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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身不敗,佛門追求的僅次於立地成佛的至高境界,修成至強的肉身,哪怕是受傷也能快速恢複。
拓跋菩薩抹去傷口處的金血,一雙眼眸死死盯著徐信。隻不過後者並未繼續追擊壓製,好像真的未曾將天人大長生的拓跋菩薩放在眼裡。
這樣的行為,自然是讓拓跋菩薩很是憤怒。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因為繼續被這樣影響心境,這一戰他就真的一點勝算都沒有了。
武道境界,武夫體魄,武學心境,三者共同構築了一個絕頂武夫的根本。
一般而言,是外在體魄與內在心境,最終共同撐起境界。
若是隻有體魄、修為,而無心境,那麼哪怕擁有再強的力量,在同境界強者中,也是一招被廢的垃圾貨色。
就比如最開始的徐鳳年,得了王重樓一身大黃庭真氣,理論上來說他應該是和天生金剛境的徐龍象一樣,一下子擁有了一品層次的戰鬥力。
但那個時候,一個二品小宗師耍些手段,就能輕易暴殺徐鳳年。
拓拔菩薩對於自己的體魄和心境,原本極為自負,與王仙芝一般,他們都是走以力證道的純粹武人,體魄才是真正的立身之本。
拓跋菩薩曾經的無敵心境被徐信打沒了,他想要找回來,就必須正麵擊潰徐信,或者直接將這人殺了,不拘泥任何手段。
而心境之難測,則在於始終有影響深遠的高低之彆。
心境之微妙,就在於每個層次都有每個層次的小圓滿,並不拘於一定要天下無敵,比如二品小宗師亦是能夠達到無垢無瑕的心境。
隻不過這王老匹夫最後還是輸給了徐信,無敵的心境也受到一些影響,在對徐信的時候,他就不是那樣天下無敵。所以在修為再有突破之前,王仙芝都不會找上徐信再戰一場。
他在北莽已然無敵,被奉為軍神,北莽第一人,心境趨於圓滿攀至頂峰。隻是之後的西京城一戰,結果是那樣的屈辱,北莽草原一戰,哪怕是肩負著仇恨,蓬頭垢麵的前去尋仇,照樣是失敗的結果。
這兩次失敗,對拓跋菩薩的心境影響很大,尤其是當他麵對徐信的時候,更是忍不住想起後者橫世無敵的強橫姿態,而且後者還一直表現出對拓跋菩薩的強勢與不屑,更讓其內心蒙上陰霾。
哪怕如今體魄遠勝當初,雖然是拔苗助長的修為境界,但也談不上什麼隱患,那麼唯一的缺憾,就隻剩下心境。
“徐龍象!你會後悔給我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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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教中人,能夠躋身一品境界,心性大多平和,追求飛升,往往空有境界,戰力卻不如同境之中相對更為“修力不修心”的純粹武人。
這就是王仙芝站在眾人頭頂的心境,簡直都要讓人覺得這個“蒼天在上”的老匹夫,真該早早飛升,為何要在人間欺負世人。
鎮壓天下武夫數十年的王仙芝曾自稱,哪怕武評十人剩餘九人,包括鄧太阿、曹長卿一起上,他能夠一人戰九人,而且絕對依舊立於不敗之地,甚至能戰而勝之,一個一個的暴殺。
原本突破天人大長生之後,拓跋菩薩以為自己能做到前者,以徐信作為一塊世間最好的磨刀石,來砥礪自己的心境。但現在看來,或許選擇後者更有希望一些。
他這樣的念頭一起,心態隨之轉變,也意味著這拓跋菩薩,便就再也沒有了擊敗徐信的可能。
拓拔菩薩再一次開口說話,聲如雷鳴。他顯得戰意昂然,好似在說,現在輪到我拓拔菩薩還以顏色了。
隻不過,其眼底深處的戰意,已經不是那麼純粹了。
“你剛才就說過這樣的話,你要真能對我造成威脅,也不至於會被打成死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