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就是兩副骨頭架子,上麵還有無數的細密裂痕,慘不忍睹。
哪怕是她曾經去過星際戰場,看到過無數血腥的場麵,可是看到這一幕,她還是想吐,驚駭欲絕到想吐。
而且她的心裡非常的慌,慌到手腳酸軟,幾乎無法站立。
從外形上根本沒法分辨出哪個是許悠然,她十分懼怕,死去的那兩個人中會有他。
心臟不爭氣的狂跳,雙手死死捂著嘴,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直到許悠然掙紮著爬起來,開始吐血,她才驚呼出聲。
在活著的六個人裡麵,她發現了許悠然,儘管已經麵目全非。
其實二人雙修多日,神魂交融,她完全可以感應的到。
隻是場麵實在過於震撼,讓她幾乎失去了思考能力。
在明確了許悠然是哪一具“屍體”之後,她的眼圈立刻就紅了。
那還能算作是人嗎?
甚至連完整的屍體都說不上。
哪怕有長袍裹在身上,可是裸露在衣服外麵的所有位置,都淒慘的無法直視。
她很想現在就撲過去,抱起許悠然,可她知道她不能,甚至還要刻意掩飾自己的想法和感受。
她要完全跟他劃清界限,用他的死,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當然了,要在父皇庭審之後再死。
許悠然緩緩睜開眼睛,刺目的光,讓他短時間幾乎無法看到任何東西。
直到他慢慢適應了光線,艱難的抬起頭。
這是一座巨大無比、金碧輝煌的大殿,大殿中似乎有很多人。
儘管人非常多,他還是第一眼就看到了女魃。
似乎有一座巨大無比的寶座,矗立在高高的遠方。
女魃就站在寶座下方,雙手捂著嘴,眼圈中閃過一抹晶瑩。
雖然進入無間煉獄的時間並不是很久,可對他來說,卻恍如隔世一般。
他很想跟女魃打個招呼,手根本抬不起來,隻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可是他那宛如惡鬼一般的臉,此刻看上去是如此的恐怖、驚悚,跟笑容一點關係也沒有。
女魃沒有給他任何回應,隻是呆呆站在那裡。
寶座?
許悠然心中一動,艱難的再抬高一點腦袋,看向寶座上方。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虛空山至尊,軒轅大帝。
那是一道如此偉岸的身影,麵容俊朗、堅毅,眼神深邃,好似容納了無儘星空。
刺目的光灑下來,軒轅大帝的身影,宛如神明一般。
在他身邊坐著兩位風華絕代的美人,想來應該是虛空大帝的妻子,其中一人跟女魃的眉目有些相似。
那個應該是女魃的母親彤魚貴妃吧,果然長得很好看。
許悠然心裡胡思亂想著亂七八糟的東西,到了這裡,他很清楚,恐怕他的生命將要走到儘頭了。
這是準備要給自己定罪,處以極刑了吧……
唉,no作nodie。
古人誠不欺我。
他再次艱難的轉動頭顱,看向四周。
一個英挺帥氣的錦袍男子,跟女魃站在一起,他是乾什麼的?
不知道,也不管了,反正跟我沒關係。
三個老頭,穿的都是正式官服,女魃都站著,他們三個卻坐著,看樣地位不低。
無論是虛空大帝,還是那個錦袍青年,亦或者是這三個老頭,每一個都氣勢驚人。
那種排山倒海一般的強大壓力,讓他哪怕失去了精神力,也能輕易判斷出來,都是七次覺醒者。
哦……
那個是皇子少昊,我們就是殺了他的人,搶了他的東西。
許悠然隻能勉強挪動一下頭,全身依然被封禁了,思維也很遲鈍、混亂。
臥槽!
這麼多七次覺醒者,哪一個都能輕易拍死自己。
又扭了一下頭,看到了另外幾具艱難挪動的“屍體”。
七個人,有兩個已經死了。
不過沒關係,你們不過是先走一步,我們稍後就來。
誰這麼著急,走這麼快?
仔細辨認了一下,勉強辨認的出來。
哦……
劍心死了,另外死那個應該是燭滅。
活下來的還有誰?
無邪、雷禪、墨菲斯托、祭傑、燭生。
想不到燭生小丫頭還這麼堅強,竟然比她哥哥撐的還久一些。
不過看情況也離死不遠了,就差一口氣。
唉……
一會大家一起上路吧。
死了兩個,活著五個,加上自己,這是八個人。
怎麼少了一個?
西索!
西索哪裡去了?
許悠然的頭腦渾渾噩噩,一時半會也沒反應過來。
明明我們去了九個人,要抓也是抓來九個人。
為什麼會少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