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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安城中,太和殿上,一個以“秉直”著稱的科道言官被拖了出去,他的慘叫聲不斷傳來。而端坐於龍椅的趙惇,臉色越發的難看。
徐信這般殘暴不信的跋扈之舉,肯定是不得人心的,按理來說他應該高興才對。隻要他趙家能獲得最後的勝利,日後就算是把徐家滅門,都不會有人覺得過分。
但前提是,他趙家得能滅了徐家,他趙惇得能過了今日這一難。
“褚祿山“八叉”之名,朕亦是曾有聽聞,雖說武將諡文不合禮法,但念及其北逐莽奴之功,倒也可追贈“文貞”。”
龍椅上的趙惇雖然心情很糟糕,但還是裝成一副平靜的模樣,慢悠悠的表示能追贈褚祿山“文貞”諡號。
他的話語落下,雖然還有很多文官不滿這道旨意,但思及先前那個被打斷腿家夥的下場,倒是沒有再有硬骨頭站出來死諫了。
“還真是讓人失望啊!”
徐信等了半響,忽然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滿朝文武,權貴朱紫,平日裡張口規矩,閉口禮法,到了死生之事前,原來也都是……貪生怕死,儘是一群衣冠禽獸。”
“西楚薑家亡國,尚有劍侍陪葬。而現在這樣的一群人,哈哈哈……”
“包括……我元本溪這條命,甚至是……陛下遜位。”
“人家是兔死狗烹,鳥儘弓藏,你是鳥都沒獵儘就想著毀弓,心胸狹隘至極,還不如北莽的一個老婦人。身為一國之君,卻說甘願為一個黃門郎的傀儡木偶,皇帝的臉都讓你丟儘了。”
“你還有什麼條件。”
“趙惇,你也配稱朕?”
“夠了!”
龍椅上的趙惇忽然暴怒站起,厲吼道:“徐龍象,朕真心誠意與伱和談,沒想到你竟如此無理跋扈。”
徐信這時卻突然變臉,冷笑道:“趙惇,你以為北涼稀罕你趙家的諡號嗎!”
“主謀便是你趙惇,元本溪出謀劃策,欽天監還有你皇家的一些供奉動手,以及你的皇後趙稚。”
這時一個聲音在太和殿正門處響起,一個蒼老的黃門郎走了進來,他看著徐信平靜的說道:“隻要小王爺願意平息怒火,北涼願意退兵,什麼條件都可以談。”
“徐龍象,你給褚祿山要“文貞”,朕同意了。”
“遜位、廢後,趙稚所出,皆貶為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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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信都懶得回頭,隻是瞅著龍椅上的趙惇冷聲道:“真想北涼退兵,那就徹底清算當年的京城白衣案。”
“我要的,你半寸舌給不起。”
徐信一番話將滿朝文武全部罵了,許多人義憤填膺,想要跳出來卻被“同黨”死死拉住,先前那人株連十族,在場就已經有部分人要倒黴了,要是再來一個,豈不是得倒黴大半個朝堂。
當元本溪說出最後四個字的時候,太和殿內一片死寂,龍椅上的趙惇先是拳頭捏緊,而後仿佛一下子泄儘了力氣,長長的歎息一聲。
徐信的話讓趙惇越發皺眉,但他更清楚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便是想要繼續先前的對話。
“小王爺既然不稀罕諡號,那到底是想要什麼呢!”
“來人,來人……”
趙惇相當於被徐信指著鼻子罵,當下哪還有什麼冷靜,便是呼喚著要叫人,很快便有大批人馬欲要衝進太和殿,然而隻見徐信輕飄飄的一揮袖,趙惇準備好的伏兵儘數飛了。
徐信寒聲道:“你趙家還有什麼後手?欽天監練氣士?聯絡了北莽高手?叫他們全部都滾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