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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道符文在發光,一道道氣息在複蘇。
驚神陣的符文自然強大,更何況現在寧缺還恢複了驚神陣,伴隨著一道光芒從天而降,驚神陣的陣眼杵被寧缺丟了下來,喀的一聲輕響,杵觸碰到了洞底,仿佛被某種機簧鎖死。
還有小半截陣眼杵露在地麵上,上麵刻著的繁複花紋,讓這小半截杵看上去像是雕出來的一朵花。
徐信的臉上,沒有任何警惕神情,隻是靜靜看著地麵上那半截杵。
片刻後,露在地麵上那半截杵忽然亮了起來,更準確的說,應該是杵上那些含義難明的繁複花紋亮了起來,如同一朵浴著陽光的花。
繁複花紋越來越亮,光亮傳至杵的下半截,竟連那處花崗石的地麵,都照耀的纖痕畢現,能夠看到石質裡的符文線條。
因為夫子的一番話,小女孩從氣度瀟灑的抱拳施禮,變成有些笨拙,很是羞澀的把雙手放到腰側,微蹲行禮。
這一座皇宮都成了她的世界,這也是克製無距的一個方法,無距的身法再快,也無法快過世界本身的規則。
不過可惜,餘簾修成天魔境的時間不長,遠未到不朽境界,隻是有那麼一點點意思。
這一道裂縫的蔓延速度無比迅速,眨眼間便自徐信的腳底穿過,這些裂縫並不是真的裂縫,而是地麵規則下陷所形成的槽道。先前乾淨空曠的地麵上,出現了無數道石槽。
這座長安城裡真實的,是活著的。
徐信看著身前那座光線凝成的皇宮,看著遠處將要抵到腰畔高度的雁鳴山,看著右前方那座不足膝高的萬雁塔,看著遠處那道光澤濃鬱厚實的城牆,這是一座微縮的長安城。
石槽出現的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如同一隻無形的刻刀,在平整光滑的石地麵上,劃了無數道直線,把地麵割切成了無數個部分。
夫子曾經對他的弟子們說過這樣一番故事,當時陳皮皮聽的悠然神往,李慢慢和君陌微笑不語。
美麗純淨的光線,線與麵在虛空中構築成了無數個立體,那是無數棟發光的建築,看上去是那般的虛無縹渺,卻是又是那般的真實。
所有石槽都亮了起來,很細微的聲音從地底響起,仿佛是無數朵花正在盛放,仿佛是無數棵青樹正在呼吸,仿佛是無數個人正在歡呼。
這座古老的神陣,已有千年曆史,在這漫長歲月中,卻一次都未曾啟動,然而到了今時今日,在寧缺的手上,驚神陣卻一再要被啟用,隻因他本身實力實在弱小,隻能借用這人間眾生之力。
驚神陣的陣眼之前,徐信的氣息在變化,似乎是準備要破陣了。
徐信很清楚,那個破雪而至的小拳頭,看上去是那般的無害,甚至顯得有些孱弱,但如果讓這個拳頭落在實處,可以把一座山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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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慢慢和餘簾已經趕來,寧缺還在天空上畫符,於是乎他們兩人還想要繼續爭取時間。
林霧修成二十三年蟬,由男化女,天人造化,魔宗的第六境天魔,融入二十三年蟬法門。
他一直修行二十三年蟬,直到最終成功了,但也消失了。
此時的餘簾,不再僅僅是書院三師姐,她還是魔宗當代的宗主,她的拳頭代表著魔宗的根本,那就是力量。
餘簾很早就想和徐信交手了,在徐信道破她二十三年蟬身份的那一日,若非夫子阻止,加上她那是尚未完全圓滿,說不定二十三年蟬就提前出世了。
他沒有被這個小巧而恐怖的拳頭擊倒,因為他不是青山,不是大河,他是可以廣納百川的海洋,他是充塞天地間的空氣。
“天魔境?”
長安的這座驚神陣,乃是夫子所留,蘊含著人間之力,這是唐國除卻夫子外,最大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