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賑濟,災民有默默不語的,也有千恩萬謝的,有的人議論紛紛……這種義賑來說,肯定要收獲些名聲,這很正常。
鄭石如全權負責,自然不忘宣傳錢獨關的名聲,名義上來說他還是錢獨關的好手下,自然要為主家考慮。
街道上上人聲喧鬨,臨時搭建的棚戶之中坐了躺了不少的災民,他們一個個就著饅頭和粥開口大吃。
就在鄭石如與和尚法海拉關係套交情,一起發糧送粥的時候,一道倩影走出了藏清閣。
“鄭先生!”
清冷的聲音自後傳來,不少人停下了動作,包括是正在等著食物,餓的咕咕叫的災民……隻因這位夫人太美了。
“清夫人!”
鄭石如轉頭,對著白清兒一禮。
白清兒回禮,接著對薑少峰一福道:“法海大師!”
“清夫人!”
和尚法海點頭致意。隻是看這位清夫人的目光中有著異色,這自然也被清夫人注意到了。
白清兒打了招呼之後,加入到了分發食物的隊伍之中,收獲了一波轟動和女菩薩的名聲。
某個妖女也有些無語,她對於這些虛名一向不太看重,更加關注實在的利益,倒不曾想有被叫做女菩薩的一天。要知道她的出身,和佛門可是大敵,一向都是針鋒相對。
白清兒來到另外一支隊伍之前發饅頭,玉手捏起的饅頭送出去不知道會不會更香,反正吸引蠻多人過去。
和尚法海和鄭石如依舊在這邊的隊伍之中,一人施粥,一個發糧的配合著,中間還不時談論幾句,似乎是有些事情需要好好的交流。
……
深夜,藏清閣。
藏清閣是個占地不小的宅院,分內外兩重,外院有護院惡犬巡邏,但因女主人不喜惡犬,所以下人不讓惡犬進入內院。
藏清閣內院之內,是一個大花園布置的院子,隻見亭台樓閣,小橋流水,在月照下清幽寧靜,景致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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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的小樓乃是主人的住處,而左邊的小樓則是個大書房,畫桌上擺了文房四寶和寫畫的宣紙等物,四壁則掛滿字畫,充滿書齋的氣息。
這人卻是深夜,圓月高懸,月光照耀在亭台之間,白清兒緩步走出房門,踱步之間走到了花園亭台,屈身坐到了石椅之上。
她把手肘抵在桌上撐著下巴,心思卻又不知飛到了哪兒去了。她這兩天有些心煩意亂,與那個和尚接觸,讓她心生波瀾。
白衣和尚法海實在是太完美了,完美的讓她生出想要破壞的衝動,她想要讓他跪倒在自己腳下。
白清兒心思念轉,滿腦子都是算計和想法,清澈的眸子有些暗沉,忽然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這才回過神來。轉身站起時,就看到了鄭石如邁步行來。
“清夫人!”
鄭石如的動作一向是那麼的恭敬,這也是白清兒喜歡用他的一個地方,哪怕對方心懷彆的心思,她也喜歡用這個有能力的家夥。
“那位大師安排在外院住下了?”
白清兒開門見山,單獨見人掌權之時,她很喜歡直截了當,享受著大權在握的快感。
鄭石如躬身一拜,開口道:“已經安排妥當了。”
“鄭淑明那邊怎麼樣了。”
白清兒想了想,又問起了大江盟的鄭淑明。
鄭石如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愛戀,垂著頭公式化的彙報,說道:“依舊是原來的樣子,她現在枕心於為江霸報仇一事,正在四處搜集跋鋒寒的消息,就等著圍殺這個草原賊子。”
草原青年高手跋鋒寒入中原以來,一路血殺無數,硬生生闖出了一番不弱的名頭,被譽為年輕一代頂尖高手之一,與揚州雙龍中的寇仲,影子刺客楊虛彥,多情公子侯希白等人齊名。
大江盟與跋鋒寒之仇怨,源於大江盟已故盟主江霸。當初江霸接受朋友之托,欲要架梁子,但是和跋鋒寒單對單戰敗後,舊傷複發身死,這下子大江盟和跋鋒寒可就結下了仇怨。
大江盟乃是一群幫派的聯盟,雖不入八幫十會之列,但綜合勢力比起單純的一個頂尖幫會還要更加強大,大江盟真正的掌控者,實際上卻是大江盟江霸遺孀鄭淑明。
江霸身死,鄭淑明自然是怒極,糾集大江盟人馬對於跋鋒寒多次圍殺,幾次將其逼入絕境。
“鄭淑明還念著給江霸報仇,一個男人都放不下,真是愚蠢。”
白清兒有些恨鐵不成鋼,她其實很是佩服鄭淑明的領導能力,以女子之身讓大江盟諸派臣服,這份手腕和能力確實很是讓人驚豔,放眼整個江湖,也就曾經瓦崗俏軍師沈落雁比之更勝一籌。
但是江霸死後,鄭淑明尋仇至今的做法讓她有些看不上。
陰癸派乃是女子當家,白清兒更是枕心權勢之人,至少目前來說,她不覺得男女之情有什麼意思,更加不覺得鄭淑明矢誌報仇,是一個好的做法。
“我累了,你下去吧!”
白清兒又和鄭石如說了一會兒話後,揮了揮手讓鄭石如離開,後者躬身一禮,轉身離開了房間。
白清兒走出房門,心中思緒紛飛,白日的事情自然是她安排,為的就是接近拉攏那個名喚法海的和尚。
她走出小閣憑欄而立,有些發癡的瞧著門口。
她現在想的還是白日的法海和尚,就連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一個和尚這般在意,是因為那個和尚瞧自己時平淡從容的神色?毫無癡迷的眼神?
說起來,確實從沒有男人用這樣的神色看過她。
這是一種非常陌生的經曆,讓她想要繼續的體驗下去。
以前她在陰癸派裡,邊不負、辟守玄兩個色鬼長老,乃至法難、錢獨關這些人儘皆一路貨色,有些表麵還裝一下,但無一例外的,眼底都帶著那邪惡的火熱。
自從她出師遊曆來到襄陽,也遇到過形形色色各樣的人物,幾乎沒有什麼男人,能夠逃脫她的魅力。
唯一的例外,應該是那個藏著心事的鄭石如了,他一直對著自己心懷戒備。但自己早已摸清這人底細,父輩和陰癸派有恩怨,這個家夥接近自己本就不懷好意。
有些時候當她故作姿態誘惑,這人也會失神片刻,足以說明他的內心,也不是那麼的堅定。
她對鄭石如一直是即用且防,用他的能力管理襄陽,防著他對自己和陰癸派不利,主要是對於自己,在白清兒看來,她自己的利益高於其他的一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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