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想好要坐哪輛車回家。”
“那一起吧?”宣雯把傘撐在兩人中間,側頭看著高命,她的目光中透露著喜歡,但那種喜歡有些扭曲,像是收藏家看到了名貴的藝術品,又好像患有怪癖的人得到了奇怪的滿足。
公交到站,高命等宣雯上車坐好後,才獨自站到了車尾。
一個小時過後,他們回到了舊城區。
看著麵前的建築群,高命更想要遠離身邊的女人了。
荔井公寓一共四棟樓,成井字修建,宣雯就住在高命對麵的那棟樓。大膽猜測一下,說不定前幾天宣雯就已經在偷偷注視高命了。
“你不要誤會,最近幾天發生在荔井公寓周圍的凶案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宣雯的聲音在暴雨中有些模糊:“其實我每天也提心吊膽,過的很害怕。”
“為了不害怕,所以你把威脅都乾掉了?”高命一開始都沒往凶案上想,被宣雯這麼一提醒,他腦中又閃過厲林的警告。
在他被困在房間的三天時間裡,很多“東西”已經“擴散”。
穿過公寓天井大院,高命和宣雯進入了二號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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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上三層,他們就看見一個老太太在樓道裡燒紙,火盆裡裝滿了紙錢燃燒留下的灰燼,她嘴裡不斷念叨著什麼,對著火盆旁邊的遺像磕頭。
老人滿頭銀發,遺像中的男人看著卻隻有四十多歲,年長的給年輕的磕頭,這場景有些奇怪。
“她的養子三天前自殺了。”宣雯停下了腳步:“據鄰居們說,她的養子生前人很好,憨厚老實,任勞任怨,明明和老太太沒有血緣關係,還把老太太一家當做親人來照顧。”
“很多時候我們看到的隻是表麵,不善言辭的人,內心或許想的更多。”高命在院裡見過老太太的養子,那位大哥姓趙,對誰都很熱情,經常拿著手機在公寓樓內打掃衛生間。
趙大哥每天都笑嗬嗬的,但高命總覺得他的笑容很勉強。
從事心理疏導工作的高命,有時候也會陪趙大哥在樓下聊聊天,可自從上個月起,他就再也沒在院裡見過那位大哥。
朝遺像鞠了一躬,高命被宣雯帶來了五層。
晾衣服的繩子隨意搭在樓道裡,距離裸露在外的電線很近,上麵搭著各種衣物,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整體環境的影響,那些衣服顯得灰撲撲、白慘慘的,就算沒有風,也會輕微晃動。
過道兩邊全都是老式鐵門,鏽跡斑斑,黃褐色的門框和大紅色的對聯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反差,連貼在中間的福字都讓人覺得十分彆扭。
“到了。”
宣雯拿出鑰匙打開了2507的房門,高命卻有點不敢進去。
2507正是老太太養子的家,三天前,趙大哥就是從這間屋子的陽台跳下去的。
“你租下了死者的房子?他頭七可都還沒過。”
高命莫名想到了自己之前設計的一個遊戲畫麵——穿著普通的男主在凶宅和亡妻玩招魂遊戲的空隙,悄悄偷看自己的死亡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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