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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兒,我的王兒……”
廣陵江畔,燕子磯閱師台上,廣陵王趙毅親眼目睹兒子趙驃被徐信一腳踹飛,於半空炸成一團血雨,憤怒的同時心底也在恐懼,尖叫著下令道:“該死的賤民,給本王把他踏成肉泥。”
他的命令經由傳令官轉達至廣陵軍各部,不止背魁軍,還有廣陵水師以及更多大軍都被調動起來,從各方麵合圍廣陵江觀潮之地,要徹底圍死這膽大包天的北涼一行。
趙毅這回算發了狠,哪怕是付出再多代價,也一定要殺死徐信。
徐信那毫不在乎弄死趙驃的態度嚇到他了,什麼狗屁的龍子皇孫,千金之子,在死亡麵前眾生平等,都是會死。
徐信剛才是放言要搞死他們父子二人,現在趙驃已經死了,接下來不就輪到他了?
雖然身邊有大將盧升象和東越劍池柴青山等高手,但趙毅依舊是毫無安全感可言,心底惶恐至極,表麵也是氣急敗壞,用憤怒掩飾內心的恐懼。
廣陵江畔風起雲湧,先鋒大將張二寶一馬當先,身後還跟著黑壓壓的背魁軍鐵騎,持有一杆馬槊,揮舞開來,裂空呼嘯,直取徐信。
“助紂為虐,當殺該殺!”
即便強如李淳罡、王仙芝,一劍便是一劍,一拳隻是一拳,需要耗費大量氣機,在強行衝陣鐵騎洪水般不斷衝擊的狀況下,根本不給武夫如意圓轉的喘息機會,很容易被圍死。
徐信冷冷的看著揮舞而來的那杆馬槊,雖隻第一次來這廣陵藩地,但廣陵王的暴虐他早就如雷貫耳,眼前的張二寶和那邊指揮的盧升象,說好聽些是忠心大將,實則和褚祿山沒有半點區彆。
相比較治理,鎮壓亂民更為容易,所以他們都選擇了解決有問題的人,而不是去解決問題。
這邊李淳罡等人也與廣陵軍在交手,那邊的張二寶被徐信丟入背魁軍精騎,但隻是引起一陣騷亂,很快便被後續的鐵騎踏成肉泥,更多鐵騎從四麵八方衝殺而至。
徐信恰恰就是這類的結合體,揮手衝陣無懼,更可降下天災破軍,一人便可滅一軍。
當徐信的手掌抓住那杆馬槊的刹那,廣陵王麾下勇將張二寶被直接拽下戰馬,徐信舉著他的馬槊,將他連人帶槊當成兵器投擲而出,眼前頓時崩飛出一片血肉模糊的空處。
武夫的路子可謂兼修三教之長,單體戰力能夠對三教修士碾壓,但也因為學的分散,沒有太多群體手段。
除此之外還有一類人,便是兼修三教至極高深層次,或者如曹長卿那般,通曉天象精髓,可以引動天象變化,製造天災降世。
而三教之中的聖人,通曉諸般神通法術,有大威力大範圍的手段,譬如呼風喚雨,霜雪天降,借用天地玄機四兩撥千斤,這類人才是單人破軍的典範。
李淳罡遠觀徐信那邊的情況,揮劍斬出,劍氣所及,鋒芒掠過,便是一大片血肉模糊。廣陵王不僅是派人圍攻徐信,也命大軍包圍對付北涼一行,要將所有人都給解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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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沒有用天象手段?”
李淳罡心有疑惑,要知徐信可不是一般武夫,而是兼得三教精髓的頂尖強者,論及團滅殺人的手段,可比他這個飛劍武夫厲害多了。
他們所謂的軍功和萬人敵名聲,是鎮壓亂民而來,但廣陵之地,舊楚故土的百姓為何會叛亂,還不是廣陵王趙毅不會治理,橫征暴斂。
“轟……”
四方皆是重圍精騎,徐信卻隻是平淡的足尖點地,就聽得一聲輕響,接著便是大地顫抖震動不休,地麵崩裂分割成為一塊塊的亂地,鐵騎人仰馬翻,麵對這種地震廢墟的地形,便再難衝鋒。
“好小子,就這樣的地界,老夫能一直換氣,來多少殺多少。”
李淳罡開懷大笑,腳尖一點,身形激射,氣概豪邁的說話間,揮劍斬百甲,一氣又千甲,再無顧忌的隨意亂殺。
後世記載,八月十月觀潮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