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辛苦了！馮導，下周的西安紀錄片研討會你準備得怎麼樣了？”
“我已經做好了全麵的準備，相關的ppt和視頻材料都準備好了，正打算好好總結一下我們台在紀錄片製作方麵的經驗。”
“哦，既然如此，我覺得紀錄片的後期製作進度你還是要抓緊，精力也需要保證專注，這次的西安紀錄片研討會我想啊，也不一定要你親自跑一趟了。反正這次過去也就是展示一下紀錄片的成果，我代勞就可以了，你把精力放在趕進度上吧。”
馮導剛想說可以去，隻聽王福海繼續說道“你把相關材料準備一下，有空就拿給我，到時候我在會上總結介紹一下我們台在紀錄片方麵的成績和下年度的計劃就可以了。”
馮導雖然很想參加研討會，但是聽出王福海的弦外之音，也不好再反對。
“嗯……我明白了，那這個研討會就拜托您了。我這邊的材料都準備好，交給您參考使用。”
“好，你把材料準備好，我派個助理過去拿。你安心做好片子，爭取再拿個大獎。當然，記住，還是注意勞逸結合，不要太辛苦啦！”
……
這次西安紀錄片研討會，聚集了各地電視台和製作公司的製片人與導演。然而，楓林台的副台長王福海帶來的，卻是兩位引人矚目的女主持人，姍姍和妮妮。
兩人姿色嬌美，妝容精致，穿著時尚。一個頂著精心燙染的大波浪卷發，高高的發髻像個浪花衝天的海浪。一個梳著長長的馬尾辮，辮子一甩一甩的，活像匹驕傲的小馬。
她們穿著緊身的時髦衣著和高高的細跟鞋，出現在會場，活脫脫兩個巴黎時裝秀的模型。
每當她們走進會議現場，便立刻成為全部目光的焦點。在一片正裝筆挺的專業人士中，她們恍如兩個姍姍來遲的花蝴蝶，引人側目。
這場研討會上，各台代表輪流發言機會難得，大多數時候都能被王福海擋了過去，但偶然間，會議主持也會邀請會場最矚目的美女發表一下見解。
隻見妮妮屁股在椅子上擰來擰去，支支吾吾地說“這個啊……我覺得剛剛李導說的很對……我就不多說了，請下一位講吧。”
又一次，主持人點起走神的姍姍。姍姍本來懶洋洋地窩在座椅裡，低頭玩著手機遊戲，被點名時才驚慌地坐直身子，抬頭說“我與幾位導演的看法都一致，不重複了，謝謝。”語氣敷衍而匆忙。
兩人的發言都支吾而簡短，隨意敷衍了事。
與會的資深導演和專家們聞言後麵麵相覷，有人輕聲咂嘴表示不滿，有人麵露尷尬神色低頭假裝看文件，也有人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兩人的不稱職與這次會議的嚴肅性極不匹配，讓現場的專業討論氛圍一落千丈。眾人都覺得她們的存在多多少少有失體麵。
麵對兩人糟糕的會場表現，王福海既尷尬又懊惱。本想依仗她們的青春活力來錦上添花，卻反而成了破壞場麵的笑柄。
一開始，每天領著兩位漂亮女伴出現在餐廳，會場，引來周圍投來了羨慕眼光，王福海還頗有些洋洋得意。
如今，會程過半，王福海臉上勉強維持著得體的笑容，後悔當初一時衝動招致了今日的窘境，隻希望千裡之外的楓林衛視的人不要知道就好。
幾次三番後，姍姍和妮妮也意識到自己在這研討會上實在是格格不入，乾脆直接翹掉了之後的所有會議。隻把這次西安之行當成購物度假之旅，儘情享受美食、逛街購物、泡溫泉spa。
這般隨性的作風，讓其他電視台代表頗感詫異。一個嚴肅的學術研討會，楓林台的副台長帶領手下如此招搖，著實有失體統，也被同行們嘲為不專業，不嚴謹。
這樣的失態消息，很快通過與會代表傳到台長顧長林耳中，他怒不可遏，立刻致電王福海前來訓話。
“王福海，你這是什麼意思？公款旅遊還帶著兩個小姑娘，你作為一個副台長，居然如此敗壞楓林台的形象？”顧長林一開口就暴跳如雷，聲音洪亮。
王福海被嚇得低下了頭，小心翼翼地開口道歉“對不起！老顧，我大意了。我原本也是想帶著年輕人多出去學習，讓她們提升一下自己……我怎麼知道會被同行這樣曲解！”
“曲解？你作為一個老同誌，研討會是乾嘛去的你不知道？如果每個台都像你一樣帶主持人去，那這個紀錄片研討會還有什麼意義？你不去展示我們在紀錄片業務上取得的成績，你給我反其道而行之？”
顧長林的聲音陡然拔高，眉頭緊鎖，一字一頓道“研討會是讓你去好好交流提升，結果你私自安排兩名不相關的人員同行，你的黨性！你的大局呢？”
“這下全國同行怎麼看我們楓林衛視！導致台裡聲譽受損，你承擔得起嗎？”
他的手有些顫抖，眼神中透出怒火之餘還帶著深深的失望和痛心。畢竟，他視楓林台如同自己的孩子，以“創新、進步、權威”的台風見稱，這次醜聞無疑是對他諸多年心血的踐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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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林重重地歎了口氣，他朝牆上的巨幅照片出神地看了片刻，那是楓林台成立初期的集體照，如今想來，無論風雨，大家仍然並肩同舟，守護著這個大家庭。
他喃喃自語道“我老了，可楓林台還年輕，不能讓它就此名聲儘失……”
王福海在顧長林嚴厲訓斥下，見他果斷開除了自己的人，生怕待會兒說出對自己更不利的處罰決定，他麵上裝出一副知錯悔改的樣子，壓低聲音說“老顧，我確實考慮不周，給台裡的聲譽帶來了不好的影響，我現在感到非常後悔。”
然而內心深處，他卻覺得顧長林越俎代庖，對於出差人選這種屬於自己職權範圍內的事，指手畫腳。
王福海麵露愧色，心中卻在盤算。
最後，顧長林還嚴厲批評王福海濫用公款，缺乏責任心，給台裡抹黑。
王福海隻能反複表示自己一定檢討，深刻反省。
……
顧長林的嚴厲批評，讓王福海痛恨不已，心中隱隱生出怨毒。
王福海甚至覺得，這些參會人員都是嫉妒他左右逢源才將此事扭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