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龍虎山大興,而武當已經江河日下,局勢不說危如累卵,但也算極為不利。
王重樓這一輩的武當真人,很多都隻在年輕時大多道行驚人,年老卻後繼無力,道行不行,撐不起武當的名聲。
唯獨一開始不顯眼的王重樓,隨著年歲越深,漸得大道,成為百多年來,武當唯一練成“大黃庭”之人,自此扶搖直上。
他一力支撐起武當的名門尊嚴,他一指截江的傳說,不過是當初王重樓行走天下,宣揚武當聲名時做的其中一件小事罷了。
這位武當掌教真人,為了門派奉獻半生,自然是這天底下最在乎武當之人,而每一個武當弟子,都有一個“玄武再興”的夢。
王重樓自然也有這樣一個夢鄉,所以對於有可能成為龍虎山天師親傳弟子的徐信,他自然是……很感興趣。
尤其是在一次次試探如果之後,他看向徐信的眼神中,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小師弟來了啊,且快快過來,見過徐居士。”
忽然王重樓看向太清宮正殿的大門處,臉上笑容瞬時變得燦爛起來。
王重樓話音剛落,一個器宇軒昂,英朗俊秀的年輕道人踏步入了大殿,他環視一圈之後,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徐信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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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信和這年輕道人四目相向,兩人的眸光對視,眼神中都是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拜見徐兄!”
年輕道人走到徐信的麵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這小白臉牛鼻子,怎麼會變得這麼有禮貌了。”
徐信的身後,被罰站著的褚祿山看著和印象中完全不同的年輕道士,圓瞪的大眼睛中滿是疑惑。
這年輕道人走進正殿的時候,褚祿山就在盯著他看,眼神頗為的凶惡,隻因為這小白臉曾經負了一個人,北涼王的大郡主,徐鳳年的姐姐,徐脂虎。
“洪洗象,你少弄一些酸禮,世子殿下可是很多次念叨過你,他說他很想問你,為什麼不下江南。”
褚祿山的聲音在太清宮正殿中回蕩著,祿球兒是徐鳳年最為心腹的兄弟,他也心甘情願的當徐家父子的鷹犬,對徐鳳年推心置腹,自然急徐鳳年之所急。
而且,他對徐脂虎和洪洗象這一段沒有結果的情,心中也有不滿,便在此時將心裡話說了出來。
“太上忘情,非是無情,忘情是寂靜不動情,好似遺忘,若是記起,便是至情。正所謂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一言,道可道非常道,偶而知道,欲言又止,才算知道。”
年輕道人洪洗象說了這樣的一段話,他不是對褚祿山說的,而是麵向著徐信說話,因為他清楚褚祿山為何會突然說出這些“心裡話”。
徐信也在看著洪洗象,這一刻的他,在體悟對方修天道的奧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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