許悠然就後悔了。
什麼大駕光臨啊……
我又不是來接客的!
呸、呸、呸……
你們都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半晌之後,女魃回了一條信息,[馬上就到。]
“唰!”許悠然立刻從寬大舒適的沙發上騰身而起。
一時之間,竟然有些驚慌的不知所措。
好像初次迎接貴賓的特服人員,女魃馬上就要光臨了。
難得有客前來,我是不是要沐浴、更衣,做一下準備?
暈死!
我又不是從事特種行業的,我在想什麼……
許悠然快步來到冰崖小築門前,畢恭畢敬的站在大門的一側。
回想一下地星那些豪華酒店的門童,這工作性質好像不對啊。
又回想了一下自己紫竹海小院門前的警衛員,換了個自以為英俊瀟灑的帥氣姿勢。
嗯……
就是這個味兒,逼格滿滿!
沒一會功夫,多日不見的女魃公主,一身華貴的長袍,在幾位妙齡少女的陪伴下,出現在冰崖小築門前。
那幾位妙齡少女,還都是老熟人,春華、秋實、夏雨、冬雪。
四個一模一樣的絕美小丫頭,真的是異常養眼。
女魃好像有些不太高興,俏臉含霜冷冷的走了過來。
許悠然很清楚,這個時候,最好裝的乖一點。
微微躬身,為女魃打開了大門。
得……
裝了半天,還是門童。
進了大廳,女魃一屁股坐在了寬大的沙發上。
撫摸著溫暖厚實的變異獸皮毛,看到了許悠然剛剛倒好那一杯“84消毒液”。
她有些嫌棄的皺了皺柳葉彎眉,對這個鬼滅的這種惡趣味愛好,實在不能苟同。
那麼多美酒不喜歡喝,偏偏喜歡喝外傷消毒水,土著就是土著。
春華、秋實等四位俏麗的小丫頭,此刻也是乖巧無比,安靜的伺候在一旁。
許悠然自然也混不到座位,跟四位小丫頭站在一起。
女魃指了指樓上,“我要修煉,你們先整理一下。”
“是。”
春華、秋實四人躬身施禮,上樓為女魃整理修煉室。
女魃的冰崖小築,雖然很少人過來,可每天都會自動除塵祛濕,根本不需要刻意打掃。
許悠然明白,女魃這是支開旁人,準備對他興師問罪了。
那天在置換商行,女魃雖然強勢找回了麵子,可絕不會就那樣算了。
挑起事端的元凶就是許悠然,她絕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看著許悠然帥氣,卻又顯得有些呆萌的臉,女魃就氣不打一處來,冷冷的說道:“我是虛空帝國公主,也沒看到你對我那麼乖巧。為什麼對那個老女人,那麼諂媚?你很缺錢是嗎?”
果然還是來了,女人啊……
許悠然心中暗歎,微微抬頭直視女魃的眼睛,宛如星空一般深邃的眼神,寫滿了真誠,“公主誤會了,那個女人是沉默的歌頌者成員。”
“沉默的歌頌者怎麼了?很了不起?你看看你那不要臉的樣子,真是把我們珍瓏府邸的臉都丟儘了!”女魃氣勢洶洶的瞪圓了眼睛。
“公主息怒,我討好她可不是為了彆的,而是因為幻滅旅團。”許悠然想試探一下女魃的態度,也知道這個問題必須解釋清楚。
否則在女魃的心目中,自己苦心塑造的人設就徹底毀了。
他還想靠這些皇子、公主打入虛空山帝國內部呢,女魃的態度很重要。
“我是因為幻滅旅團的幫助,才得到了那份天災級試劑。可幻滅旅團因為這次行動,被沉默的歌頌者殺掉了四位成員。”許悠然沉聲道,“你知道,我一向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你不會是想找沉默的歌頌者報仇吧?”女魃有些驚詫的看向許悠然,“我提醒你,那是找死的行為。”
“幻滅旅團對我有恩,哪怕是不能鏟除歌頌者,為他們報仇。至少,我想搞一點歌頌者情報給他們,也算是還個人情。”許悠然準備給自己的人設再增加一點感情色彩。
“反正我就是想為他們做點什麼,對我好的人,我會記住一輩子。而且滴水之恩,湧泉相報。這就是我的人生信條,公主你對我很好,我也會一輩子報答你,不惜粉身碎骨報答你。”
這話說的許悠然自己,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太肉麻、太煽情了。
可這話的效果,確實很不錯。
女魃公主聽過無數奉承話,卻是第一次有人用這種方式來討好她。
看起來,好像是在懟她,含義卻讓她感到一陣溫暖。
第一次有人不是因為她是公主,才會對她這樣好。
第一次有人因為她對他好,而願意為自己付出。
可她到底還是個女孩子,臉皮還有些嫩,遠遠沒有許悠然那樣不要臉,謊話張嘴就來。
“哼!你這個土包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這是在找死,你知道嗎?”女魃依然繃著一張臉,語氣卻緩和了下來,“沉默的歌頌者,你知道他們什麼背景嗎?你知道他們有什麼強者撐腰嗎?”
“啊……”許悠然還真沒詳細了解過這個組織,“難道一個星盜團夥,還有什麼了不起的背景?”
女魃身為帝國公主,肯定了解很多常人不了解的內幕。
能從女魃這裡探聽到一些絕密的消息,對他的下一步行動,將會非常有利。
“父皇數千年的悠久生命中,有過數萬子女。我的很多兄弟姐妹,都在隕落在戰鬥中,或者是死在覺醒的過程中,如今剩下的子女不過一萬人多人。”女魃的語氣有些黯然,“我有一位皇兄少昊,實力最為強大。”
“少昊?”許悠然有些沒太搞懂,沉默的歌頌者跟女魃的皇兄有什麼關係,“實力很強大?”
“嗯,很強大。”女魃抬頭看天,緩緩說道,“他是一位七次覺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