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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我還有事去雍州,便就先行一步,不用送了。”
靖安王府書房之內,徐信說著便就起身,在靖安王趙衡和世子趙珣麵前化為一道飛虹消失,隻留原地依舊還處於震驚的兩人。
許久之後,靖安王世子趙珣才小聲的說道:“爹,他好像,真的走了?”
“我知道。”
趙衡還是沉默了很久,這才回了三個字,小心翼翼的取來一份信封,將那一張寫有“命令”二字的紙放倒裡麵後,貼身收藏了起來。
“爹,咱們,真的幫北涼籌措糧草?他們說是要打北莽,但很可能是要兵發太安城,那是要造……反啊!”
趙珣說到造反二字的時候,聲音下意識小了,小心的看了看周圍,見好久都沒動靜,這才把話說完。
趙衡滿不在乎的說道:“北涼造反又如何!這麼多年來,說他們要造反的議論,不一直都沒停過嗎!”
趙珣連忙道:“可這回不一樣,現在出麵的是徐龍象,他能把廣陵王府滅門,是真敢造反。”
前車之鑒在前,他趙衡當然隻能識時務,隻為趙家存留一份血脈,相信祖宗們會理解的。
“姓趙?咱們是姓趙不假,但我手上無兵又無權,又沒有趙毅那個廢物那般數州的藩地,我拿什麼去和北涼抗衡,拿咱們父子的命去螳臂當車嗎!”
“你給我聽著,籌措糧草可以做,太安城那邊也要傳去消息,這是我們能做的最後事情了。”
趙衡對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趙惇對他也是刻意的壓製防備,還將他就送到北涼的旁側就藩,一旦北涼真的造反,首當其衝就是青州,這是這對他趙衡一脈的絕戶毒計啊!
這麼多年來,北涼沒有造反,大家相安無事也還算可以。
趙珣聽了趙衡的話,清醒了一點,連忙又道:“爹,那咱們儘快籌措糧草,並且封鎖青州這邊的消息,避免朝廷那邊……”
偏偏前段時間,朝廷和北涼又再度博弈,這邊答應給徐驍世襲罔替,又給他趙衡密令殺徐鳳年,當時他為了給後代鋪路,便就答應行動了,也因此得罪了徐家。
但如今的情況,徐信親自上門,他趙衡能怎麼樣?真敢拒絕北涼,那麼就應了昔年那人的絕戶計,靖安王府必步廣陵王府後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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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珣,你還是不是趙家子孫。”
當年那個九五至尊的位置,他是極有希望的,就是因為趙惇勾搭上元本溪,竟然說出願為提線木偶這類話,可謂丟儘了皇家的臉,但偏偏就是這個提線木偶贏了,並且還頗有文治武功。
趙衡說著一把扯過趙珣的衣領子,他不是背祖忘宗,而是根本無力抗衡,而且對朝廷,對太安城有憤怨之心。
“爹,咱們可是姓趙啊!”
趙衡的聲音陡然又尖銳起來,厲聲道:“我青州配合北涼乃是不得已,若封鎖消息,那豈不是附逆從賊,你要做這種事情,去到九泉之下,還有何顏麵去見列祖列宗。”
趙衡一口氣說完,揮揮手讓趙珣出去,整個人軟倒在了椅子上,像是被抽乾了所有力氣。
他確實痛恨趙惇和元本溪,但身為趙家人,自然不想改朝換代,偏偏他又無力抗衡任何一方,隻能被動聽話,內心的複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