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隻是我的棋子。”
徐信說了這話之後懶得再多聊,他能理解寧缺為何會這樣問,但這並不代表,他會遷就寧缺,在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誰該遷就誰。
寧缺的臉上,迅速漫出數道紅色的紋路,暗紅色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開來,他握住了手中樸刀,一步一步的朝著徐信走去。
修行魔道功法,並不代表就一定會入魔,但入魔的修行者,一定是不理智的,沒有匹配的心境。
“你以為入魔就能與我動手,我要殺你,夫子都救不了。”
徐信隻是冷冷丟下這句話,被強大氣息衝向魔宗山門的寧缺跌落大明湖,冰冷的湖水刺激下,他終於清醒了過來,認清了真相。
哪怕他知道,徐信在用他布局,現在這點實力的寧缺,又能反抗什麼?
說到底,他也隻是個棋子,不止是徐信的棋子,還是昊天、夫子還有許許多多人的棋子。既然暫時沒能力跳出棋盤,那他也就隻能安分的當枚棋子。
“寧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總是認為,自己經曆了很多的磨難?好像就隻有你一個人是處處坎坷,其他人就是一帆風順?”
“這世間有多少人,經曆了無數磨難,仍舊是化作了黃土一捧,你能夠拜夫子為師,便是最大的機緣了。”
“所以,不要總是擺出一副憤世妒俗的模樣,真的很討厭。”
徐信特彆討厭寧缺那歪嘴的模樣,而且一直強調苦難、磨難,搞的就好像隻有他一個人經曆過痛苦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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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你……”
寧缺被徐信這般教訓,雖然清醒了過來,但也是悲憤欲絕,他想要開口說話,但冰冷的湖水自口鼻灌入,逼的他不得不衝出湖麵,然而也就在他腦袋剛升上去的刹那,就經曆了生死危機。
大明湖外等著他的,不是什麼入魔後千夫所指,也沒有偷襲,迎接寧缺的是一個拳頭。
這個拳頭光明正大,充溢著金石之氣。
它破風而至,全無陰詭意味。
不是偷襲。
而是擊殺。
這個拳頭出現的非常光明正大,而且當時距離寧缺的臉,至少還有十幾丈的距離,沒有誰能隔著十幾丈的距離偷襲,箭可以,但拳頭不行。
這個拳頭之所以能被看見,是因為在它出現的一瞬間,湖麵上裡所有的霧氣全部被拳風硬生生擊散成更細小的微粒,再也無法阻礙視線。
這個出拳的人自然是夏侯,他來到了此間,雖是為了天書,但恰好碰上寧缺這個當年的漏網之魚,他也不會客氣,正好解決掉這個後患。
死亡的陰影近在眼前,寧缺不禁麵露恐懼,因為那記拳頭近在眼前,過往這些年來在生死關頭掙紮求存的經驗告訴他,他躲不過的,是不會死的。
這一刻他理解了徐信剛剛的話,他太弱了,弱小的自己,能靠當棋子活著,已經非常幸運了。
然而,寧缺最後自然沒有死,因為他身邊多了個書生。
這名書生眉直眼闊,神情可親,穿著一件舊袍,腰間係著一隻木瓢,插著卷舊書。
他是書院大師兄,世間最快最穩,不會打架的李慢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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