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固山郡都尉華山嶽低聲詢問,徐信微微頷首點頭,這人麵色微沉,說道:“世間有多少號稱修行奇才之人,便在那門檻上誤了終生。”
“隆慶皇子越過了那道門檻,確實是年輕一代最強者……明年春天的書院後山,怕是隻有您能登上了。”
華山嶽並非是故意要長徐信誌氣滅自己人威風,而是徐信先前曾提及他教訓過夏侯,那麼便很有可能,他已跨越過知命境界。
知命境的大修行者,這是一個完全不同的層次,他故意問出來,是在提醒書院的眾人,說話注意分寸,不要自取其辱。
大唐因為有著夫子,有著書院,對西陵乃至全天下其餘諸國,都保留著一種超然的傲視心態。
但知命境的大修行者,不論去哪兒都得被尊重,包括大唐。
徐信若是還沒跨越知命,那華山嶽都會出言相懟,比如說大唐軍方剛招了個新人,號稱知命以下無敵的王景略。
大唐王景略並非出自西陵,也與佛宗無關,純自修成才。這樣的一個天才,進入軍方也隻能重頭開始,擔任軍中一小兵,這也算是他們軍方比較榮耀的一點了。
這時一人長身而起,揖手為禮,看著座上的徐信,朗聲說道:“書院謝承運,敢請教。”
書院謝承運請教徐信,讓庭院間驟然變得安靜,公主李漁看著站在場間風度翩翩的謝承運,眼眸中流露出些許讚賞神情,隻是想著此人也非唐人,不免還是有些遺憾。
徐信正視謝承運,認真說道:“謝兄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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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理儀容,神情凝重開始辯難,不是他對自己辯難的對手有何畏懼,而是因為他尊敬,辯難本身所代表的智慧磋磨。同時,這也是對謝承運的勇氣表示某種程度的嘉賞。
“寧缺公子,這位小姑娘,就是公主所言的那位妹妹嗎!果然是,很不同尋常啊!”
當寧缺和那個黑黑瘦瘦的小侍女到來的時候,徐信輕描淡寫的完成了對南晉天才謝承運的吊打,目光轉向寧缺身邊的小侍女時,眼睛微微一亮,輕咦了一聲之後,伸出一根手指。
一點光明在徐信的指點綻放,仿佛是雨後初晴的那一抹天光,又好似天邊初綻那一輪太陽,溫暖又滋潤萬物。
輕飄飄的哪一點光明,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飛起,落在了寧缺身邊的小侍女身上,頓時她整個人就變得不一樣了。
原本黑黑瘦瘦的小丫頭,小臉蛋變得紅撲撲的,眼睛分外的明亮,整個人好像變得非常的嬌美。雖隻是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但卻平添幾分嬌媚。
“少爺,桑桑感覺好暖和啊!”
名喚桑桑的小侍女夢幻般呻吟著,寧缺也感覺到,身邊的小侍女竟罕見的流露出溫暖的熱量。
“寧公子,這位姑娘似有寒症在身,能讓我坐到我身邊嗎!”
這時徐信溫和的聲音再度響起,寧缺警惕的抬頭,兩個穿越者隔著空氣對望,最終點了點頭,還有些懵懂的小侍女桑桑蹣跚著步子,坐到了徐信身邊,與葉紅魚一左一右。
徐信的臉上一直掛著溫和的微笑,顯於人前的右手也一直表現的很有禮節,但他藏於桌下袖中的左手,這一刻微微有些顫抖,隨著他小侍女的臨近、坐下,他內心也不免有些緊張。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這看似瘦小的丫頭,實則有多麼驚人的身份,昊天在人間的化身,天之神女。
光明與黑暗一體,她是昊天,也是冥王。
“桑桑姑娘,還請放空自己的念頭,將一切交給我。”
徐信的右手握上桑桑的手腕,一絲絲光明的力量湧入這丫頭的體內,他內心有些緊張,這是他此生最臨近昊天的時刻,他現在做的事情,算是在鋼絲繩上跳舞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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