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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陣陣的響亮掌聲來自皇城之外,能在這種時候鼓掌的,自然也就隻有一直期待著這一幕的吃瓜群眾徐信了。
這個時候,長安城的大人物們,唐國的滿朝文武,衣冠禽獸,卻沒有一個嗬斥徐信無禮,因為他們都被寧缺所說的一切震驚了。
他們一直白癡的認為,寧缺就是宣威將軍林光遠之子。
可是現在,寧缺告訴他們,他們全部是白癡,所有人都錯了。
“我知道,書上都是這樣寫的。”
寧缺平靜說著:“被奪走皇位的王子遠走他鄉,然後回國複仇,被奸臣陷害的大臣家逃出了一位少爺,多年之後他考中狀元,得到陛下恩寵,然後重新翻案。”
他冷笑著望著那些朝中大人物們,說道:“可誰規定了,每個複仇故事的主角都必須是王子?難道門房和婢女生的兒子就沒資格複仇?”
這個平靜卻擲地有聲的問題,讓皇城前的大人物們都隻能沉默,他們很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書上都是這樣寫的,人們都是這樣想的,我知道這不能怪任何人,但我依然很厭憎這種想法。”
“十幾年前我就覺得,這樣的想法,真的很白癡。”
大唐前親王李沛言終於是問道:“那宣威將軍林光遠之子呢?他今日怎麼沒來?”
許多大人物也都是再度看向寧缺,眼中洋溢著某種光芒,那似乎是“希望”。既然身為仆人之子的寧缺都還活著,那宣威將軍林光遠之子,自然也應該活著。
“他死了,他要是不死,夏侯大將軍和親王殿下你,又如何能安心,我又如何能活下來。”
寧缺滿臉嘲笑的看著李沛言,這位前親王,就是白癡中的白癡,怪不得當年會丟掉即將到手的皇位。
“書上的故事,應該不需要我來和你們說,當時那位管家,也是準備這樣子做的。”
寧缺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看著李沛言,看許世,看著李青山,看著皇帝,看著所有人,他麵無表情的說道:“但憑什麼?”
“憑什麼書上怎樣寫,我就要怎樣做?”
“憑什麼將軍的兒子要活著,門房的兒子就要去死?”
“憑什麼我要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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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葉落宮門,萬籟人俱寂。
沒有人能夠回答這個問題,於是一片安靜,隻有寧缺的聲音越來越響亮,擲地有聲。
“我隻是一個門房的兒子。”
“但我要活著。”
“我要活下去。”
“我殺了管家和少爺。”
“不是誤殺,我當時很清醒,就是想殺了他。”
寧缺看著夏侯,微笑道:“因為隻有他死了,像你和親王殿下這樣的人,才不會再理會我這個門房的兒子。”
寧缺的臉上笑容和煦,那是一抹看似溫和,實際上寒冷到了極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