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他們各自與離陽的趙惇爭的厲害,但隻因為他們都姓趙,都有坐那張椅子的法統依據。
但若是有外姓人想搶,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趙惇做的很多事情他們都不滿,但北涼南下之後的各種舉措,在權貴和官員看來,已經是極低的姿態,就差罪己詔和直接遜位了,但北涼還是這般咄咄逼人,他們真要改朝換代的拚一把?
但是,如果真要造反,又為何就這麼幾個人入城,北涼人就這麼相信趙家?不怕遭到埋伏被全部誅殺?還是說,北涼人自信就靠這麼點人能應對整個太安城?
皇城正門外,以首輔張巨鹿和大將軍顧劍棠為首的京官,另有封疆大吏和地方藩鎮官員各自成列。
更有趙家五大藩王,燕敕王趙炳,膠東王趙睢,淮南王趙英,靖安王趙衡,至於廣陵王一脈,趙毅死後被朝廷扶持了一個庶子繼位,勉強算是趙惇一方的死忠。
徐信三人帶著北涼軍過來的時候,皇城門洞開,王公九卿文武百官魚貫而入,徐信看著那黃頂紅牆,目光平靜,已經在想著換換皇城的樣式,而且太安城這地方不吉利,要另建新都才行啊!
文官魁首張巨鹿靠右而行,武將鼇頭顧劍棠偏左,五位宗室藩王都在張巨鹿周邊緩行。
當視野中映入輝煌龍壁,徐信為首,徐驍和徐鳳年位在左右,腳踏在白玉石階上,目之所及便是人頭攢動,玉打玉,聲琅琅。
大殿中設龍椅寶座,殿前為丹陛,擺有銅龜銅鶴日晷嘉量四樣重器,上下露台列有十八尊鼎。
當徐信三人入殿的那一刻,第一時間就看到了一身正黃龍袍的皇帝趙惇,旁邊還有皇後趙稚,這所謂母儀天下的皇後,眼神複雜的盯著徐驍。
離陽的幾個皇子輕輕步入殿內,不隻是皇子,還有幾個公主,比如北涼熟悉的隋珠公主趙風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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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舊例,此時太監出聲開啟早朝禮儀,大殿內外百官便要跪下叩見皇帝,可這一次朝會,與以往大有不同。
“今日早朝,北涼王徐驍父子,無需下跪,今後皆可佩涼刀著甲胄上殿登堂。”
“尚書令張巨鹿無須下跪。”
“大將軍顧劍棠不跪。”
“燕敕王、淮南王、靖安王……不跪。”
“國子監左祭酒桓溫不跪。”
……
“兵聖陳芝豹不跪。以後朝會,陳芝豹可便服入朝,佩劍登堂。”
當大宦官高聲宣讀完不跪的名錄,底下的官員自是忍不住小聲議論起來。
佩劍登堂,懸刀入殿,還有七不跪什麼的,那離陽皇帝的威嚴,麵對北涼那幾位,還剩下幾分?
“諸卿!”
百官行禮又平身之後,離陽皇帝趙惇起身,他身側的皇後趙稚也連忙站了起來,兩人似乎是早有過決定。
武英殿內,皇帝的六個皇子都很緊張,今日該是他們或封王或封太子的時候,但也有可能是,淪為庶人。
如果沒出北涼這一檔子事,原本皇帝和皇後的打算,是不封嫡長子趙武,而封皇後最喜歡的嫡子,四皇子趙篆為太子,不立嫡長,廢長立幼,本身就是取禍之道。
隻能說,趙家這對皇帝皇後腦子不清醒已經很多年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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