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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各樣的氣味湧入鼻腔,清歌沒想到獻祭了那麼多活人,自己仍舊被拖拽進了陰影世界。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這怪物的胃口越來越大了。”
失去了視覺和聽覺,好像被關進了一個囚籠當中,但清歌並未害怕,他所有的信心都源自手裡的那把黑刀。
刀身原本並不是黑色,隻是浸滿了血汙和屍油,每天被符籙擦拭,所以充滿了邪性。
“每種氣味都代表著一個人,我分辨不出好壞,但隻要把靠近我的都殺掉,遲早可以離開。”
跛灣村狗窖是司徒安非常看重的一個地方,他並不在乎狗窖裡那怪物的能力,他需要的是其他東西。
瀚海慈善總會在臨時安置所修建學校的時候,曾聽當地人說過,狗窖裡以前住著一個瘋子,因為那瘋子為自己編織的“竹媽媽”被孩子燒毀,所以他極度敵視小孩,瘋狂偷村裡的孩子,然後把他們折磨致死。
清歌回想起司徒安的交代,借陰壽的基礎條件就是被鬼折磨到求死的小孩,越殘忍越好,他必須要讓那些孩子主動放棄生的希望,認為活著就是一種煎熬,這樣才能順利借走小孩們的陰壽。
清歌知曉司徒安乾了很多折陰壽的事情,為了幫司徒安活下去,他必須要把小孩屍體帶出。
獻祭已經舉行了幾次,可每次送入地窖的孩子和村民全部消失,他們白天進去查看,隻能找到鞋印和衣服碎片。
為了奪取孩子慘死的屍體,清歌隻能帶隊在夜晚進入,但真正進入之後他才發現,這起異常事件跟之前遇到過的都不一樣。
黑刀已經殺了不少人,清歌就算沒有親眼看到,也能感覺得到,他知道自己身邊堆滿了屍體,可四周彌漫的氣味並未減弱。
“想要通過這種方式磨滅我的意識嗎?”
地窖裡的怪物還未現身,清歌已經通過嗅覺分辨出了各種氣味代表的危險,桂花香是一對力氣很大的夫妻,必須一擊致命;汗味代表村民,預示群毆即將來臨;最危險的是樟腦丸,這氣味的主人非常陰險,擅長各種刀具;其實還有一種淡淡的臭味,她很弱,那氣味在被清歌殺死後,就再也沒有出現。
堅守本心,清歌不被外物乾擾,一直殺到再也聞不見任何氣味。
血流成河,陰影被撕扯,清歌隱隱約約好像看到了一丁點光亮。
“出口?”
他全身肌肉繃緊,不敢有半分大意,朝著代表希望的光靠近。
鼻翼微動,清歌刀尖朝上,時刻留意四周氣味的變化。
在距離那光隻剩下幾米遠的時候,清歌後頸汗毛突然立起,他本能的朝一側躲閃。
皮膚被劃破,尖銳的利器刺入肉中,血管破裂,大片血汙從後頸流出。
“我被攻擊了!沒有提前聞到任何氣味!”
如果不是在最後關頭避開,他脖頸會被完全劃開。
向後揮刀,清歌什麼都沒有砍到,他平靜的內心出現了一絲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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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窖裡有打破規則的存在,是鬼?還是人?”
嗅覺也失去了作用,清歌能依靠的隻有本能,他獵殺無數人,作為儈子手的本能。
小腿微弓,清歌好像捕捉到了什麼,突然對身前一米處揮刀,刀鋒砍到了某種東西,可緊接著大腿,後背和脖頸,三處地方同時遭到了攻擊!
“四個人?”
祿醫生說黑窖裡隻有一個鬼,此時對自己出手的卻有四個。
“其他調查員背叛了我?”
清歌發現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攻擊自己的人完全不受黑暗影響,還會相互配合。
根本沒有喘息的時間,他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這是一場完全不對等的戰鬥,就算擁有黑刀也無濟於事。
視覺、嗅覺、聽覺都失去了作用,當拿刀的手開始顫抖時,清歌內心終於感到了害怕。
在絕對的黑暗和死寂裡,麵對恐怖的未知存在,對方似乎還對自己非常了解,好像自己沒有被殺死,隻是因為對方還不想自己死一樣。
作為司徒安的獵狗,從來都是清歌這樣去折磨彆人,他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體驗。