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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
一聲巨響在懸空寺的舊址響徹,接而是驚天動地的變故,般若峰倒塌,大地不斷震動,天坑之內發生劇變,被不斷翻湧出的土石和濁流填滿,懸空寺與人間的佛國,將成為曆史。
驚天動地的變故不知持續了多久,或許直到土石濁流填滿這個出現在人間的深坑,這一切變化才會中止。
而徐信明顯是沒興趣一直看著變化,他來到了天空,看著已經徹底消亡的懸空寺和佛祖,手中持著一麵棋盤,將一切戰利品收納其中。
佛祖完蛋了,或許還沒徹底死亡,但也與講經首座一般,會被徐信鎮壓,逐漸的徹底煉化。
他建立的懸空寺和佛國也會完蛋,徐信用他遺骸所化的般若巨峰填掉天坑,天坑下的一切都會被葬掉。
當然了,經曆過先前的一戰,依舊存活下來的生靈,不會被葬掉,他們已經被徐信丟了出去,修行者們都被剝奪走了氣息,所有的幸存者都會生活在這片新生的大地,以後就看他們自己。
徐信不再看這片劇變中的大地,手持有著“無量”境界,足以裝載無量物質的棋盤,帶著手捧青梨的小女孩,向著東方而去。
這片新生的大地,殘存的僧侶、貴族和被他們欺壓的農奴將都會獲得生機,但他們都會處在同一個起跑線上,最後到底誰才是新的主角,活著繁衍下去,就看他們自己選擇了。
……
徐信走了,但卻沒離開月輪國,而是來到了月輪國的國都,朝陽城。
月輪國都城名為朝陽城,此名沿襲無數年,早已沒有人知道,到底該讀朝朝暮暮的朝,還是該讀朝拜的朝,因為兩個意思似乎都是可以。
月輪國東南方,有著一片原始森林與大河、南晉相接,大澤和大河裡的水汽,還有南方海洋的水汽,被風不停地吹至國境之內,又被西方的高原,北方的荒原還有東方的蔥嶺封住。
所以,月輪國內的氣候,很是潮濕溫暖。
徐信牽著那個從懸空寺天坑當中小女孩,他們走在青山的林間休息,躲避著微燥的太陽。
山道的路上有出遊的旅客在觀賞風景,有孩童在林間或者溪泉間玩耍,還有盤膝坐著的一些苦修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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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膚色黝黑的苦修僧,有的身穿白塔寺或者一些有名寺廟的僧袍,也有的來自遠方彆處,衣衫早已襤褸,但無論是本土名寺還是異鄉的苦修僧,他們身前的銅缽裡,都放滿了水果和食物。
這些水果和食物,自然是崇信佛法的月輪國國民的供養。
月輪國從國君到販夫走卒都信奉佛宗,追求與世無爭的境界,以低調平和聞名。在月輪國內部,確實極少出現權臣謀反或驚天血案之類的事情。
因為這種特殊的理念或者說追求,除了與唐國及右帳王庭接壤的邊境上築有雄城要塞外,月輪國很多城市都沒有城牆。
月輪國的都城朝陽城,就沒有城牆,隻是在麵對山巒的方向,修了一圈簡易的竹籬笆,用來防止野獸。
去過朝陽城和長安城的旅人,總喜歡把這兩座都城放在一起比較,不是說朝陽城也有長安城那般雄偉壯觀,而是因為朝陽城走在另一個極端上。
朝陽城沒有城牆,是個不設防的都城,風能進雨能進,人也能隨意進出,隻不過月輪國的子民修佛,大多膽怯,沒幾個人敢試圖溜進城中,來避過朝廷征收的種種重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