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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利用我？那就說說你帶來的消息吧！”
幽閣的木柵欄內，衛光明緩緩轉頭看向徐信。
“天啟元年，你看到長安有黑暗的影子，隻是你當時看到的並不真切，遇見的並不具體，隻知道他存在，卻不知道他究竟存在在哪裡。”
“然後，你在長安城裡看到一個生而知之的人，就認定了他就是黑暗的影子，是冥王之子。但你不覺得，自己太武斷了嗎！”
徐信平靜的開口說道，他所講的這些，便是昔年宣威將軍府滅門血案的背後因由。
衛光明在天啟元年看到長安有黑暗的影子，接著發現了生而知之的穿越者寧缺，他斷定寧缺就是冥王之子，於是找上夏侯、李沛言出手，屠了宣威將軍府滿門，但卻並沒能殺死寧缺。
長安血案之後，衛光明與寧缺之間的“機緣”淡了，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再度“看”到他具體的位置，隻能感應到寧缺一直活著。
直到後來偶然的一次，衛光明又是“看”清了寧缺的位置，在燕國邊境的黃風嶺，於是就有了夏侯於燕國邊境屠村，嫁禍給了燕國的事情，間接改變了崇明、隆慶等人的命運。
這兩次都失敗之後，衛光明便再也看不到寧缺，隻能知道他還活著。
此刻，衛光明聽到徐信的這些話，緩緩地抬頭，說道：“孩童來到世間都是一片空白的，世上不應該會有生而知之的人，除了冥王之子降世外，還有其他的解釋嗎？”
他若隻是一個勁追殺寧缺，那倒也是沒什麼，最多就是說他偏執，寧缺被他盯上，很倒黴。
“宣威將軍府命案的時候，那孩子都已經出生好幾年了，黑暗的影子確實在天啟元年才出現，伱為什麼要把這二者混為一談。”
“你的意思是，我看錯了？”
衛光明當年為了解決“冥王之子”的做法，類似於電車辯難，是死一個人還是死更多人。
信就不要懷疑，光明大神官是最接近昊天的存在，既然光明讓他看見了黑暗的影子，那麼他自然不會看錯。
柵欄內端坐的衛光明沉默了許久，沙啞的聲音響起，說道：“永夜將至，冥王之子降臨世間，我是光明大神官，得到昊天的指引，是不會看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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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國的不滿，也就是夫子的不滿，而西陵是沒辦法對抗夫子的，所以他必須為自己的錯誤負責，被打落天啟，關進幽閣。
徐信冷聲道：“可你最終的結果是什麼，被打落修為，跌落天啟，以樊籠大陣困在這方寸之間。你若無錯，何至於此。”
“你彆忘了，書院在長安，夫子在長安，你能看出他是生而知之，夫子就看不出來嗎！”
所以，衛光明錯了，他做的這些事不僅是違背了世間諸國的律法，讓唐國方麵不滿。
但衛光明的做法更為粗暴，直接圈地滅門，先後指使夏侯滅掉宣威將軍府和黃風嶺好幾個村子，那些被殺的人何其無辜。
衛光明沉默了許久後才再說道：“你應該不是專門來嘲諷我的吧！你說的這些陳詞濫調，我昔年被打落幽閣之前，已經聽一些蠢貨說過無數次了。你是在長安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了你想殺的那個生而知之者，他已經被夫子收為了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