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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五,元帝遊皇城,諸路義軍攻伐京師,一戰而下,擒殺元帝帖木兒及元太子。
京師陷落,四方震動,南北義軍並起,元廷的統治在進入倒計時。
二月下旬,獲知京師為徐信攻陷的消息後,由布袋和尚說不得率領的明教分支彌勒宗決定提前起義,這次聲勢比前些年的棒胡起義更大。
因元朝治理黃河,強征數十萬民工修築堤壩。
明教一路分壇領袖韓山童以彌勒教手段,乘機編造“莫道石人一隻眼,挑動黃河天下反”的民謠廣為流傳。
此時的天下紛亂,不時會聽說義軍起事的消息,不過大多隻在南方做亂,黃河以北還算安穩。
徐信召集北方各路義軍首領彙集大都,抽調各部精兵替換掉大都原有的兵衛,徹底清理了隱患之後,他順勢昭告天下自稱明王,親率大軍討伐北方各地不臣。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哀兵必勝不假,但若被持續拖延,那鼓噪起來的哀勇之氣也會消耗殆儘。
白不信、大刀敖、李喜喜攻陷興元,進入風翔。
徐信在北方的勝利讓南方各部義軍大為振奮,江南天鷹教、淮北朱元璋、江西徐壽輝等各部義軍自然不敢怠慢教主命令,儘起精銳與元軍死磕,堅壁清野,不斷拖延察罕等元軍腳步。
劉福通率軍進攻汴梁,兵陷大名,然後從曹、濮出發攻陷衛輝。
李武、崔德攻陷商州,攻克武關以圖關中。
……
黃河北邊的大營當中,說不得和彭瑩玉這兩位南北義軍的領頭軍師,分彆向著徐信介紹目前的情況,殷天正、五行旗使、常遇春、韓山童、劉福通、朱元璋、徐壽輝等明教各首領儘數在場。
去歲六派圍攻光明頂之前,東南亂起,汝陽王察罕為首的一批將帥領著北方精兵南下平亂,這也是北方空虛,被義軍輕易席卷的一個關鍵原因。
徐信聽著這兩位這種介紹,腦子裡不由得響起一段話:“不管怎麼說,八十萬對六十萬,優勢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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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當北方大變的消息傳來,汝陽王察罕帖木兒和中書平章政事孛羅帖木兒,都是選擇領兵北上,想要收複大都重立中樞為元廷續命。
這三部人馬彙集足有數十萬之多,但朝廷當初將他們分彆派出,就是想讓三部彼此牽製,所以他們各自也都是有著矛盾。
察罕、孛羅率軍挺進黃河,但卻不能再進一步,因為徐信已經領著大軍南下到了河南,各處也都有義軍合圍而來,將他們圍困在了其中。
當說不得、韓山童、劉福通等人獲知大都消息,第二日就在黃河挖出獨眼石人,義軍起事振臂一呼,擁護者成千上萬。
韓山童、劉福通自號河將軍,歸屬於攻克大都的明王徐信座下。頭綁紅巾的義軍如潮,席卷北方大地。
北方義軍進展順利,自黃河至大都連成一片,關中、上都等各處重地也在義軍兵鋒之下。
正因為黃河以北太平已久,地方州郡守備不足,當紅巾軍北上,各地州郡守官根本不敢抵抗,多是棄城而逃。紅巾所到之處,攻無不克。
所以徐信嚴令南方各路明教係義軍,一定要拖住元軍的腳步,不能放一兵一卒跨越黃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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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毛貴所部義軍與大都建立聯係,京師中的徐信終於是鬆了一口氣。北方義軍進展順利,自黃河至大都連成一線,縱然各地還有不服的地方武裝,也是再難成為威脅。
當察罕和孛羅這兩位帖木兒合兵回返北方的消息傳來,位於大都的徐信立刻下令南方各部明教係的義軍出動,命他們不論如何都得拖過三個月的時間。
大都不是沒有能打的部隊,但最能打的一批,全都南下鎮壓義軍,此時知曉北方大變的消息,南方各部元軍也都有了彆樣的心思。
這一路路義軍當中,又以進入山東的毛貴所部進展最為順利,他數次擊敗地方元兵,攻陷清州、滄州,占據長蘆鎮,隨即又攻陷濟南,引兵北上攻陷薊州,進犯漷州,奪取柳林,接上大都。
“明王,咱們黃河南北各路義軍合圍,調動的人馬加上百姓民夫,足有八十多萬,但韃子精銳眾多,雖敗上多場卻依舊不亂,是難啃的骨頭啊!”
說不得、韓山童、劉福通等北方義軍得徐信命令之後迅速北上,短短十數日之間,已經攻下極多城池,紅巾軍麾下各部皆有大勝。
這要是放在幾個月前,元軍看到義軍和他們這樣子拚命,汝陽王察罕能夠高興死,但是放到現在,哪怕是元軍進展還算順利,多次打敗來襲義軍,察罕和孛羅兩位“帖木兒”也是高興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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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北地漢人元將李思齊則是態度曖昧,在兩位“帖木兒”大臣談判合流北上的時候,他周邊的幾部“義軍”卻突然爆發攻勢,李思齊“無奈”下隻能派兵苦戰,養寇自重算是被他玩明白了。
田豐又攻陷東平、濟寧、東昌、益都、廣平、順德。
就類似於上世紀小日子放話三個月滅亡中華,一旦被拖住節奏不能完成他們放下的大話,最後隻會是陷入自我滅亡的局麵。
南方各路義軍紛紛起事響應北方,而朝廷派來平亂的各路人馬,大致歸於三部統屬。
汝陽王察罕乃是其中最強的一部,另外還有中書平章政事孛羅帖木兒,北地漢人元將李思齊。
察罕及孛羅麾下義軍戴素北上,說是要給大元皇族複仇,乃是不折不扣的“哀軍”,要真讓他們勢如破竹的北上複克大都,還真有可能將大元中央朝廷給立起來,這樣想再徹底覆滅元廷,難度就會大上很多。
“啟稟明王,韃子汝陽王察罕和中書平章政事孛羅,這兩日並未強渡黃河,而是據城防守,其麾下各部,人馬民夫共六十萬,其中精兵十數萬。”
三個月的時間轉瞬而過,轉眼間元廷皇帝殞命已過百日,北方大片疆域落入明軍手中,南方各部義軍也在死磕元軍的過程中不斷發展。
他忍不住打了個激靈,一丟丟的誌得意滿立刻煙消雲散,曆代從不缺有大優勢的雄主在優勢兵力下翻車,而且這種翻車一旦敗了就再難翻盤。
赤壁之戰的曹操,淝水之戰的苻堅,率軍南下的時候都是何等的意氣風發,結果卻都一敗葬送統一良機,徐信可不想步了這兩位的後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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