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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黃沙萬裡,敦煌城圈了一個圓出來,給七八萬人構建了一方樂土。
彆看敦煌隻有七八萬人,但在西域來說,已經是極為強盛的勢力了。在西域很多地方據有沙洲為城,一城即是一國,很多小國可還沒有萬人。
敦煌北端巨仙宮,分作東西雙宮,東邊掖庭宮,西邊紫金宮。
徐信和紅麝進的是紫金宮,腳下地麵由羊脂美玉的厚重白玉片鋪就,房間之外是廣袖紅綠的異域風情宮女。
而在房間之內,紅麝走到徐信麵前,穿著一襲龍袍,倒是比徐信更有威儀,在這紫金宮,她確實是比徐信說話更管用,因為她是紫金宮的主人,敦煌城未來的城主。
連離陽趙氏都知道,往西域插釘子可能會對北涼造成威脅,北涼王府自然也清楚,並且在很多年以前,就展開了針對西域的布局。
敦煌城主燕脂,是紅麝的親姑姑,本是北莽的妃子,被女帝慕容氏構陷,爭寵落敗,後來離開皇宮,在北涼王府秘密扶持下,坐上敦煌城主的位置。
紅麝當初入北涼王府當婢女,就是類似質子的身份。
燕脂這麼多年來不曾有孩子,與她血緣關係最近的就是紅麝,加上有北涼王府這層關係,紅麝成為新的敦煌城主,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紅麝嬌笑道:“少爺果然是天生的貴人,奴婢真的被你迷死了呢!”
朦朧水霧彌漫升騰的黃花梨木浴桶當中,睜眼的徐信看到穿著龍袍的紅麝,笑容是非常的燦爛,熱氣熏蒸,拂去徐信一路風塵的疲憊,明明沒有放有花瓣,房內就已是香氣撲鼻。
紅麝如一尾豐腴錦鯉遊至身後,雙手輕環徐信的脖頸,貼近他的耳畔吐著幽香與熱息。
徐信的手掌輕輕撫上紅麝的手背,輕聲道:“那一天想來不遠了,但其實,我並不太想當皇帝了。不過這個人間這麼亂,與其把那位置讓給彆人,還不如我自己坐上去。”
“天下之責,舍我其誰!”
“這是南唐皇室織造局的龍袍,當年春秋國戰後,有中原士子北逃,其中一位織造局頭目私藏了一件龍袍和一件蟒袍,私販牟利給了敦煌城裡的一位權貴,後者又贈送給姑姑。”
士大夫癖好玉人什麼的名貴珍玩,比起她的“國色天香”,根本不值一提。
徐信瞥了一眼身穿龍袍的紅麝,這位北涼王府一等大丫鬟的天賦異稟,異香醇冽,每逢初春,甚至可以招蜂引蝶,那幅女子行走彩蝶翩翩縈繞的畫麵,實在是妙不可言。
“這件龍袍算起來,少爺您要穿的話,不是太大就是太小,那件蟒袍也差不多,而且前朝的龍袍蟒袍,穿著也不怎麼吉利。還是咱們徐家親自訂做一件與少爺您合身的黃袍更好。”
玉人眼神沉醉,癡癡說道:“少爺啊!奴家什麼時候能看到你穿上黃袍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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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龍袍,不錯。”
“少爺喜歡便好。”
“你這話毫無誠意啊!”
紅麝走到到徐信身邊,半蹲在寬敞浴桶內,手法細膩。黃袍浸濕,穿與不穿也差不多,此時此景,好像穿一些反而更加旖旎香豔。
徐信笑了笑。
紅麝低頭凝視著他,吐氣如蘭的呢喃道:“那少爺,您要什麼樣的誠意?”
徐信的眼睛忽然一動,卻是紅麝在試探著表露誠意,一隻不規矩的纖手抹過了腰間,直搗黃龍。
徐信扭頭正對上那張絕美臉龐,什麼媚眼如絲,春意掛眉梢,眼波兒底部,藏不住那種小女子的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