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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守觀後的青山,此時一片沉默,那些藏身山中洞窟的老家夥們,全都關注著戰鬥的情況,眼見著夫子大占上風,甚至殺上神國還能歸來,他們心中恐懼、絕望。
一道蒼老而淒厲的聲音,帶著哭聲喊道:“為什麼?為什麼這樣還殺不死他,還能怎麼辦?”
南海深處,海水因為地下岩漿的燒灼而不停翻滾,向著天空噴吐著白色的水蒸氣,顯得格外不安,恰如立於海上的知守觀主陳某此時的心情。
西荒深處,雲霧之中的經聲,因為異象的產生而略顯混亂,習慣了安靜的黃色寺廟,似乎不知道該表達些什麼,恰如講經首座此時的心情。
唐國長安的天空,光明與黑暗俱是消散,恢複成為了往日那樣平靜的繁星萬點。
一道身影從天上下來,夫子看著頭頂的星空,隻是搖了搖頭,隨意把手中的劍往南方一扔,負手於後,安然的落回了書院的二層小樓。
光芒刺眼的光明威壓,陰寒恐怖的黑夜永寂消散,長安城內的數百萬人清醒過來,他們腦海中仍舊對那個高大的身影印象深刻,本就驕傲的唐人們,皆是站起歡呼書院和夫子。
神國與人間的戰爭,最終以人間取勝而告終。
古意盎然的人間之劍,飛回到南晉劍閣,自山腹洞口落下,安靜地插入乾涸見底的潭底,潭水無由而生,將人間之劍淹沒。
柳白看著身前的水潭,伸手,又是收回,他知道自已這輩子,怕是再也不能使用這把劍,哪怕這把劍是他親手所鑄,並且以精神氣魄煉養多年。
曾經滄海難為水,這劍把夫子用過,與昊天的意誌戰鬥過,又哪裡還會願意被人間的俗人所用,還會願意與人間的凡俗之人戰鬥?
柳白的臉上沒有任何失望頹敗的情緒,隻有平靜以及敬畏,他整理身上衣著,捧潭水洗臉,然後向著北方長安的方向,俯身拜了下去。
他被稱為世間第一強者,驕傲的劍聖柳白,此生從不敬人,更不畏人。
唯一次俯首,拜夫子。
大唐的夫子,是這天下霸主,立足昊天世界之巔的根本,在唐國誕生之前他就存在了,這是一個傳奇的名字。
雖然這個名字漸漸被世人,被很多修行者遺忘,但在那些真正強大的修行者心目中。這個名字,始終都是人間最強大的名字。
很多人都在猜,夫子究竟有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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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白、爛柯寺恰煙等部分高手,因為夫子多年不問世事,猜測夫子應該處於傳說中“清靜”無為的境界。
超越五境的知守觀觀主和懸空寺講經首座,曾經慘敗於夫子棒下,一個坐困西荒,一個遠走南海。
他們曾經以為,自已大概能推算出夫子有多高,或許是第七境超凡之上。
但是今日這一戰過後,這些人間絕頂強者發現,他們都錯了。
或許隻有徐信才能大致理解一些夫子的境界,但也不是看出來的,而是根據他所知的那些“劇情”推測出來的。
夫子不是能用什麼境界形容的,他的“無矩”,是因為他的修為達到了“從心所欲,無有規矩”的地步,這或許是獨屬於他一個人的“境界”。
“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