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呢!”
先前那老者,大概率是個老太監,又是開口問道。
大概是聽見了他的陌生腳步聲,睡著的這個夥計瞬息間一個翻身,從案板上跳下來,伸手抄起剔骨刀,虎視眈眈地看著徐信。
“你乖乖聽話,自然會給你好處的。”
金鑲玉見狀大聲訓斥,小夥計刁不遇撓了撓頭收起來剔骨刀,低著頭接受訓斥。
一個白麵的年輕太監厲聲嗬斥,他們東廠向來專橫跋扈,上瞞皇帝,下令百官。區區一個客棧老板娘,他們怎麼會放在眼裡。居然還敢不聽他們的號令,真是狗膽包天,豈有此理。
白頭發的老太監連忙將其攔住,隨後笑著向金鑲玉,說道:“掌櫃的,我們是做生意的,錢我不在乎。最要緊的是,住得要舒服。”
徐信跟著金鑲玉到了後廚,就看到一盞昏暗的油燈,放在角樓的桌子上,一個瘦弱的身影,正躺在案板上睡覺。
“你能讓他稍微慢一點嗎!”
金鑲玉被他這話激起了更大的火,縱身一躍,跳到了桌子上,大馬金刀的坐著,夥計連忙在桌子上又加了一條板凳,讓她更加居高臨下,盛氣淩人,以助威勢。
徐信在她屁股上不輕不重的捏了一把,尋歡作樂這事,他也算是老手了,拿捏這麼一個已經上頭的女人,還是很容易的。
老太監一聽這話,臉一彆看了看二樓,又很理所當然的說道:“那就麻煩你,叫他們搬出去。”
金鑲玉兀自帶著怨氣回道。
“你們聾了?敲了那麼久都不開門,不做生意了!”
二樓上的徐信依著過道欄杆,將一切儘收眼底,自然也是記清楚了幾個太監所住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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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
刁不遇絕對是個天才,本身沒有學過係統的解剖技術,但在經年累月不知多少次的實踐,練成了一套隻屬於自己的神奇刀法。
金鑲玉一整個貼在徐信身上,腦袋埋在他的胸膛上嗅著陽剛氣息,再抬起螓首,春眸似水。徐信毫不懷疑,自己隻需勾勾手指,這騷浪的老板娘就會主動張開她的腿,隨他如何擺弄都行。
“廚房可是很血腥的,那兒有什麼好看的。客官,真想看好東西就去我的房間,保證讓你滿意……”
金鑲玉在這龍門客棧經營多年,乃是為了一個大秘密,可以的話,她自然不願惹事,便是將今天這事應付過去,讓這群人住了另外一件客房。
徐信從懷中取了錠銀子,放在旁邊的案板上。
“叫魂兒啊,沒看見老娘在忙著。”
他不僅是對解剖過的動物骨肉構造的爛熟於心,還能觸類旁通,哪怕是沒有見過的動物軀體,也能很快找到解剖辦法。每一塊骨頭的位置,每一片肌肉的紋理,在他的刀下都能很快處理。
“大膽,反了你!”
“爽快,早這樣多好。上房嘛,當然還有一間囉!”
他每一次出刀,都是順著肌肉的紋理去切割。不管是人還是其他的動物,肌肉都有一定的紋理,順著紋理線路切割,就十分容易,而刁不遇顯然就是這方麵的行家。
他收回目光的時候,剛好與另外一雙同樣在看那房間的眼睛對上,是那比他晚到一點的周淮安。
然後他拿起了跟蒲扇大小的剁肉刀,直接在羊的胸口從往下一劃,鮮血很快就流了出來。
“這位兄台,你……”
胸膛這邊完事後,刁不遇又是拆解內臟,這次他的手法更為流暢,幾乎在沒有破壞任何內臟的情況下,把所有的組織器官都摘取了下來。
一隻羊很快就被牽進了後廚,徐信終於是見識到了刁不遇的刀法,就見刀光閃爍,羊就已經被殺死了,並且很快羊皮被剝了出來。
“好辦。”
刁不遇點點頭,放慢了動作讓徐信看的清楚,他的刀工真心沒的說,就算是放慢了速度,也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將胸腔肋骨那些全部剃了出來,並且把肌肉整整齊齊的碼在了一起。
刀法動作已經成為他身體的慣性,融入了他的血液,能用最省力、速的手法分離骨肉。
這一套神奇的刀法,徐信看了都歎為觀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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